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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太子妃,所以……”楚嫻寧下心神,小心探問。
太子妃搖了搖頭,別開眼去,只在唇邊漾了一抹苦楚笑意。
楚嫻凝目深深看著她秀美絕倫的側顏,深困此番境地中,她卻不哭反笑,想必不是不傷心,而是被人傷到了極處,反而哭不出來了。
原來太子的恩情也不過如此,脆弱的抵不過一個死物。
她低頭細看那把扇子,想從中找出破綻,卻奇怪的發現,這副畫中推墨勻色的技巧十分精刁,除了潭州顧氏很少有人會用這種方法。
這畫分明是自己母親所作,而一旁的情詞卻是他大哥的手筆無疑。
太子妃看她翻來覆去的檢視這把扇子,又說道:“這扇子是大婚前楚桓親自送來的。”
“啊?!”楚嫻頓時訝然,太子妃這麼說無疑打碎了她的猜測,這不是別人嫁禍的?但是以哥哥的靦腆太子妃的穩重性格,斷不會如此赤 裸裸在一柄扇上坦白心跡,還授人以柄,實在不能啊!
“只是這扇上本來無字,不知何時被人偷偷提了一闋詞上去。”太子妃面無表情的說道。
楚嫻又低頭細看那筆跡娟靈的小楷,這確實很像哥哥的筆跡,若是模仿……那人的本事可真不能小覷了,就連她都分辨不出來。
“這顯然是有人栽贓殿下,何以不向太子解釋呢?”楚嫻憤憤道,不但為太子妃委屈不平,更恨那人將自己哥哥拖下水,“一定要揪出那個幕後黑手,沒那麼便宜的讓他詭計得逞!”
“解釋?解釋什麼?說這扇子是楚桓送的,字卻是他人別有用心提的?”太子妃語聲喑啞,似笑還哭,一雙往昔晶瑩璀璨的眸子,此刻黯去了所有光芒。
自從太子妃出事後,東宮內可謂一片風聲鶴唳,太子脾氣也愈發顯得乖戾,稍有侍候不周的宮人或被掌摑或被杖責,從前柳軟輕風吹的東宮,如今日日可聞悽嚎聲,大家都是提著一顆心在過日子,就怕哪天一個不小心倒了大黴。
剛下了朝,太子煊赫的儀仗便來到了華含宮,姚妃正坐在迴廊下縫製著一件小褂,忽然聽聞太子駕至,忙放下手中活計迎了出去。
太子今日看上去心情不錯,臉上盪漾著輕快的笑意。
“你可真是有個好大哥。”太子將面前屈膝襝衽的姚妃單手攙起,扶著她一同走入殿中。
姚妃肚子已經挺了起來,瞧著身子有些重,她也不知道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得撿一些無傷大雅的話來說,“為殿下分憂,本是責無旁貸的。”
太子聞言一笑,撣了撣衣袖在首位坐下,“你這話說的本分,就不知有些人是真的在為我分憂呢,還是……”太子欲言又止,姚妃輕輕蹙眉,敏銳的嗅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息,好像太子的笑容中帶著些不懷好意。
不會的,一定是自己多心了,她暗暗告誡自己。
“茶呢?”太子戴著玉扳指的拇指篤篤敲了椅背,語氣不耐,“難道華含宮裡連個奉茶的都沒有?”
宮人們的一顆心又被揪起,姚妃忙回過神,上前道:“殿下是想喝什麼茶?雨前還是碧螺春?”
姚妃的詢問被太子當頭打斷,他慵懶的往椅背上一靠,目光輕睨,似笑非笑道:“姚妃糊塗了麼?來你這還有其他茶的麼。”
姚妃一怔,訕訕笑應,煙如忙去斟茶,片刻便將泡好的茉莉花茶送上。
太子拿著杯蓋拂掃湯麵,隨手一擺道:“別站著了,坐罷。”
姚妃頷首,在侍女的攙扶下於一旁圈椅上坐下。
“姚妃,你剛入宮時我記得淑華殿的李賢妃曾贈了一枚七寶臂釧給你,是麼?”太子低頭飲茶,漫不經心道。
姚妃一時糊塗,轉頭去看煙如,後宮賞賜諸多,而她並不喜歡臂釧,平時也不取用,所以有些記不清了。
煙如忙答,“賢妃娘娘確曾贈過一枚七寶臂釧,被娘娘收在了寶匣子裡。”
“哦?是麼。”太子信手擱下茶杯,目光望向煙如,淡淡一笑道:“去將這枚臂釧取來。”
“是。”煙如襝衽應命,不敢稍待的轉身入內殿去取臂釧。
姚妃搞不懂太子的意圖,這也不是皇后和皇帝恩賜的,也不是太子或太子妃賜的,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后妃所贈,太子何以如此認真。
她幾次都想開口詢問,可見太子斜身靠著圈椅,低頭轉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她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偌大的殿堂內靜無聲響,偶爾才能聽到太子百無聊賴用手篤桌的梆梆聲。
過了半盞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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