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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笙搖頭道:“我在尋一個人,尋到之後再做打算。”
若是能找到司馬燕,便可換回嚴曉和上榮國退兵,或許之後可以帶著嚴曉找個鄉間生活,就像在現世裡和弟弟在一起生活一樣。至於其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見鬼去吧。
沈北祭話還沒說出,便被她拒絕,停頓了一下,便順著她方才的話往下問道:“那個人在哪裡?”
易小笙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沈北祭見她神情仍然有些恍惚,便想找些別的事情引開她的注意力,便繼續道:“小笙,你可還記得莫凡?”
易小笙被他一問,果然微微轉了念頭,望著他道:“是你的弟弟莫凡嗎?”
沈北祭點頭。
易小笙【炫】恍【書】然【網】記得當年自己被段月塵試探之後負傷,還是沈莫凡照顧自己,後來又在碧玉宮比武大會上見過他,那時候縈佘央求他幫忙做暗器,後來卻在比武場上惹了禍,還險些傷了自己,而奮不顧身為自己擋暗器的人,便是面前的清軍青年。
這麼一晃,好多年過去了。
當日沈北祭為救自己,身負重傷,也因為錯過了離開碧玉宮的時機,自此相隔六年之後再見,卻已經是此去經年兩重天。
再往後,事情便是這樣一路發展下來,如同江水奔流而下,收都收不回去。
有時候,易小笙也會問自己,若是當年沒有離散,那麼自己心心相念之人,會不會是眼前的青年?
只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人與人的機緣便是如此。
她想明白了這一點,便望著沈北祭微笑道:“說到莫凡,我忽然想起,自從那日你被抬下去療傷,莫凡便一路隨著你而去,之後到現在未曾再見,卻不知他身在何處?”
沈北祭吸了口氣,說道:“他從那日起,便一直關在上榮國的深宮地牢裡。”
易小笙怔住,忽然想起當日自己去地牢探望嚴曉,沈北祭陪同,臨走的時候,他對著一處緊閉的牢門默然良久,此刻聽他說起,心中一動,開口問道:“難道便是那日你一直看著的牢房?”
沈北祭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易小笙禁不住問道:“這是為何?”
那地牢裡陰暗潮溼,想起嚴曉在裡面已經受苦幾個月,心中已然擔心不已,而沈莫凡卻被關在裡面數年,這麼對待一個少年又是為何。
沈北祭神色間夾雜了痛苦,說道:“為了讓我受制於碧玉宮,不,確切的說,是受制於上榮國。”
易小笙忽然明白為什麼沈北祭之前常常做出奇怪的舉動來,為什麼再見面如同路人,為什麼要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為什麼要對碧玉宮和上榮國惟命是從,只因為,他唯一的弟弟在對方手上。
沈北祭見她臉上漸漸露出悲愴與同情的神色來,突然不知道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要的不是她同情的目光啊。
想了想,他對易小笙說道:“我現在已經把莫凡接回來了,你想不想見見他?”
易小笙本來想說不了,她現在急著去尋找司馬燕,但是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麼就說不出口,於是還是答道:“好。”
沒想到沈莫凡已經被沈北祭帶到了雲上城。
清雋的青年帶著易小笙走到一處民居,輕輕在門上扣了幾下,大門邊“咿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開門的是一位老婦人,易小笙只覺得有些面熟,便聽見沈北祭叫道:“四娘。”
那四娘點點頭,將大門完全開啟來,請他們進去。
易小笙慢慢走過她身邊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這位老婦人便是把白日裡在城門口呵斥齊慕穎的老婦人。
四娘顯然也認出了她,便道:“姑娘,又和老身見面了啊。”
易小笙連忙施禮,也跟著道了聲:“四娘。”便跟著進了院子。
這是間雲上城很普通的民居,院子裡排列著幾個房間。沈北祭帶著易小笙往東邊的廂房而去,走到門邊,在房門上輕輕叩了兩下,裡面有人輕輕地應了聲:“請進。”聲音極低沉,說話的口音也很奇怪。
沈北祭慢慢將房門推開,說道:“莫凡,是我。我還帶了位故人來看你。”
易小笙還沒走到床邊,便看到床上的沈莫凡,不禁倒吸口涼氣。只見這個沈莫凡已經完全不是當年的模樣。當年的沈莫凡,十歲的少年,烏黑長髮,面容清秀,一雙眼睛墨如點漆,靦腆而熱情。
而此刻靠坐在床上的那位青年,身形已然拔長,卻顯得有些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