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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巫若喜歡便拿了去,何須多此一舉問我,此堡中有何物不是我的,我的便也是你的。〃韓斐陽如往昔般直接答道。可心中卻有著一種不確定的感覺,直覺似是不該如此,可聖巫是他所愛之人,送把小小的簪子又有何妨,於是也就釋然了。
聖巫莞爾一笑的直接將簪子插上了發咎,得意的在鏡中左右端照,越照越是滿意。體內竟然也似有力量回升。他勾起嘴角,這些普通之人竟然不知此簪的好處,讓他撿了個大便宜,能有此簪修煉,那是事半功倍。想來宋雁卿要這簪子也是這等原因。
若今兒個不是僕人報告的及時,還真讓他得了手。一想到宋雁卿又輸在自己手上,他便無由來的覺得快慰。
韓斐陽見聖巫不但不責怪自己母親傷了他,竟還似心情極好似的便也不忍打擾沈浸在喜悅中的他。
他隨手便扔了剛在聖巫傷口處的白色絨毛,想來是聖巫不知何時沾染上去的,而聖巫的忌諱甚多,他若插口反而不好。
而聖巫對這一卻都毫無所覺的沈靜在自己的臆想世界中。
夜半,雷雨交加。
韓凝霜醒來,一見滿身的血肉模糊,立刻捂臉驚叫。文心閣內傳出了她淒厲的叫喊之聲,久久沒有停息。
眾人皆知白日的變故,竟然誰也沒有去通知韓斐陽,畢竟皆知現下堡裡的主事之人已然是聖巫,自是不會再觸黴頭,若一個報的不好,丟了小命那還不是自找的,就連陸庭源都將自己封閉在了屋內,不斷的搖著頭。
傾盆的雨水滾滾而下,響雷就在像在耳邊炸開般讓人生怵。雨珠打在屋簷上發出淅瀝的聲響,延著簷壁垂直而下,形成一道壯觀的雨簾將一切醜惡阻隔在內。
宋雁卿立在廂房外,望著屋內被蟲子吞噬著的韓凝霜。清兒立於他的身後,一聲不響的注視著室內的變故。
時隱時亮的閃電,穿過層層雨幕,照亮了宋雁卿掩藏在屋簷下的面目,那面上似有快慰又似乎有著痛苦和掙扎,各種表情不時的停留掙扎著。
室內,韓凝霜的身子上爬滿了黑色小蟲。她淒厲的嘶吼掙扎著,用那長長的指甲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面頰以致身軀,下手的狠勁覺不似常人對待自己般。她奮力的在那抓印下留下一條條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血溝。
瞬間指甲間已經填滿了皮肉,而她,還在奮力的撕扯著自己。
〃蟲子,都是蟲子,抓死你們抓死你們。〃韓凝霜喃喃的說著。
那些可惡的蟲子鑽了她滿身,她一定要將它們都抓出來,絕對不能手軟。長長的指甲插入肉中,不知疼痛的抓挖著。那個什麼聖巫,就是隻大蟲子,抓出這些小蟲子,就能弄死大蟲子。
韓凝霜瘋癲的笑著,已然失了心智。
屋外的清兒見了頭皮發麻,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立了,怎有人能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果然對別人狠的人,對自己也不手軟。
鬼使神差中韓凝霜見到了隔著門扉的宋雁卿。他的面容,在不時直霹而下的閃電中忽明忽暗的閃著。
宋雁卿推開門扉,走了進去,停在韓凝霜的面前。
韓凝霜依舊不停歇的抓著自己的面頰和身軀,她趴跪著爬了過來,又不敢靠近,一邊打量著一邊喊道:〃有蟲子,你看到蟲子了沒?為什麼你沒有蟲子?他有蟲子,我也有蟲子,人人都是有蟲子的,為什麼就是你沒有?你的蟲子呢?你的蟲子去哪兒了?〃
〃我的蟲子,不是在這兒嗎?〃宋雁卿伸出手臂,光裸的手臂部立刻有個蟲型的突起,還在不停的爬動。
〃蟲子蟲子。〃韓凝霜像是暫時忘記了身上的劇痛般停了下來,舉起沾滿血肉的手拍掌。手上的血滴碎末隨著她的動作向周圍散去。半響她又不解的道:〃蟲子為什麼不咬你?為什麼它會咬我!好疼好疼。一定要把它們都抓出來。〃說完她又抓撓了起來。
〃韓夫人,你可知道我是誰?〃宋雁卿矮下身子,蹲在失去理智的韓凝霜身前。
〃你是誰?你是誰?〃韓凝霜露出迷茫的表情,半響看了看自己滿身血肉內不停啃鑽的小黑蟲子,又看了看一身清爽的宋雁卿嘻嘻哈哈的笑道:〃你是誰?你是蟲子不咬的人。〃
〃我是宋雁卿,您不記得了?〃宋雁卿輕聲再次提示道。
〃宋雁卿!啊。。。。。。不!別來找我!不是我不是我。〃韓凝霜一邊喃喃一邊尖叫著後退。她錯了,她知道錯了。
〃韓夫人何須驚慌,我只是來問您東西可有尋著?〃宋雁卿有耐心的安撫著她的情緒。韓凝霜並沒有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