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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壓低了憋在嗓子裡說的,易小笙只聽得耳朵裡嗡嗡作響,一雙手也禁不住顫抖起來。
沈北祭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只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易小笙哆哆嗦嗦地在他手掌裡寫道:“師傅在此。”
沈北祭拉了她的手,寫了三個字:“我知道。”
易小笙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方才在屋頂看到司馬凌菲、夜羽傾和任非凡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就可以斷定,段月塵此刻並沒有被關在碧玉宮裡,而是被帶了出來。
碧玉宮如今只剩了一個東門主趙炎彬,而宮主連同其餘門主都不在宮裡,此刻的碧玉宮幾乎是傾巢而出,又怎麼會把一個段月塵關在裡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段月塵一定就被關在這裡,再加上剛才那兩人的對話,就可以完全確定了。
她拉過沈北祭的手,在上面寫道:“現在怎麼辦?我要去救他。”
易小笙黑暗裡看不到沈北祭的神情,只感到他拉過自己的手,在上面寫道:“我答應了會幫你。”
兩個人正在黑暗裡商議,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而來,竟然就是朝著這個房間直直衝過來。易小笙心下駭然,黑暗裡依稀辨認這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一個檀木架子,一張桌子外加幾把椅子,其餘便空無一物。
躊躇間,那腳步聲來到門口,有人已經拉了門閂準備推門而入了。情急之下,沈北祭伸手拉了易小笙便往床下一滾。剛剛滾入床下,便有人一把推開了房門。
滾進去的時候因為情況危急,易小笙被沈北祭抱在懷裡,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覺得對方溫熱的呼吸拂在臉上,再加上床下空氣不流通,不禁渾身都有些發熱,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方的體溫似乎也升高了不少,一雙大手託著背部,只覺得熱度透過衣衫直接襲遍全身。
她有些不安地往外蹭了蹭,卻不小心把腦袋碰在了床下面伸出的木樑上,雖然聲音不大,卻著實疼痛,只聽見面前的男子似乎輕嘆了口氣,伸手在她的後腦上輕輕揉著,更是覺得動身不得。
此刻聽到外面的響動,便乾脆分了心神去仔細聽。
進來的人似乎有兩三個,其中一個蹬蹬蹬走到桌子旁邊,一屁股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喝了幾口,才緩了口氣,說道:“累死我了!”
易小笙覺得這尖細聲音極為熟悉,仔細一想,正是那百里洞主陳漢生,不禁大為驚奇,不明白此人為何會在此,又聽見那後來進來之人慢慢踱了進來,低聲吩咐了什麼,門便關上了。
那人走到陳漢生旁邊,也輕輕坐下,等陳漢生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才開口道:“陳洞主辛苦。”
竟然是任非凡。
易小笙一時間想不明白為何任非凡和陳漢生會有糾葛,心下有些焦急,便將身子側了一側,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卻被沈北祭重新抱回懷裡,她有些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只是對著床底的突起晃了晃手指,想來是怕自己會再次碰倒腦袋,只得乖乖躺在他懷裡,繼續聽那兩人交談。
只聽得陳漢生將手裡的杯子放下,對任非凡道:“我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好,收買了眾多江湖人士助我投票,又在今日大會上打敗南申天,這勝利之時,指日可待。”
任非凡慢慢說道:“如此甚好。”
陳漢生恨恨道:“那南門派整日與我百里洞作對,在那湖濱之上爭搶地盤,今日一戰,果真是大快人心。”說罷,禁不住哈哈大笑。
任非凡冷聲道:“陳洞主,我只是請你來議事,莫要失態。況且此處也並不十分安全,還望你小心為妙。”
陳漢生連忙止住笑聲道:“公子莫怪,我只是一時高興過了頭。”
任非凡“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陳漢生見他沒有動怒,這才繼續道:“公子,我已經將另外四家參加比武的幫派全部收買,之後會一一敗在我的手上,今日蕩霞寨敗在碧玉宮手上,我勢必又會少一個勁敵。公子也曾答應會我力挫勁敵,如此這般,若公子最後按照約定敗給我,那武林盟主的位子我就是十拿九準了!”
任非凡依舊輕輕“嗯”了一聲沒說話。
陳漢生的聲音略微有些急切,說道:“公子,咱們之前的約定還是作數的吧?若是我得到這盟主之位,定將任家定為第一家族,所有任家人將得到在江湖上最高的地位!”
任非凡聞言輕輕笑了一聲,說道:“那就有勞陳洞主了,不,未來的陳盟主。”
那陳漢生只喜滋滋地將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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