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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僵硬,頭低低地埋著,怎麼都不肯抬起來。
顧七言緩緩地走到三人面前,一張蒼白的臉在夜色裡如同鬼魅。不等站穩,又劇烈地咳嗽起來,地上的少女急得立刻爬起來,也不顧身上衣衫單薄,連忙走過去想扶住他,卻被對方用手輕輕一揮,又重新倒在地上。
任晴箏咬住嘴唇,低頭不語。
顧七言慢慢掃過在場所有人的臉,白著一張臉笑了一笑,道:“小笙,我本來是想任著你把任小姐帶走的,但是你動作實在太慢了,眼看天都快要亮了,還沒有出寨,就不要怪我把她帶回去了。”
說完對著段月塵拱手道:“還請有勞段大哥,請把任小姐帶進牢裡吧。”
段月塵卻笑了笑,說道:“小顧,實在對不住,我答應了小笙要把任小姐救出去,她可是應允了我的條件啊。”
顧七言聞言臉上神色未變,只點頭道:“如此甚好,今日能和段大哥交手,真是三生有幸。”
易小笙只聽他話音剛落,身形一晃,彷彿忽然消失,心裡一驚,連忙轉頭,只見這瘦削青年已然飛身至段月塵身前,雙手一伸,直取段月塵面門。
她心裡暗暗吃驚,當年初見顧七言時,對方只是個武藝疏淺的少年,甚至因為身體不好被逐出碧玉宮。而此刻,眼中所見的是一名武林高手,出手又快又狠又準,處處殺招,連段月塵也被逼得處處閃躲,不禁暗暗稱奇。
這些年裡顧七言究竟學了什麼?這哪裡像朱子息所說,他本是一必死之人。
這邊易小笙凝神觀看,那邊任晴箏卻是臉色死白。沒想到顧七言已然知曉她的目的和所作所為,那麼這些天的相處又當做何講?她心下一片茫然,一雙眼睛只呆呆地看著打鬥中的兩人。
顧七言和段月塵進行了幾百招之後,段月塵漸漸佔了上風,一個回合結束,顧七言掩住心口,微微喘息,段月塵挑眉,想要上前,卻只是站在原地不動。
顧七言緩緩舉劍,道:“再來。”
易小笙終於再也忍不住,跑過去攔在兩人之間,道:“小顧,我不帶任小姐走了,這任務我不做了。”又轉頭對段月塵道:“師傅,之前的約定我也會照做。”
她對著顧七言道:“小顧,我對不住你。”
段月塵收手,笑了笑:“我本來也不想打。”自行走過去把任晴箏裹在被子裡重新扛在肩膀上,轉頭準備離開。
一直默不作聲的任晴箏此刻忽然抬頭,認真地看著顧七言道:“顧大哥,你有沒有……有沒有喜歡我一點?”
夜色裡的削瘦青年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神情,他轉身便走。
女子有些顫抖的聲音仍然在問:“顧大哥,你告訴我好不好?你有沒有喜歡我,一點點……”
男子輕柔的聲音在比試之後顯得有些虛弱,卻遠遠傳來:“沒有,一點也沒有。”
少女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易小笙獨自一人在夜色裡站了很久,直到有些冷了,才慢慢離去。
任務沒有完成,易小笙垂頭喪氣地回到段月塵房間,看看天色未亮,便準備再補會眠。這次失敗,恐怕很難有機會再救任晴箏出去。若是強來,再和顧七言拼鬥,自己打不過,求段月塵幫忙,又擔心顧七言的身體,況且,還有答應段月塵的條件……
想起那條件,正在/炫/書/網/整理床鋪的她便只能無力地伏在被子上嘆息不已。
這時房門被開啟,她連忙抬頭,就見段月塵從外面走了進來。易小笙想起要問他任晴箏的情況,也沒有奇怪為什麼段月塵這麼晚了還出現,便迎上去道:“師傅,任小姐這次是被關進大牢了嗎?”
段月塵“嗯”了一聲,才道:“是啊,還是我親手關進去的。”
易小笙連忙問道:“大牢在哪裡?”話一出口便看到面前的青年眼裡透出些狡黠,她暗叫不妙,就聽見對方笑道:“徒兒,你要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自然需要另外承諾一個條件才可。”
易小笙訕訕地笑道:“那徒兒改日再來請教師傅,天色不早,還請師傅……啊?你要做什麼?”她眼睜睜地看著段月塵除去外衣,上床躺下,頓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躺在床上的青年烏髮散開,衣裳凌亂,將半個身子掩於被褥之下,微露春光。易小笙看得有些口乾舌燥,下意識地往門口退了退,正想開口說自己另找地方休息,卻聽見段月塵道:“徒兒,你先前答應我的條件還沒有兌現呢,為師又怎好答應幫你做接下來的事呢?”
脅迫!
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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