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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拿了一瓶小陶壺,故意背對著她,陶壺拋成弧線進了她懷裡,說:“此乃天子贈我之藥,治外傷靈驗,你且留著。”
旁邊佇立觀看的公良等人,對他此舉想笑但不能笑,都知道他自尊心強。季愉卻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低低地笑了幾聲。由於她沒有掩蓋住笑聲,子墨馬上是牙癢癢的,回頭便要挖苦她一頓。然看見她臉上的笑是難得一見的開懷,他反而是愣怔了。
季愉心裡是想,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是怪。在她因信申的事為難時,是這個一開始執意要殺她的人,把她從難受的情緒中救了出來。因此,她是想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會兒想得再多,也無濟於事。
“回去休息吧。”阿突見他們幾個人皆有倦色,拍拍案几遣客道,“我不想一個兩個皆在我居所裡病了。”
阿突發話,幾個人都不太敢和他駁嘴,況且確實有疲勞之感。進一趟宮,或許不費體力,然費盡心力。
季愉揣著傷藥回自己屋子,讓阿採幫自己上了藥後,睡足了一個午後。睡醒之後,阿採端來湯藥,稱是阿突的吩咐,為解毒之用。
手指的傷,避免用力,外敷便可。但是,這體內未能解完的毒,必須堅持服藥一段時間。季愉屏住氣,一口將藥湯灌進喉嚨裡頭,實在因這藥太苦了。
阿採在她喝完藥後,遞上蜜糖。季愉擺手,不喜(炫書…提供下載)歡吃甜膩的東西。阿採為此總以為自己的主人某方面與常人不同,嘆嘆氣,從腰帶裡取出一塊摺疊的布,放到季愉手裡。
“此是何物?”季愉問。
阿採把頭湊近到她耳邊回話:“我無意經過大門時,見門外有人來回行走,似在向我示意。我走出了大門,揀起那人落在地上之物,便是塊布。”
季愉沒有焦急把布開啟,緊捏住,是擔心:“你如此貿然行動,武士未有發現?”
“未有。”阿採謹慎答話,“我故意將攜身之物掉落地上,讓其滾出門外,一路追去拾起,武士未發覺異常。”
季愉嘴角勾了勾:“聰明。”
“貴女,您不開啟來看?”阿採催促,好奇心讓她幾次想開啟布來看。但她猜得到,這塊布絕對不可能是給她的,只能是有人認得她是季愉的寺人,讓她轉交給自家主人。
既然是認得阿採的人指使,季愉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答案,心裡呼之欲出。等阿採在門口望風后合上門,她小心地將布展開,見上面有人用墨寫了一排細小的字:樂芊夫人與貴女叔碧今是住在……
阿採因為季愉關係學過字,現看到了布上所寫,一下激動地雙手捂住嘴巴:“夫人與貴女可是都到鎬京來了。”
“是。”這個訊息季愉早在宮裡聽司徒勳說了,而且這塊布,明顯是司徒勳讓人送來的。
阿採聽出了她不一樣的口氣,吃疑:“貴女,您不立即去見夫人?”
“是要去見。”季愉如此說,起身卻不是往大門走,而是直走向公良那裡。
阿採惴惴不安地跟在她後面,是覺得她與公良的關係愈來愈微妙,愈來愈讓人猜不著。
公良也是剛醒的樣子,靠坐在一張漆几上,一會兒打哈欠,一會兒眯眯眼睛看著手中的竹簡。季愉掀開門簾進來時,他是不打瞌睡了,一眼掃到了她手拿的東西上面。
“先生是如何想法?”季愉將有字的布攤開在他面前。
公良端坐,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將布上的字看了幾遍,左手舉起來敲打額眉角:“哦。”
“字是熊候所寫。”季愉見過司徒勳寫過的詩作,認得他的字跡。
公良點點下巴頜:“是他所寫。”
“既然他告訴了我夫人所在,我想,他是想讓我與夫人見面。”季愉說出自己的分析。
“你為何給我看?”公良抬眼看她,這才是他要關注的問題。
“若你不同意,我不能去。”季愉點明自己的現狀。
“在嫁予我之前,你是需我同意。”公良贊同後,又表示出自己的煞費苦心,“不是我想拘束你自由。”
“我明白先生用心之苦。”季愉答,口氣沒有諷刺與挖苦,很是理解。她是理解自己現狀,前有司徒勳,後有姬舞盯著,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呂姬。能將自己隱藏起來直到外界風平浪靜,是最好的。這也是公良的打算。
“不過,你與我,還是需出門一趟。我需要引見個人給你認識。”公良琢磨完後,下決定道。
聽他的口氣,這個人很重要。季愉想。
兩人一同出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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