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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吧,這些可都是你喜歡的呢。”她不停的曦凰碗裡夾菜,盛湯,轉個身又去為她泡了壺柑橘茶來,就是不曾停下,忙的像個陀螺。
曦凰奪過她手中茶杯放到桌上,實在不想看到她如此強顏歡笑,“昭陽,你不必為了遷就我而強迫自己,你想哭便哭,想砸東西就砸東西,我都會陪著你的。”曦凰緊緊握住她的手,十分心疼的看著她。
“哪有,你多慮了,我很好。”昭陽艱澀的笑了笑,抽出手,轉身又去倒茶。
壺口傾灑,清澄的橘茶有一半倒在了杯外,她的手不可遏止的顫抖,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入茶湯中,濺出漣漪,“我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比我大三歲,小時候我很笨的,族長教我們幻化靈力,我怎麼也無法將靈力化實,連大哥都說我沒那份資質,是他每日每夜的點撥我……我們還說好要一起去看雲山霧海。”傳說中的雲山霧海在天涯海角的那一端,只有彼此相戀的男女才能有緣看到。
昭陽捧住臉嚶嚶哭泣,悲傷而絕望。
曦凰從背後抱住她,不曾再說隻言片字,就這麼緊緊抱住她,給予她無聲的力量。
紫微宮內,夜箴倚坐在窗下,渾渾噩噩的似在發呆,就連一旁薇安連喚了他幾聲都沒聽到。
“國師。”薇安拔高嗓音。
“恩?”他終於轉頭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薇安總覺得這幾天國師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何道理,她十分好奇,可又不敢問。
“琪雅公主說要在紫微宮內素齋七日,為皇上祈福。”薇安低頭稟道。
“即是公主一片虔誠心意,當然最好了,此事全交由你負責,務必為公主安置妥當。”他淡淡吩咐,不再多言。
“是,我知道了。”薇安彎腰應禮,轉身出殿時又被他一聲叫住,“我要冥想,呆會兒誰來了我都不見。”
所為冥想便是拋卻心中雜念,讓意識沉入到一種深度的寧靜狀態。然而此刻他心緒繁雜,各種情緒交錯下,又如何能靜下心來。
端蒙死了,下個又會是誰?在帝都的焉逢?在西突厥的祝梨?還是在鳳昀身邊的強梧?夜羅族人的命格已在五行之外,他推算不出,而這種不在掌握的感覺實在讓人心悸。他不會知道他的這些族人會在什麼時候突然殞命,一個、兩個或至全部。
他摁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擱在膝蓋上的五指緩緩張開,掌心中鋪著細碎的晶瑩光芒,那是端蒙已經碎裂的誓言之盟。
夜箴雙掌相合,十指蘊滿靈光,待雙掌再攤開時,一隻完好無缺的光球自掌中飛昇而起,在半空中停住,十一隻誓言之盟又再次顯現。雖然那隻靈球與旁邊的已經截然不同,但他們依舊圍成了一個圓。
誰也不能少,一個都不能少。
黑暗昏冥,幽香浮動,他獨自靜坐了許久,月光照入窗臺,在他臉上浮出一層淡淡銀輝光澤。忽而空中響起一陣尖銳的鳴謫聲,他這才恍惚回神,看到窗欞上停著一隻符璃。
他開啟來看,眼中所有哀色漸被鋒利所替代,傳符璃來的是徒維,他已經截下從王廷發往邊關的八百里急函,也就是說完顏澈暫時還不會知道西突厥犯境的情況。
只是這樣還不夠,王廷要亂,且是翻天大亂,他要的是完顏澈十年內再無精力南犯東朝,所以僅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夜箴雙掌一合,符璃在他手中化為一股青煙,自五指縫隙內逐漸滲出。
生疑
殿外傳來更鼓聲,夜已至深,景慕躺倒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他一手枕在腦後,看著頂賬上絲紋流光。腦子裡想著許多事,貴妃的月下雲曇,賽馬場的一騎驚魂……種種一切赫然歷歷在目,他忽而覺著這發生的一切太順理成章了,好似沒有破綻,卻都將最終的矛頭指向了自己。事實最後也證明,完顏澈確實已經在戒備他。就算親征在外,都不忘派人緊迫盯梢,他更是連自己的封邑都不能回。
完顏家的男人都是如此自以為是,他們認定的事情別人是連反駁都沒用的。景慕很討厭他們完顏一族,但厭惡歸厭惡,他也不至於真作出什麼事情來,他們重視的王位權利他壓根沒放在眼裡。他真正想要的只有一樣而已,可惜再也得不到了。
“該死!”他胡亂搓亂了頭髮,暗恨自己為什麼又想起了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可思念卻是不受控制的,多少次午夜夢迴驚醒時發現枕上溼痕,不止一次嘲笑自己可笑又可憐,但是情戀仍舊氾濫,他悲哀的發現即便被她捨棄,他也還是忘不了她。
他從不留侍妾過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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