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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月塵嗤然而笑,道:“你看那任小姐過得挺好,還用得著救嗎?”
易小笙道:“我跟炎晟帝有約,必須先救了任家小姐,才能救我朋友的性命。”
段月塵微微眯了眼睛,道:“你朋友?那個嚴曉嗎?”
“正是。”
“半路上結識的,又何謂朋友了,真不知道應該說你容易親近還是致人於千里之外。”
“……徒兒只是想救朋友。”
易小笙等了一會,沒得到段月塵的回覆,正準備再繼續開口,卻見白衣黑髮的男子忽然問道:“炎晟帝……他看起來如何?”
易小笙心裡突然躊躇了一下,才道:“皇上他挺好的,體態安康。”
“哦……”碧眸青年微微閉了眼睛,又問道:“你可有跟他提起我告訴你的話?”
易小笙想起那日炎晟帝斬釘截鐵地說“我只有你一個兒子”,立時對段月塵道:“沒有,我們一直沒有機會談到你。”
段月塵沉默了一會,易小笙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她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是真的,但心裡明顯偏向於段月塵,可是又隱隱不希望這些是真的。
段月塵閉目不語,半響忽然站起身來,將杯子裡的酒一口飲盡,看著面前的少女,笑得極為親切:“為師幫你,不過有個條件。”
月色越來越沉,空地上篝火燃盡,煙塵嫋嫋,已是人聲消散。
兩個黑衣人,一大一小,一前一後,施展了輕功在蕩霞寨裡的民居屋頂上略過,很快便到了寨子北邊寨主所在的院落。
門口的守衛還沒換班,兩個人困得不行,一邊一個靠在門口打盹。想來是這寨子一直固若金湯,因此守備都有些鬆懈。
段月塵飛身躍上門口的一棵大樹,易小笙也跟著躍上,卻見那碧眸男子靠在上面對易小笙輕聲道:“徒兒,你且去將任小姐帶出來,我幫你救出去。”
易小笙哭笑不得,原來這人答應的只是“幫她救出去”啊,懶得跟他多計較,反正之前找他幫忙也是為了封住他和朱子息的口,免得跟顧七言洩密。
想到朱子息,易小笙更是嘆氣。那清瘦只是男子揮了一下枯手,道:“你們自去把人帶來,我在山寨外面等著。”
求人不如求己,還是自己上吧,只要別添亂就行了。
她將蒙面布斤戴好,提了一口氣,縱身從樹上飛身躍至房頂之上,隨即輕手輕腳地徑直去了。段月塵自行坐在樹上,眼神裡透過一絲讚賞。
易小笙潛入院子。
白天的時候來過一次,大概地形全都記著,她認了認方向,看見顧七言的房間裡還點著燈,不覺一愣,只覺得他這麼晚還不睡實在對身體不利,便忍不住想要上前檢視,但是想起此行任務,還是打住。
她白天臨走的時候問清了任晴箏的房間所在,此刻便不遲疑,朝著房間快步而去,卻不料任晴箏的房間也是燭火通明。
原來這任小姐還有晚睡的習慣,卻不知道在做什麼。易小笙輕輕地湊到窗欞前,將窗紙慢慢戳出一個小洞,便看見裡面的少女正坐在桌前發呆。
因為任晴箏的背朝窗子,易小笙瞧不見她面前的桌子上到底放了什麼東西,只好把目光調到房間裡別的地方檢視,之間房間裡赫然放著幾隻外形精緻的木箱,只是白天裡山寨弟子們搬運的秦家贈品,看起來這裡只擺放了一部分,其他的應該是另行存放了。
但見任晴箏坐了良久,突然嘆了口氣,終於站起身來,易小笙連忙仔細看她桌子上到底放了什麼,卻只是一張白紙,上面似乎寫了什麼字跡,她眯著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房間裡一下子暗了下來。
原來是任晴箏準備熄燈就寢了。
易小笙暗喜機會來了,便等了一會,待任晴箏睡熟之後,輕輕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拿出一隻帕子,不等任晴箏醒來便按在她的口鼻之上。
這帕子裡只是些蒙汗藥而已。易小笙見任晴箏對顧七言極為愛慕,唯恐在帶她走的時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乾脆迷暈了她打包帶走,送去給秦之雲。
她見任晴箏已經完全昏睡過去,這才舒了口氣,將帕子收好,準備把她抱起來,還沒出手,身邊已經有人出手將任晴箏用被子裹了,放在肩上。她一驚,仔細一看,卻是段月塵。
原來段月塵在外面久等未果,終於起身溜達進來,見易小笙已經得手,便撿了個現成,將人抱了便走。易小笙跟在後面也快步出了門。兩個人還是使了輕功,從來時的路又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