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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還駕馬,確實不像有了身孕。”
“公子打算怎麼辦?”水媚手勢打的飛快,她大約猜出是什麼事,不免有些心焦。
“怎麼辦?”姚行書又走回桌邊,施然落座,“既然漢王有所躑躅,我們便讓他再無後顧之憂罷。”
水媚聽後悚然一驚,嚼不透他話中意思,卻見他目光森涼的望來,眼中殺機如電,一時心頭如被雪透,再清楚不過。
“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姚行書取下小爐上燒著的水壺,為茶具內添上新水,神態語氣與方才截然不同,輕鬆了不少。
“人已經找到,公子可想過目?”
“帶他過來。”姚行書慢條斯理的品茶。
水媚襝衽退出,歸來時身後又帶了個人,水媚領人上前,回覆道:“公子要找的正是此人。”說罷,便欠身退與一旁,讓出身後的那個男子。
姚行書凝目將他細細打量,男子身材極為高挑健碩,五官深邃,瞧著有些胡人之貌。他往那裡一站,如同小山一般,中袖褂衫下露出的小臂結實有力,肌肉勻稱,看來應該是個中好手了。
“你不是漢人?”姚行書望著這個男子,十分和氣的問道。
男子居高臨下般的看了眼這個坐在桌後,斯文俊雅的男子,態度不冷不熱的回道:“我母親是北狄人。”
“你叫什麼名字?”
“韓楚人。”
他問得直白,他亦回的簡單。
“韓楚人?這名字倒是真不錯。”姚行書廣袖一拂,無聲邀他落座,男子躑躅了一下,仍舊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水媚悄無聲息的退出屋子合上門。
“是你花了重金找我來,卻讓我在這裡空等了半個月?”韓楚人目光有些戒備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好奇他此舉到底是何用意。
姚行書仍舊慢條斯理的烹茶,端了剛沏好的香茶到他面前,淡笑道:“上好的碧螺春,韓公子嚐嚐。”
韓楚人眉頭愈發糾緊,心中揣測不定,“你到底是誰?找我來幹什麼?”
姚行書往圈椅背上一靠,靜靜審視他,韓楚人被他刺人的目光看的如坐針氈,正當要發作的時候,又聽他緩緩開口,“聽說你擊鞠打得非常好?”
擊鞠又叫擊球,是騎在馬背上用長柄球槌擊打木球的運動,因為既要考驗球手的騎術又要考較球術,一旦失手墜馬,輕則斷骨受傷,重則喪命,所以在尚文的漢室並不流行,卻在塞外是項十分受推崇的運動,尤其受王公貴族追捧。
韓楚人不知道他為何問這個,回道:“在北狄國內我的擊鞠之術無人能出左右。”
聽他如此大言不慚,姚行書不禁微微挑眉,“韓公子倒是一點不謙遜。”
韓楚人朗聲大笑,無比自通道:“公子不信,大可找人與我比鬥一番。”
姚行書手中轉著茶杯,輕笑一聲,半垂下眼,“韓公子可願意以此技謀利?”
韓楚人撐著桌沿,頗為不屑道:“不瞞公子,我在北狄也是衣食豐裕,擊鞠只不過是興趣而已。”
“北狄麼。”姚行書端起茶杯輕抿,眼中閃過一絲不容人察覺的冷銳,口氣滿是譏誚,“邊塞小國,你所說的豐裕與我朝風物比之又當如何?”
“這自然是不如的。”韓楚人連連搖頭,在帝都數月讓他真正體驗到什麼是金玉為馬,絲綢作衣,這種富饒是北狄遠遠不能相提並論的。
“那麼韓公子不想在我朝闖出一番大業麼?”他淡淡說道,並不強施手段,只憑利字惑人。
韓楚人猶豫,若說他不羨慕東朝的富麗,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僅靠我的擊鞠嗎?”
“如此足矣。”姚行書手捧茶杯,笑道意味深長。
起波瀾
北伐大軍出人意外的僅用了三天便奪下了廬陵,守城大將蘇渙陣前受縛,他原就是漢王親信舊部,對漢王忠心耿耿,眼見兵敗如山倒,自知沒有活路,也不願受降,站在高高城頭上就想拔劍引頸自戕,以全自己對漢王的忠貞之心。
他要死,偏有人不讓他如意,白懿引轡勒馬,在城門口時提弓飛射,一箭洞穿他握刀的手腕,將他救於刀下。其後命人將他安置在城中內宅裡,更以他妻小的性命作要挾,若他想尋死,就送他妻兒陪他一起上路。蘇渙原本還不信,在破城前他已囑咐親信家將送妻兒北上,直到白懿甩出一片金鎖,鎖上用小篆刻了‘喜寶’兩字,正是他兒子的乳名。至此他才相信自己妻兒已經落在他們手上,再也不敢有輕生的念頭。
飛羽營奪下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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