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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知道他很可能在做戲,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自己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見,但是心底還是有某個地方被抓了一下似的。
她嘆口氣,過去又拿了塊乾糧,衝著段月塵招招手。
那人一雙碧眸立刻亮晶晶的,喜滋滋地便往她身邊湊。
易小笙連忙後退了兩步,做手勢示意他停住,又將手裡的乾糧朝著他拋過去,待他伸手接住,便退回到沈北祭身邊繼續咬乾糧
咬了兩口又忍不住望了那人一眼,段月塵一張俊臉上掛著微笑,只是笑容裡隱隱含了些失望和落寞。他拿起乾糧,輕輕咬了一口,將身子靠坐在樹下。
沈北祭望著少女,心情也是百味俱陳。
一時間寂靜無聲,每個人各懷心事,都低頭吃東西不再說話。
一頓午餐吃得食之無味,易小笙只覺得味同嚼蠟,一點也吃不出味道來,而段月塵吃飯的時候則從頭到尾都在盯著她看,彷彿可以把她當成下飯的好菜一般。
易小笙微赧,卻也有些好奇,這人跟著自己,一跟便是數日,這在之前很少出現過,他總是時常不見了蹤影,現在想想,定然便是在佈局圖謀,莫非事情已經完成了,才這般有閒情逸致跟著自己?
又或者,他放棄了那些事情,只想跟著自己?
這般在心裡來回琢磨了幾遍,卻又暗暗罵自己沒出息,即便他真是為了自己而來,還能回頭嗎?
不能,怎麼都不行。
有一就有二,騙了便是騙了。
棋子也有棋子的尊嚴。
她氣哼哼地想著。
那邊眾人都已經吃完準備繼續上路。
段月塵立刻將沒吃多少的乾糧放進口袋,翻身上馬,繼續跟在易小笙身側。
然而易小笙卻忽然跟沈北祭說起話來:“北祭啊,回頭咱們到了南方,你一定要幫我找個朝陽的房間,我要用來做花房,把我的那些寶貝花草都放進去。”
沈北祭先是一愣,隨即介面道:“好的。”
易小笙又繼續說道:“我還想養只虎斑小貓,到時候你可以養只大狗,沒事的時候可以逗他們,看貓狗大戰。”
沈北祭禁不住微笑道:“好的。”
段月塵一直沉默不語地跟著。
易小笙又說道:“我們去請大夫給莫凡醫治,他肯定能站起來的。到時候,咱們可以一道出遊,走遍這大好河山。”
沈北祭依舊應道:“好的。”
就好像兩個人在熱切地探討期待著未來一般。
段月塵眼神一黯。
易小笙偷眼望見,卻只當沒有看見,反而和沈北祭說得更加熱烈,只盼這人說不定一怒之下便策馬離去了。
然而段月塵卻仍舊跟著她身邊。
用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易小笙頓時於心不忍,她覺得有些吐血。
原本想把段月塵虐得受不了離得遠遠的,結果卻虐到了自己。
她不禁想仰天長嘆,自己什麼都看得極淡,難道自己到了這人手上便無計可施了嗎?殊不知段月塵心裡也在暗歎,為什麼自己神機妙算,到了易小笙面前也變得無計可施。
一時間這兩人各自嘆息不已。
一行人終於快要到達山頂,只要再往下走,便可以翻越這座山峰。
此刻山路越發陡峭起來,眾人早已下了馬背,挑最平坦的路牽著馬匹前行。這處山路十分狹窄,一不小心就有可掉下山崖的可能。就在此刻,走在後面的任非凡忽然對前面的易小笙和沈北祭說道:“讓我到前面開路吧。”
這幾日同行,任非凡雖然一直不冷不熱,然而卻也和眾人配合得比較默契,尤其是有四娘在、此刻他自告奮勇,易小笙倒也沒多想,便說道:“好。”
說罷,讓開身邊的小路,側過身來讓任非凡透過。
任非凡將馬匹牽在手裡,慢慢地從沈北祭身邊走過,接著便是易小笙的身側。他慢慢走到易小笙面前的時候,忽然轉過頭來,微微笑了一下。
易小笙沒料到他忽然轉身,看見他臉上笑容,也下意識地笑了一下,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任非凡的手臂已經伸到面前。
她立刻想要將身子向後靠,但是這小路實在太狹窄,背後便是光禿禿的石壁,無處可避,一下子便被任非凡卡住了喉嚨,用手一提抓了過去。
這一下變故陡升,旁邊的人都是措手不及。
沈北祭頓時想要去救人,但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