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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領疑惑問道:“東朝名將中似乎並無此人。”在他眼中只看得見那些征戰沙場的武將,其他漢人在他看來沒什麼區別。
“善咄,東朝除了那些將領你還知道誰?”開口說話的是個女子,身材高挑,黑甲束身,五官端正且透著強勢,少卻女兒家的柔美,她斜了那高大將領一眼,戲謔道,而後又對完顏澈正色:“若末將所知不差,安國侯趙宸應是原堯攝軍主帥趙毓琛的獨子,也算是武將名門了。”
那個被喚作善咄的男子驚訝道:“那他怎麼不曾投軍?”他撓了撓頭,狀若回憶,嘀嘀咕咕道:“我確定東朝五品以上的武將中沒這個人。”善咄對於東朝武將領的身份背景特長甚至慣用的武技都能如數家珍。
“哼,這都不曉得。”女子白他一眼,口氣不屑。
“你知道,你說。”善咄不服氣的瞪他。
耶律寶隆眼看著完顏澈單手支頰,好整以暇的看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妹鬥嘴,壓根沒有要勸的意思,只得自己開口,“兩位將軍,這並不是重點。”
兩人互瞪了對方一眼,同時噤聲,不再說話。
“末將若未猜錯,安國侯應該是太子的人,而如今統馭二十五萬大軍的卻是漢王。”此時開口的那位將領站在善咄和善雅的後面,身材精健修長,頸系紅巾,正是完顏澈手下五萬親軍精騎的統帥臣將。
完顏澈目露贊允,“你說到了重點。”而後他看向耶律寶隆,耶律寶隆會意,繼續說道:“漢王領軍,卻由安國侯節制糧草,可見他們彼此間是互有掣肘,對我們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善咄不明白了,“他們幹什麼要掣肘對方,這不都是自己人麼?”
“爭權奪儲,漢人的老把戲了。”冷笑暗嗤的是個年輕英偉的男子,可惜臉上一條貫穿左頰的刀疤太過駭人。
“十五年前就是這樣,如今怕是又要重蹈覆轍,也難怪天要亡他們了。”站在最末的那個男子輕笑出聲,語調柔軟,話卻刻薄。
“安哲,你說出了我的心聲!”善雅衝他眨了下眼,豎起了大拇指。
“驕傲輕敵,是乃兵家大忌,你們難道都忘了。”完顏澈食指輕敲桌面,目光凌厲的掃過五位將領,這些都是他從軍中一路提攜上來的心腹,對於他們完顏澈從不吝於恩賞,當然也會不假辭色,這五個人沒有一個不曾吃過完顏澈的軍棍,但對於完顏澈,他們又是絕對的臣服和忠心。
果然,他們同聲告罪,以請懲罰。
“這要在軍中,還真不能便宜了你們。”完顏澈哼笑一聲,臉上卻並無半分怒意。
諸將聽他這麼說,便知不會受罰了,心中悄悄鬆了口氣,沒人再敢隨便開口胡說八道了。
“陛下是有所決斷了麼?”耶律寶隆看向完顏澈,那雙藍瞳中利茫攝人,閃著咄咄神采,正如即將撲食狩殺的獵鷹。
“若入了冬,這仗便不好打了。”完顏澈如是說道,突厥物資並沒有東朝那麼豐裕,一旦戰事捱到入冬,糧食補給恐怕跟不上,對他們而言沒一丁點好處。
眾將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善咄激動道:“陛下是要對東朝用兵了?”
完顏澈淡笑不語,端過一杯茶淺啜了幾口,茶葉的苦澀留在舌尖,待徐徐嚥下後才會嘗得香甘回味。
善咄見完顏澈不說話,心中急的像被人撓爪似的,漸漸露了焦切,反觀其他四人,雖也是心中幾番揣測,卻沒有人表露出來。
“善咄,琚懷。”完顏澈低聲一喝。
兩人上前,扶腰單膝跪在完顏澈跟前,聲音鏗鏘有力,“末將,在。”
“善咄,著令你即可前往安佑。”善咄一怔,原以為完顏澈會派駐他前往離邯桐最近的嵐海關,沒想到居然是去了安佑,這離開嵐海關可有些距離了,而他面對的也不再是漢王,而是澤州大營,亦是東朝的虎狼之師。
“末將領命。”他並沒有多想,叩首接命。
“琚懷,朕授你大軍十萬,即可前往嵐海關。”完顏澈是先帝敕封的忽倫咄大帥,手馭雄兵八十萬,其實真正能被他隨意調動的只有五十五萬,而其餘二十五萬卻是八族的族兵,例同藩王的兵將,要調動起來頗費周折,“糧草輜重,少相已替你作好周全打點了,擇日便可啟程。”
“末將領命。”琚懷心中激盪,從戎十數年來,他等的便是這一刻,揮斥沙場,闖一番偉業。
“安哲。”
“末將在!”
“你即刻攜二萬輕騎,晝夜奔襲嘉陵關。”
嘉陵關是西突厥第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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