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裡買了一支竹笛,現今是被子墨討了去。”
在睡夢中的子墨聽到有人在說自己,翻身並咕噥:“何人?豈敢大膽說我壞話!”
季愉聽他像小孩子似的說夢話,想到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忍不住嘴角輕揚。
端木聳聳肩膀,對季愉吩咐:“可喜,過來烤烤火。我去一去,立馬歸來。”
因此季愉走了過去,代替他幫公良斟水。
夜晚風涼。端木不知是走去了哪裡,老半天沒見回來。
季愉不好去睡,拿了根小木棍攪火。後來,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她等得不耐煩,兩隻眼皮快耷拉下來了。為此她揉揉眼睛,轉頭一看。旁邊坐著的公良,拿竹簡的右手已是垂落下來,兩隻眼閉著,儼是瞌睡的樣子。
見他羸弱的肩頭披了一件單薄的衣袍,被一股大一點的風一刮,慢慢地滑落下他肩膀。她起身,走近到他身後,細心地幫他將衣袍拉一拉。然而,她的手剛接觸到他身體。他忽地一縮肩頭,連同是將她的手腕扼住。她不是習武之人,無法應對,只能是順勢一跌,直直是頭往火堆裡栽去。
幸好,這一瞬間他是忽然清醒了,趕忙伸手把她拉住。於是她一刻是被他一拽,跌進了他兩手裡。
嘭嘭嘭,在死門關走了一回,她心跳如鼓。
“以後不要隨意接近我。”他冷漠的話音近在她耳旁,讓她的心跳聲幾乎震到了耳膜。他在她上方俯視她,隨風飄蕩的幾條發縷下是雙漠漠的眼珠子。
她點點頭。剛才他一連串動作,已經表明他同樣是一名自小嚴厲訓練下的武者。恐怕在少年時期,他比子墨要冷漠上百倍。只不過磨礪磨去他的傲性,練就了他的圓滑。
可是,他並沒有就此立刻放開她。
季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他此時臉上微微擰動的表情有些怪。
公良的手落下來,輕輕地在她額前掉落的幾根發縷上轉悠。冰涼的指尖在撥開她劉海時,兩眉微微簇攏,他是對著她微跳的眼睫毛喃喃:“信申可是為何喜(炫書…提供下載)歡你?”
她沒有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這也是她一直想問信申的。然而,當她眨一下眼睛想避開他的手,他忽然像被觸了電一樣把手縮了回去。趁此良機,她馬上側身落地,迅速爬起來離開他兩步遠。
“主人。剛剛有快報來到。”端木掀開一支枝丫,走回來說。
因此,公良伸出去要把她拉回來的手,又垂落成拿竹簡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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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回來,聞到氣氛不對勁。再看,一個還在看書,一個端正跪坐,提壺斟茶,貌似也沒有什麼可疑跡象。
“端木。”公良招呼他,眼睛沒有離開公文,“你剛才所言何事?”
“哦。”端木急急走過去,遞上剛收到的簡報,小聲說,“國內快馬來報。”
公良接過竹簡,抽開卷軸垂落在麻繩裡的竹籤,卷軸立馬散開。他一目十行,只是看著,沒有說話,從他不動的臉上也看不出裡面寫了什麼。
季愉知道他們說的是要事,立刻選擇避開。她起身,走到左側灌木叢後的小徑。她聽力比常人敏感,早在紮營的時候,已是發現這附近有條小溪。此刻,她正需要點水和獨處的地方,梳理一下剛剛被他弄亂的頭髮。
夜晚,溪水流淌的聲音也變得靜謐而神秘。她蹲在溪邊,手指劃過溪面,感到秋水的涼瑟。沾了幾顆水珠子的指頭,抹到發上,摸上去,感覺發髻已是不穩,全散亂開了。她只好把固定髮髻的骨笄取下來,因而,長髮垂腰,飄散。她皺皺眉,不喜讓頭髮隨風凌亂的樣子,因此急忙用手重新綰髮。發縷綰好,骨笄未來得及插上,突然是一股異樣的氣息從對面傳來。抬起頭一看,一雙濃綠的眼珠子暴露在墨黑的枝椏與葉子中間,一動不動盯著她看。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這頭狼,應是一直蹲在溪邊等候獵物,她才沒有發覺。她的右手立馬垂下來,摸到了腰間的短刀。刀是端木出發時給她的,按照子墨說法,給她是用於裝飾,一點用處也沒有。她霍地用力,把刀第一次從皮鞘中拔了出來。鋒利的刀鋒在黑夜裡格外的亮,白晃晃的,像是面銅鑑,可以照出對面張開的狼牙。
事不宜遲,在狼一躍過了溪面,兩隻爪子朝她頭頸撲過來時。她猛地把身體往下縮,兩手將刀高高舉起。
嗷嗚——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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