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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月塵和朱子息那一來一回發出的響聲,終於讓縈佘尋到了易小笙的所在,他撥開密林中的草木一路奔來,遠遠看見易小笙和那黑白無常站在一處,腳步頓時猶豫起來。
易小笙暗叫不妙,若是被縈佘發現她和段月塵朱子息相識,恐怕很快會被認出身份來。雖說不至於性命堪憂,但之前的計劃就此便會打了水漂,那秦之雲和任非凡斷然不會相信她不說,再惹出段月塵和任非凡的宿怨來,那可真是亂中添亂了。
她正在思索脫身之計,忽然覺得身子一輕,反應過來時,已經重新回到段月塵的懷抱。她又羞又氣,想不到這人到了此刻還有心思做這種事。
然而不等她掙扎,只覺得身後男子力道增加,怔忪間,發現段月塵已經蒙上臉,出手制住她的咽喉,對著已經靠近的縈佘沉聲道:“退後!”
縈佘頓時生生剎住,立在當場。
他此刻已然明白麵前的二人並不是什麼黑白無常,而是活生生的人,頓時膽子也大了不少,又往前走了幾步,看見蒙面白衣男子手上青筋豎起,手裡的易小笙臉色頓時發青,呼吸困難,還是禁不住停下了腳。
縈佘提氣說道:“大膽山賊,你們竟然裝神弄鬼,還抓了我兄弟,速速將他還來,我便不出手。”
他長得一副嬌弱的身子,面若桃花,此刻腆著臉,大義凜然地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有些滑稽。易小笙也不由得暗暗好笑,不明白先前這對自己百般挑剔鄙夷的少年為何突然轉了性。
縈佘見對方不理會,心下暗暗著急。他其實本來並沒有救易小笙的打算,只是想起秦之雲在臨行前有交代,若是能提供蕩霞寨的訊息,一條便價值百兩紋銀,所以儘管心裡有些害怕,對那少年也沒有太多好感,還是一路追蹤而來。
他從小心思靈巧,詭計多端,自小憑著一副好皮相,倒也雖然歷經諸多險境,卻總能化險為夷。當年比武大賽十分兇險,但由於當時發生突變,卻也讓他逃過一劫。此次也是存了僥倖心理,為了那百兩紋銀而來,想著如果實在打不過,大不了便裝可憐,最差也不過就是投降了去蕩霞寨做山賊。
易小笙卻不知他這番心思,只道這少年是為了救護自己而來,心裡便存了感激,又見他俏生生的小臉上還帶著害怕,也不免有些歉然,便輕輕用手肘碰了碰身後的男子。
段月塵在她耳邊低笑道:“做戲自然要做得到位一些。”
說罷手上力道不松,拖著易小笙便走,一邊的朱子息也隨後跟上。
縈佘遲疑了一下,追上兩步,叫道:“你們要把他帶到哪”
朱子息緩緩回頭,一臉瘦長的臉裹在黑色斗篷之下,看不清長相,伸出枯瘦的手指往山上一指,道:“自然是抓回山寨去。”
縈佘看著面前黑衣的男子,聲音有些發顫,道:“那……要做什麼?”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施展輕功縱身躍出,清越的嗓音在密林裡迴盪:“做什麼?自然是擒回去宰了吃肉!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他的計謀已經被我蕩霞寨識破,勸他們今天還是不要攻寨了,否則,後果自負!”
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夾著一名狐裘裹住的臃腫少年就這樣消失在密林中。
縈佘呆立半響,不敢再追,想起剛才聽到的話,趕緊穿出密林尋秦之雲去了。
……宰了吃肉?
易小笙將自己放進寬大的躺椅裡,手裡拿了只雞腿,放進嘴巴里奮力咬了一大口,而後嚼來嚼去。旁邊的椅子上坐了個白衣碧眸的青年,有些不平地瞅著她。她只當沒看見。
少女雖然如今已經身著女裝,但依然是一身落拓的打扮。
段月塵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起身湊到少女身邊,剛想把臉再捱得近一些,卻被一把推開,登時歪到一邊。
朱子息正好從外面進來,見此情景,森然道:“你是不是又想嚐嚐我的暗器的滋味?”
段月塵把歪掉的俊臉扭了過來,很是委屈地看著朱子息道:“子息,這次不是我的錯,小笙她搶了我的躺椅。”
朱子息一臉受不了的表情,一邊走過來一邊道:“我發現你只要跟小笙呆在一起,就變成小媳婦臉。誰讓你之前挾持她,還說要宰了她吃肉?”
易小笙聞言大力點頭,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當日被段月塵做戲挾持到蕩霞寨。只是這師傅未免也做得太真切,居然將她的脖子勒出紅印來,半天都消不下去,最後還是朱子息取了些藥塗上才消腫。
她想起當年初見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