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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隸眯起眼盯著軒轅奕斕,軒轅奕斕被他瞧的心裡直打鼓。
軒轅奕斕恐慌的視線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心臟在胸膛裡〃砰砰〃跳的飛快,彷彿像是要跳出胸口似的。
〃皇兄,奕斕忘了,太后還等著奕斕,奕斕這就先行了。您走好。〃軒轅奕斕立刻拿出太后這塊免死金牌。
言罷軒轅奕斕立刻往太后住的坤寧宮行去。
〃大皇兄請先行。〃軒轅景立於原地恭敬的侯著,暗地裡勾起嘴角不屑的撇嘴。
軒轅隸收回望著軒轅奕斕背景的目光,搖頭前行。在這諾大的皇宮裡他已經習慣了獨自前行。
在這諾大宮殿中,在這皇室裡哪有親情?至於愛情,軒轅隸諷刺一笑,被關在這皇城內的人,哪有權利去要求愛情。
只有老三那個傻子會為了這飄渺的東西付出一切,若哪天他最愛之人捅他最深的一刀,怕他那個榆木腦袋也會甘之如殆。
那些簡單的幸福對他們來說實是最奢侈的。那張張虛偽的面容,那口口聲聲的愛,不過是為了權利罷了,皇室無真心,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他們只能去追逐皇權,只有了皇權後才能奢求那卑微的渺小的簡單幸福,不論真假!
人人都見到了皇室的糜爛,可有人見到皇室的悲哀?這糜爛的生活是拿他們的感情,他們的血肉,他們的一切所交換的。
可還有人記得那一個個爭權失敗的王侯?人人都只見那金鑾殿上的歌舞笙歌,可有人記得為那亂葬崗上的白骨上一炷香?
成王敗寇,這便是皇家的鐵律。成便夜夜笙歌,敗便白骨一堆。
他逃不了,老五逃不了,老二老三老四都逃不了。
在這江山,在這皇權面前他們不過是粉墨登場的戲子,被扯著線的華貴人偶而已。若真沒有靈魂,沒有血淚,不懂感情,不會哭笑那該多好。
軒轅隸慘然一笑,天大地大,皇權最大。他們都是被禁錮的靈魂,註定得為這皇城生,為皇權死,就如那雕樑上生生刻死的麒麟,掙扎著叫囂著卻依舊註定被定在雕樑上、牌樓上,沒有人能逃脫。
四十六
軒轅昊剛到睿王府還沒下馬,軒轅翼便趕來了。
軒轅昊在馬上拉住馬韁止住前行的馬匹,馬兒向後倒退數步在原地踱步,馬蹄踏在泥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
軒轅昊不解三皇兄怎的急衝衝的趕來?
軒轅翼從馬上翻身飛下,跑到軒轅昊身前,一把將他拽下了馬。
好在軒轅昊也是習武多年,才不至於在自己府邸門前丟醜。他勉強的站直身子,拉開軒轅翼的雙手。好在這會子是自己,若是那弱不禁風的二皇兄,軒轅翼怕是又有苦頭吃了。
〃三皇兄有何事?好好說不成?咱們兄弟間有何事以至於讓三皇兄如此大動肝火?〃軒轅昊笑的一臉和氣的說。
聽軒轅昊如此一說,軒轅翼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氣急便直突突的衝了過來。如今沒有伶俐的丫鬟綾波在身邊,他卻也說不出個道道來。
軒轅翼張了嘴復而又閉上,一時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雁卿是五弟府上的人,他這個三王爺憑什麼管睿王府的事兒?若管的成也罷了,他就怕一個管的不好,反而給雁卿帶來麻煩。自己如何是無畏,他可不想那個纖細的人兒受一點兒委屈。
〃既然三皇兄都來了,不如和昊進府坐坐如何?〃 軒轅昊見軒轅翼支楞著體貼的道。
想來自己這個皇兄怒氣衝衝的來定是衝冠一怒為藍顏了。其餘事上也不見三皇兄如此的盲目,雖說這個皇兄一直莽撞,可行事上也是極有分寸的。
若要說他們這幾個兄弟中就要數三皇兄活的最自在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每個人都有弱點。只是他的執念不在皇權,而在人。
可說傻也就傻在這兒,有了皇權,人還跑的了嗎?軒轅昊不屑的腹誹。他隨手將馬鞭交給小廝,命人將兩匹馬兒牽去馬廄後引著軒轅翼來到議事廳。
軒轅翼亦步亦趨的跟隨著他進入廳堂。
〃皇兄請坐。〃軒轅昊伸手請道。
軒轅翼入座,恍恍出神,手指搭上面前的茶几不自覺的圈成拳擺在桌面。他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宋雁卿身上。不知雁卿他現在可好?可有受了委屈嗎?
丫鬟魚貫而入端上茶點和鮮果,分別為兩位王爺沏好茶,試完水溫後離去。
軒轅昊端起茶杯碟掀開杯蓋,用杯蓋略微的刮開漂浮於茶水上的茶葉輕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