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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郡王看向皇上,剛欲張開,卻見皇上已捧了桌上奏摺在看,已是不打算再說什麼了,只能悻悻的收口,拜了一禮後,退出內閣。
皇上捧著奏摺,上面洋洋灑灑的蠅頭小楷,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
惠郡王剛才所猜的其實一點沒錯,皇上厭惡李裕就是因為他出口辱及漢王,漢王再如何不忠不義但到底是他們皇家的人,是他的弟弟,怎麼輪也輪不到他來罵,這個李裕卻渾不知覺,以為自己是在伸張正義,那副尖刻嘴臉皇上越看越是討厭,乾脆打發走了,眼不見為淨。
皇上揉了揉晴明穴,打起精神看那疊新送來的奏章,誰知不巧拿起來的正是李裕上的摺子,這人眼見漢王只被褫奪爵位,認為責罰太輕,請求皇上從重論處,皇上一直將他奏表擱置不理,這人還三天兩頭上表,就是不願放過那個已死的人。
那些長篇大論看的皇上心頭火起,合起奏章狠狠摔到桌上,如此大動靜驚動了閣外內侍,皇上卻不耐煩的將他們全部趕了出去。
漢王這人小事迷糊大事絕不糊塗,並不會隨便攀誣一個名頭給李裕,恐怕還是俞親王對他說了些什麼,尚章王的遺子確在,但那個人恐怕不是李裕,那麼會是誰?
可惜自從漢王兵敗後,俞親王這隻老狐狸也不知道又躲到哪個洞裡去了,不然他真想把這個皇叔揪出來好好問問。
“到底會是誰?”皇上仰首靠在椅背上,腦子裡一片紛亂。
宮城亂(上)
被李裕這封摺子一攪和,皇上再也沒有心思看奏章,擱了朝表,走出書房,大太監吉祥正束手立在廊下,看皇上出來了忙命人去取裘袍為皇上披了,皇上卻擺擺手示意不必,徑自往廊苑深處走去。
“紫元殿的宴會如何了?”晚風拂動樹影,雖然不下雪了,但二月裡的天氣仍舊溼寒,皇上不由打了個寒噤。
“宴會正熱鬧。”吉祥亦步亦趨的跟著,見皇上衣衫單薄,憂心道,“皇上您披件袍子吧,免得受寒。”說罷接過身後內侍遞來的裘袍。
皇上仍道不必,固執的不肯披衣,只想讓冷風好好吹醒腦子。吉祥是知道皇上脾氣的,很少能聽動人勸,沒法再說,只能手上搭著袍子緊緊跟在皇上身後,萬一皇上冷得受不了了,他再幫忙披上。
內侍抬來的肩輿皇上也不坐,就這麼大步走在宮苑瓊廊裡,期間經過的內侍宮娥都衣帶厚實禦寒,反而皇上一襲輕衣,柔軟絲緞被風吹的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消瘦頎長的體態輪廓。
瞧皇上的樣子好像在生氣,吉祥不敢多話的跟著,而皇上一路行去的方向不是紫元殿,而是坤和宮。
晚上的宮宴后妃並不能入席,皇后陪同皇上招待北狄使節也累了一天,入夜後早早回到坤和宮,在偏殿哄了小皇子入睡,這才能得空梳洗換裝。
皇后命人將殿中所有燈樹全部點燃,披了件絲袍斜臥在貴妃榻上捧書細閱。皇后不喜歡內殿有太多宮女留侍,平素近身侍候的不是青兒就是祝梨。今日祝梨身體有些不適,皇后特別讓她早些休息,身旁只留了青兒。
她正看的入神,也沒聽到有人進來,冷不防的一盤水晶碟被人託送至眼前,皇后微微抬眸,看到晶瑩剔透的碟子上擺滿了品相完美用冰塊鎮著的櫻桃,以為是青兒那麼快就取了來,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拿。
那託著水晶碟的手卻往後縮了縮,男子低低笑聲忽而響起。
皇后一驚抬頭,看到是皇上,忙要起身作禮,皇上卻笑著按住她的肩膀,與她一同坐回貴妃榻上。
“這應該是江蘇府呈上垂絲櫻桃吧。”皇上挑起冰塊裡一枚圓潤肥碩的櫻桃果送到皇后嘴邊,皇后粉頰透紅,微啟了檀口將那枚櫻桃含了,飽滿的果肉酸甜適口。
“皇上也嚐嚐?”皇后半垂下眼睫輕聲道。
皇上微笑,“你愛吃,都留給你吃。”皇后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抬眸望向面前的男子,毫無意外的看到他眼中柔情蜜意。
他一直命人派人八百里加急從江南送櫻桃入京,每逢有貢品要頒賜朝臣他也從不賜櫻桃,只是因為她愛吃,他就將所有的垂絲櫻桃都留給了她,其實那麼多她根本吃不掉,可他卻一直幫她留著屯著,只要她想吃了,隨時都有新鮮的櫻桃。
他的所作所為她知道,心絃亦是被觸動。
“皇上。”她柔柔喚他一聲,臉上綻一朵嬌美笑容。
“記得以前在東宮,父皇賞賜果品,我們每次都要櫻桃的。”皇上又拾了枚送到皇后嘴邊,似乎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