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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扶起,竟然回頭對那隻小白虎說道。
小白抬頭望著他,好像聽懂了他的話,抬起前爪撲了撲大眼睛,不再出聲了。
夜箴察看了下她的傷勢,外傷不重,難搞的是毒入體中,她的半條手臂已經全是青紫。他從衣襟內掏出一包金針,因為以前曦凰總會在月圓之夜犯心疾,所以他習慣了隨身帶包金針,在她熬不住的時候替她封針止痛。
他取出長針在她身上幾處大穴上落針,暫時封住血脈執行,以止住她體內毒侵心脈,也方便他為她去毒。
夜羅家淨毒的方法與常人不同,卻更為有效。
夜箴取過她手中緊握的匕首,將劍鋒抵在她肩胛處的傷口上,慢慢劃出一道十字傷口。髒紅腥臭的血液自那道傷口處湧出。夜箴用帕子將這些髒血接住拭掉,毒血不再流湧,可傷口處的血仍舊是黑紅色的。
夜箴從背後一手扶住她完好無傷的肩頭,低頭俯身,雙唇貼上她的傷口,一口一口用嘴替她吮出了體內毒血。
約莫過了半刻鐘,曦凰整條臂膀的青紫色淡下去不少,夜箴吐出口中毒血,用手背抹了嘴角的血漬。
他抬起左掌,毫不猶豫的用刀刃在掌心中央劃下一道傷口,鮮血自傷口中滲出,是乾淨的殷紅色。夜箴附掌,將掌心中的傷口對著曦凰肩胛上的傷口,兩處傷口相疊重合。他口中唸唸有詞,整個手掌逐漸被一層淡藍熒光所縈繞。
熒光越來越熾,隨著曦凰的經脈執行,吸附走她血液中的毒素。
曦凰突然微微扇動了下長睫,眉頭逐漸蹙起,額上汗水涔涔,臉色愈加顯得蒼白,像是忍受著煎熬和痛苦。她喉嚨上下動了動,似乎夢囈著一個人,在這種時刻仍舊銘記難忘。
夜箴本來並沒有聽清楚也沒去在意,可她喃喃的重複,一次又一次的將這個名字輾轉在唇齒間。
“夜……箴……”她在叫他的名字,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楚桓靠著土壁閉目養神,手中仍是按著劍,顯然並沒有鬆懈。
趙宸坐到他身邊,曲肘捅了捅他,楚桓睜眸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侯爺有何事?”
“來的刺客多不多?”他很有興趣知道對方為了拿他們的性命到底下了多少本錢。
楚桓眉頭鎖起,想到方才火焰沖天,數十弓弩齊飛的場景,饒是他見慣血腥風雨也不免有些膽寒,“人非常多,據我估計四五十人不止。”
為了對付他們區區十數人,對方竟如此狠下殺手,不讓他們死乾淨是不罷休的了?到底是誰恨他們至刻骨?
“楚將軍能突破重圍,也算萬幸。”趙宸如釋重負般的笑說,話中機關深藏。
楚桓壓根聽不出他話中別有用意,只是搖了搖頭,有些不解的道:“當時有另外一撥人出手相助,是爾我才能化險為夷,否則……”他單手撫胸,突然一陣乾咳。趙宸忙出手相扶,心中為自己方才不懷好意的猜度而感羞愧。
照入洞內的月光漸漸暗了下來,似乎空中又飄來一朵流雲,將月光擋了半去。從曦凰離開到此時,也不過過了半刻,趙宸卻覺得這半刻過得如同半年一樣漫長,他頻頻朝洞口張望,每一次看到樹影搖曳,都會以為是她回來了,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
“我去找郡主吧。”楚桓的副將執刀從地上站起,楚桓剛想開口阻止,卻突然聽到一聲悶哼,身上驀地被什麼濺溼,溫熱而粘稠,居然是血。
黑暗中刀光閃亮,豁然朝安國侯當頭劈下。
“鏘”的一聲,兵器交戈,在黑暗中亮出星火。
“王懷,你瘋了!”楚桓手中橫握的長劍一送,將那個副將頂開,氣急敗壞道。
雲散月開,明晃晃的月光下,王懷的臉孔猙獰,早不是楚桓印象中的憨厚摸樣。
“看來還真是漢王殿下的手筆呢。”趙宸淡淡的笑聲在這黑窄的洞中顯得格外刺耳,“我既然已經落單,楚將軍也不必再演戲了。”
“安國侯!這絕非漢王授意!”楚桓急的一張玉頰泛紅,一時間也是百口莫辯。
趙宸看了他一眼,毫無溫度的眼神中有蔑笑、有不屑、有不甘,卻並沒有害怕,他別過眼不再去看楚桓。
“楚將軍。”王懷陰惻惻的笑道,一口牙齒森白,“安國侯若死豈不正合相國心意,楚將軍何必阻攔末將建功立業呢。”話落,他抽刀又向趙宸砍去,楚桓揮劍抵擋,生生接下他可劈山裂石的一刀。
楚桓胸口震盪,血氣洶湧翻騰,驀地噴出一口血,他咬牙恨聲道:“你別砌詞誣賴,把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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