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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段月塵是不是也對自己有這份感覺呢?
易小笙想起那白衣碧眸的男子死皮賴臉地要跟自己“將就一晚”,想起他動不動便想將自己抱在懷裡,頓時臉上發燙,捧著臉軟綿綿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她之前對沈北祭依戀之情很重,她曾經也以為是不是喜歡沈北祭,現在想來,大約不是,只是一種親近的熟悉感,就好像,一睜開眼睛遇見的第一個向自己伸出手來的人一樣。而自己要對段月塵說的話……
易小笙當下從床上爬起來,急衝衝地跑去找顧七言,準備跟他辭行,將任晴箏送回去之後,便動身去碧玉宮救人,就算不能就出來,也要見上一面,告訴他自己要說的話,還有要問問他到底對自己的感覺。
她沒談過戀愛,所以什麼事情都想弄得清清楚楚的。要得到那人的親口答覆,才能完全確定,抑或是,即便是那人不喜歡,她也要把自己的心情告訴他。
易小笙做事的原則是,要麼不做要麼做到底,即便是感情的事情,也是一般無二。
她一路快步行至顧七言的院落,侍衛見是她,便伸手攔住。
易小笙道:“我來拜見顧寨主。”
侍衛雖然阻止她進入,卻也不敢失禮,只道:“易姑娘,寨主有令,這兩日誰也不見。另外交代請易姑娘帶任姑娘自行下山,不必彙報。”
易小笙站在院子門口看著裡面顧七言的房門緊閉,只得嘆口氣,回頭去找朱子息。
朱子息倒是房門大開,獨自一人坐在走廊上曬太陽,看見易小笙一路奔將過來,便往房內一指,道:“小笙,任姑娘已經候你多時了。”
易小笙往屋裡一看,果然見到那貌美少女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對著一張白紙正出神,她輕輕走過去,只覺得這白紙極為眼熟,仔細一想,便是自己迷暈任晴箏,將她劫走那晚她所對的白紙,上面密密麻麻畫著一張地形圖。
任晴箏見她進來,也不閃躲,將那白紙遞給她,嘆道:“這是我畫的山寨地形圖,原本打算裡應外合的時候交給大哥看,現在看來用不著了。”
易小笙將圖紙拿起來細細端詳,禁不住吃了一驚,只見上面山形變化樹木叢林,山寨內瓦所有的房屋建築,乃至三道寨門機關及兵力守衛,都有詳盡介紹。若是當日計劃成功,攻寨便會勢如破竹,只怕對方會長驅直入。
她抬起頭,看著任晴箏道:“這是你何時所畫?”
任晴箏撇撇嘴,想了想道:“是我第二日入寨所畫。第一人被擒之後,顧大哥沒有為難,除了外出需要有人跟隨,我倒是可以自由走動,因此第二日便在房裡,憑記憶畫了出來。唉……顧大哥他其實對我真的很好……”
眼前少女禁不住又在為逝去的感情哀悼,易小笙則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若是在戰時,能得此女相助,必定如虎添翼。
任晴箏轉過頭來,看著易小笙,忽然撲哧笑道:“罷了,我也不糾結於顧大哥的事情了,你那段師傅一去不回,可有想到以後如何?”
易小笙搖頭,又道:“我先將你送回去再從長計議。”
任晴箏點頭道:“好,我去將包裹拿來。”又看了看易小笙手裡的圖紙,皺眉道:“這東西會一直提醒我蕩霞寨的事情,小笙你幫我丟掉吧。我去去就來。”
說罷,轉身離去。
易小笙將手裡的圖紙團了團,又想了想,開啟看了看,見那工筆細調,一樹一草都十分精緻,如果不是圖紙的話,倒也如同清明上河圖那般入眼,實在不捨得丟掉,便將白紙抻平,疊好了放進懷裡。
她轉頭看了看門外的朱子息,揚聲問道:“朱二哥,你又作何打算?”其實她想問的是:“朱二哥,你難道不去救段月塵嗎?”
黑衣瘦削的男子將臉微微側向她,笑道:“小笙,你難道不想讓我去救他?”
易小笙被戳破心思,有些窘。
朱子息又道:“月塵他心思太重,小笙你……”
易小笙沒聽清楚他的話,一邊問著:“朱二哥你說的什麼?”一邊走出門來,卻跟拿好了東西匆匆跑來的任晴箏撞了個滿懷。
任晴箏定住身子,笑道:“小笙,咱們走吧。”
易小笙原本想要再問,見朱子息已經側過頭去,也不便再多問,身邊的任晴箏還等著,便和朱子息道了聲別,和任晴箏出門而去。
兩人身影消失,黑衣男子才站起身來,慢慢走回房間裡去了。
送任晴箏回去十分順利,一路無話,易小笙一直把她送到秦府大門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