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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便是尋找段月塵。然而稻草鋪上已經沒有了那人的身影,她驚得立刻坐起身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白衣碧眸的男子已然坐在門口,倚著門框看著遠處出神。
她慢慢走過去,段月塵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輕笑了下,道:“乖徒兒,太陽曬到屁股啦!”
此刻天已大亮,陽光晴好,對映在這男子的臉上,易小笙只覺得昏昏地看不清楚,直到眼眶裡有東西快要溢位,才發覺自己又差點落淚,連忙偷偷擦乾淨,笑嘻嘻地湊了上去。
那人已經換了件乾淨的白衣,屋子裡也都清掃過了。早上清爽的風也將屋子裡的味道掃得一乾二淨,然而昨晚的一切仍是歷歷在目。
段月塵依然臉上有些蒼白,身體軟軟地靠在門邊。易小笙知道他此刻如同一個新生嬰兒一樣,身上沒有半點力氣。
昨晚在一切都結束之後,朱子息才抹了把汗說道:“他失血過多,即便是能保住性命,也會元氣大傷。更何況司馬凌菲喂他吃的藥丸,會定期發作不止,還控制他的武功。若他只如常人一般,便不會有事,但是一旦運功,毒氣便會隨著四肢八脈遊走全身,到時候只怕是神仙也迴天無力。”
易小笙此刻望著段月塵,小心翼翼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又見著黑色勁裝的沈北祭和著同樣色系寬大長衫的朱子息拎了兩隻野味走過來,遞給易小笙一隻,另一隻遞給段月塵。
易小笙伸手接過,順便瞥了一眼段月塵,頓時再也吃不下。只見他慢慢伸出手去,指尖竟然微微發顫,只怕接住了也會掉下去,正不知是不是應該伸手幫他接過來,但是如此一來勢必就要喂他吃飯,而且恐怕會打擊到他。
於是便看到朱子息將手勢一轉,直接遞到段月塵嘴邊,沒好生氣地說道:“吃。”
段月塵呵呵一笑,便湊上去咬了一口。
易小笙咬著手裡的野味,只覺得食之無味。
明月城,在雲上城往南數百里。
雲上城雖然是智饒國最為繁華的城市,卻是因為它距離上榮國十分臨近的緣故,交通四通八達,商業貿易也很鼎盛,雖然也居住有貴族,但是並不影響它的自由發展,故成為三教九流,販夫走卒最為喜愛的城市。
然而明月城則不一樣。
作為智饒國的都城,它的位置未免太過偏南,將北方很大範圍的土地留在身後,而坐擁南國的錦繡繁華。明月城的不缺商賈大戶,交通也十分便利,但是它的風格和雲上城相比,則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境界。
這種感覺從易小笙未進入城門便開始了。
他們一行人正在城門接受檢查,段月塵坐在一輛簡易輪椅上由易小笙推著。這個是朱子息和沈北祭合力將那農戶遺留下來的一輛破舊推車改造而成的。明月城前後左右足足有八道城門,他們現在的位置是在正北門——因為一路從北而來。
在雲上城居住了很久,從來沒有在入城的時候還要(炫)經(書)歷(網)這樣的盤查和搜身。易小笙不禁慶幸自己換回了女裝,不然若是被城門計程車兵一通亂摸,豈不是要羞愧自盡了。現在對方看自己女子身份,總不至於還會進行搜身。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在輪到自己盤查的時候全部被打破了。那士兵看了她一眼,便喝道:“把手抬起來。”說罷兩隻手便朝著她身上摸過來。
易小笙連忙說道:“我是女子!”
那士兵斜了她一眼,說道:“你當我是瞎子嗎?這明月城的女子,有哪一個會穿成你這副模樣?臉上還有這麼大個疤!”
易小笙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覺得自己明明穿的是女子服裝,只是因為覺得麻煩,將下面的裙子略微修改了一下,結果居然被當做男子了。
她心裡有氣,不只是因為被當成男子,還因為——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像個女人嘛?
但見那士兵一雙大手還是老實不客氣地朝著身上摸過來,她在考慮到底是一腳踢飛他,還是一掌打暈他,正在這時,後面一直跟著的沈北祭走過來,對著那士兵說道:“這位是我的妹子,不懂規矩。“說罷,便將一兩銀子塞進士兵伸向易小笙的手裡。
那士兵感覺到手掌裡的物事,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頓時眉開眼笑,上下打量一下易小笙,覺得只是個不懂事的村野女子,也不再多說什麼,擺擺手,便讓兩人走掉了。
易小笙走出很遠還在生氣,還有些心疼那銀子。段月塵坐在輪椅裡由朱子息推著。原本一路都是易小笙推著,但是入城之後,朱子息便將這活搶了過來,讓她去一邊休息。
忽然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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