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R膊徽#�灸徑⒆潘�啤�
允君安瞧著那雙眼睛,很想做點什麼,想著他還病著只能生生忍了。
默了半晌,起身雙手撐在柯小爺身體兩側,從上而下俯視榻上人,牢牢鎖住他眼睛寒聲道:“既然知道毒性今日發作為何不說?為何吩咐小林子莫要提起你毒發的事?見了他劉懷青怎的不跑?為何……你的功夫不是很好,作何還會被那膿包捉了去!”
榻上人靜靜聽著他連珠炮似的問題,淡淡笑了笑,虛軟著聲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他中的毒名叫漸濃,頭一回毒發是在一月後,往後每次毒髮間隔逐漸縮短,是種極陰毒的控藥。若是被控人執行任務耽擱時間太久,就得忍受一次緊似一次的蟲蛀骨髓之苦。
今日,恰是他服毒一月之期,晨起時就微有痛楚,便急急驅車趕了出來。其實,父親忌日還有月餘,齋戒只是個幌子,毒發的樣子怕是不會很好看。
不想,沒能撐到大法寺,半路毒發驚動了趕車的小林子,進來瞧究竟時,他已痛得不成樣子,一個沒控制住鮮血吐了小林子一身。
若不是他毒發,必不會被那草包撿了便宜去!
抬眼望著頭頂那雙深眸,眼含笑:“今兒,才是你的真面目罷。”
那般氣勢迫人,與那個寬厚溫吞的允侍郎哪裡像了?
允君安與他對視片刻,半晌倏地直了身子,語不帶波:“柯公子該喝藥了。”
“好……”溫軟如初。
允君安看他慢慢喝完濃稠的藥汁,像喝一碗蓮子羹,看得他的一股邪火直衝靈臺,剛才不該掛著他的病,一時心軟沒衝著屁股打下去。
接過藥碗,見他唇上沾了藥汁,拿了布巾,俯□,伸出手,握住倚在床頭的那人雙肩,湊上唇,將藥汁吮進去。
他可知……看到他渾身是血被那蠢材握住下巴欺凌時……他…… 加重唇上力道,惡狠狠啃著口中柔軟。
柯蘇愣了愣,用足力氣推開他,舔舔唇:“允君安,你……你做什麼?”
“做什麼……蘇蘇你不知道?我可是個斷袖……”拂拂衣角邪邪笑。
柯小爺垂下眼,一下一下撫被角故作鎮定:“可我……我……”
允君安及時截了他的話:“以後會的……”
勾勾唇角伸手摸他發頂,沒防他柯公子一把扯起枕頭敲過來,允大爺隻手險險奪下兇器,一手箍緊那隻作案未遂的手,沉了眉目:“謀殺親夫,人贓並獲。”
探身湊唇過去時,卻皇帝正進來。似笑非笑望著兩人。
允君安在意味不明的審視下,從容擲了手里布巾,面無表情喊:“見過皇上。”
榻上人正要掀被施禮,卻皇帝擺擺手:“柯公子有傷在身就莫要多禮了。”
話剛落,柯小爺就又自在在倚了回去。他爹說,做皇帝的,沒一個好東西。
卻皇帝拿手湊在嘴邊咳了咳,坐落在上座瞥了眼允君安:“劉懷青已被阿鈺收了押,必會給你個滿意答覆。”
允君安才緩了神色,卻皇帝乜他一眼,轉身去瞧榻上人,挑挑眉,怪不得那小子栽的這麼快。蹙蹙眉心,瞧著,好生面善。
柯小爺任他瞧著,迴轉目光淡淡回應。卻小皇帝打量夠了側過身摸茶喝,行動間腰間玉墜兒從膝頭滑下來磕了桌腿兒,柯小爺順著聲兒望過去,目光閃了閃,奶白色的墜子,風吹流雲的模樣,繫了明黃的穗兒,好玉。
允君安走過來替他扶枕頭,柯小爺收回視線,手擱在腰間,淺淺笑。
允君安出門送卻皇帝時,柯小爺有些倦了,整了整枕頭,埋進被子睡過去了。臨睡前,他想,不知,孃親是生了個什麼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孩子們有沒有想歪呢?在看到小安子說,很想做點什麼的時候。。。。。。嘻嘻嘻
☆、流雲墜(十四)
立在金階下,允君安頗覺寂寞,朝中近半數的大臣都擱中間跪著,心顫顫等聖上慢慢兒磨刀。
卻皇帝磨好了刃兒,摸起茶杯抿一口,先捏只軟的下刀子。漫聲:“裴愛卿,這些日子為了南邊兒修水庫的事兒,頗受累罷……”
裴湘幾乎把頭拱到地上,顫顫抬袖抹把臉:“微臣不敢居功……”
咣啷一聲,聖上萬歲爺擲了手裡茶杯:“不敢!你有什麼不敢!不見棺材不落淚!福桂!”
福公公小心翼翼翻開一本小冊兒,瞄了一眼萬歲神色,尖高著聲兒喊:“大司農裴湘,貪銀二十萬兩。戶部郎中李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