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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將目光調到她的身上,半晌才不確定地開口問道:“小笙,段公子所言可是實情?”
其實段月塵也沒有撒謊,畢竟自己的確和他有過幾次同塌而眠,雖然並無“實情”發生,可是眼下這般情景只得點頭,畢竟三個人如果能關在一處,要想逃離也會方便很多。
易小笙僵了一下,終於慢慢點了點頭。
好吧,她的清譽就是這樣毀掉的。
唐昕臉色立刻又陰沉了三分,段月塵則笑得開懷,朱子息瞅著紅透了臉的易小笙,再看看那笑得像只狡猾狐狸似的碧眸男子,不得不輕輕嘆了口氣。
唐昕心下極為不悅,又不便發作,於是招來下屬給段月塵和朱子息二人也安排了帳篷。他又怎會將兩人和易小笙分到一個營帳裡去,想了一下,便道:“在易大人帳篷的旁邊另外再安排一個帳篷給這段公子和朱公子。”
他一開口,易小笙和段月塵都沒有意見,哪知朱子息卻皺著眉頭,指著段月塵,說道:“……我能不能不要跟這個人一個帳篷?”
唐昕有些意外,不由得隨口問道:“為何?”
朱子息皺著眉頭,半晌才道:“……我睡不好……”
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怪怪的,易小笙也忍不住狐疑地看著朱子息,那張瘦臉上卻滿是不爽的神情,她又看看身邊的段月塵,這張俊臉上則坦然自若,彷彿朱子息說的根本不是他。
空氣中隱約多了點曖昧的氣息,唐昕臉上慢慢爬滿了黑線,終於下令道:“再在這兩個帳篷旁邊準備一個帳篷出來……”
眼見著段月塵被朱子息推著出去,兩個人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易小笙好笑地想要跟上,卻聽得唐昕說道:“易大人請留步。”
易小笙頓住步子,恰好看見段月塵從輪椅上回過頭來,兩人目光相交,那碧眸的男子微微點了點頭,便回過頭去。
少女將步子迴轉,慢慢走回椅子坐下。
唐昕已經將軍帳裡的兵士全部屏退,而後也沒有走近易小笙,而是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坐下,甚至還端起案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易小笙只是看著他不做聲,末了唐昕說道:“易大人對於我昨天的話可有何答覆?”
易小笙不知如何回答,於是換了個問題,說道:“不知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唐大人如此青睞。”
唐昕看著她,一瞬間眼神漸漸變了幾變,思慕、喜悅,甚至還夾雜了絲絲痛苦和懷念,易小笙沒有避開他的目光,而是迎了上去。
唐昕突然微微苦笑了一下,說道:“易大人可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來鴻去燕’之說?”
易小笙點頭,道:“自然銘記於心。”
唐昕也點點頭,讚道:“易大人有心。”頓了頓,繼續道:“記得我當日告知大人,當年我入宮之時,那位唯一的女官兵部尚書司馬燕大人便已經離奇失蹤,無緣相見,其實並非是實情。後來在書庫翻閱資料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她的一張畫像,不知是何人所畫,十分傳神。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神采奕然的女子,眉目之間英氣十足,不亞於一位男子,當真是一見便終身難忘。”
易小笙認真地聽他說話,雖然心中不明白這“來鴻去燕”與他喜歡自己有何關係,卻也耐心聽著並不打斷。
唐昕繼續道:“後來不知為何,我腦海之中,這一形象便再也揮之不去。而後家父給我找了幾門親事,都被我想辦法拒絕。只因我再也找不到能和那司馬燕媲美的女子了,直到我遇到了你。”
易小笙聽到這裡,隱約有了了悟,果然見唐昕眼中又煥發出濃情蜜意來,柔聲道:“那年我一見你,便覺得你身上的氣質與她十分相似,便心生好感,但是還來不及訴說情衷,你就匆匆離開了上榮國。昨日相見的那一刻,你簡直如同我當年看到那幅畫的感覺一樣,只有驚豔與傾慕。”
他說完這麼長長的一段話,終於停了口,依舊深情款款地望著面前的少女微笑。
易小笙一陣頭皮發緊,哭笑不得。原來這唐昕愛上的,乃是心中一個經年不朽的形象,恰好自己符合,便套了進去,她想努力解釋,便道:“唐大人喜歡的並不是我本身,而是我和那位司馬大人相似的地方。”
哪曉得唐昕立刻喜道:“對對對,易大人說得極是,只有你才有這種特質。”
果然是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價值觀,不同的價值觀造就不同的理解方向。
易小笙想到這裡便住了口不再跟唐昕解釋,反正不管自己怎麼說,最後總會成為唐昕觀點的佐證。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