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太房看著他手中的銅塊,往下說道:“當有人將此物送至我手裡,我看其邊上,所刻文字不正是申國文字,且有宗長之字。”
“字是我祖父所刻。”信申還是沒有否認,與她平視,肯定地說,“此物本是有兩塊,一塊我阿妹伯露跳河時帶走了。另外一塊,是我失散阿妹之物。”
“如今此物是你失散阿妹之物?”太房再問一次。
“是。”
“你認了此物,便是認了親。”太房這話,有點兒提醒的意味。
在樂芊聽來,卻很可怕,像是在下套。
“是。”信申沒有避開,正面作答。
作者有話要說:注:因為看了部偵探劇,結果,卡了文,o(╯□╰)o。我洗個頭,再回來繼續寫。
肆玖。阿兄
聽見信申這句“是”,角落裡是傳來了女子嚶泣的聲音。
“仲蘭。”呂姬小聲提醒女兒不要失態。
仲蘭嚶泣的聲音逐漸停止。
樂芊指骨用力,乃至手裡茶杯中的水搖起了波紋。仲蘭這個哭聲,不像是假的。而且,早在樂宅,雖然仲蘭的名聲不是很好,但說到底,也是集中在與男子交往方面,其實這個孩子在性情方面還是真誠的。這個事,儼然比想象中要複雜多了。
這個事,指的是太房口裡說的——信申君認親。
要符合信申君認親的條件,如太房說的,一是證物,二是年紀。
仲蘭年近十八,與太房口中的女子年齡符合。季愉年紀偏小,十六歲。這個事詭異在,如果不是當事人親口說,誰也想不到呂姬的三個女兒有假。因為呂姬將這個事掩蓋到太好了。她與女君均不知情,何況宅裡其他人。因此,她現在是想明白了,為何姜虞無論如何要沒有證據的季愉嚴守口風。
呂姬握有唯一的證據,是唯一的證人。
當然,她信任季愉的話多於呂姬的,卻不排除姜虞有事仍隱瞞著季愉。
如今的情況是,完全對季愉不利。她絕不能在這裡說出有關季愉非呂姬親生的話來。至於真相是什麼,仲蘭與季愉是不是呂姬親生,仲蘭是不是信申君阿妹,一下子是沒有辦法弄清楚的。
何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太房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然而,信申沒有一句否認的。
聽太房嘆著氣說:“信申君,你不是問我此物從何處來?我告訴你。握有此物之人害怕你不願意承認她。因她犯過一些錯事,也使得你友人厭惡了她。然而,她今已向我懺悔。我對她說,血濃於水。無論親人犯了何錯,哪有不認親之理。即便大義滅親,也與認親無關。信申君,你以為如何?”
信申答:“太房所言極是。我尋我阿妹已久。無論阿妹犯了何事,她是我阿妹此事絕不會變。”
“好。”太房高興地說,“信申君是明理之人,絕不會做出令天下以為不合情理之事。我與天子不需為你擔心了。”
“天子知道此事?”信申嘴角掛的一直是微微的笑容,讓人認為他對這個事確實是感到高興的。
“我今早在薈姬將人帶來之前,與天子一起用朝食時與天子提起過。天子為你高興。”太房描述早上週天子問話的場景,聽起來天子對這個事也是十分盡心。
信申磕頭,誠心道:“此事讓天子與太房費心了。”
“哈哈哈。”太房擺擺手,轉過臉與薈姬說,“此事功勞不歸我與天子,應是你,是你將人帶來。”
薈姬看似也很高興,拿袖子掩住半邊臉嬌羞道:“太房,您此話讓我慚愧。”
太房卻是執意的,向信申說:“你無論如何,也得向薈姬道一聲。”
“是。”信申轉向薈姬,叩頭,“薈姬大人之恩,為臣畢生謹記在心。”
薈姬見他真的向自己行大禮,慌張起來,連忙道:“請起,信申君。我承受不起啊。”
信申方才抬起頭。
樂芊一直在旁靜靜地看,只能在心裡驚訝於他一舉一動怎能如此鎮定,畢竟是認回了他失散多年的阿妹。或許,這就是燕國公第一謀士的本質?
太房拍拍兩手,女宮將角落裡的門簾拉起。跪坐在裡面的兩名女子都不動彈。
“信申君。”太房笑融融地向他指明方向,“你阿妹在此。”
信申轉過身去。呂姬立刻向他叩頭,並且頭一直磕在地板上不起。信申只能從她頭頂和彎下的腰背上掃過去,看到了一個十分貌美的年輕女子。
此女,叫仲蘭,為樂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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