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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想,幾日睡不安穩,望雲澈注意到他心神不寧,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疏若錦拉下他環著他的腰的手,說道:“今年我想進京趕考……”
他高興道:“那好啊,我陪你……”
“不用!”他的聲音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望雲澈一怔,問道:“為什麼?”
望雲澈的聲音小小的,心裡已經猜到原因,卻仍是想問個究竟。
疏若錦逃離了他的懷抱,說道:“我想一個人去,你信我,我可以的……”
望雲澈心裡知曉原因,就放任他去了,他說:“在你趕考的這段時間裡,我會好好的開著這家藥館,攢著錢,等你回來,帶你大吃一頓,那將會是我和你的重宴。我的名字也會改成望重宴,意思是盼望著重宴,盼望著你歸來。”
疏若錦仍記得他說這話的眼神,眼底帶著熾熱的火焰,直到現在他都覺得眼底被灼傷得疼。
他,現在會在哪兒呢?
疏若錦縮緊了身子。
一轉幾十年過去了,他葬身異鄉,鬼魂飄蕩。他恐怕也早就是化鬼投胎了吧?
不,疏若錦不敢想象他們已成陌路人,自我安慰著,他不會投胎的,他還盼望著重宴,盼望著他歸來……
忽然他想起幾日前跟他打招呼的書生,他跟他模樣不一樣,身上卻有著他的味道,像極了他,若是他未投胎,現在是不是在尋自己了呢?
可若是真的是望雲澈,為何他會躲避?為何他想也沒想地就伸出手抓住了寒未古的衣袖?難道他心裡已經少了他?
疏若錦不敢想。
他又想起白日裡宰相給他提出的條件。
宰相只有一個女兒,後繼無人,想找個入贅的。可偏偏他的女兒眼高,一直看不上他介紹的王孫公子。幾日前他給她個機會把這次趕考的書生看了一遍,可還是沒有中意的。這人上了年紀就怕個什麼病的,若是一場病要了他的命,他的女兒怎麼辦?他的家產怎麼辦?他心中著急,問了幾回終於問得個結果,於是趕緊派人把人請來,這人一到才發現原來是個熟面孔,忽的,幾十年前的事兒又泛上心頭,這宰相之位還是託了那疏老爺子才有得坐的呢。那疏老爺子以為暗地下收禮不會被人知道,可是他好歹對人保密著點兒吧,全數告訴了他,還囑咐不能外洩,他哪會放過這次機會,一句話便把皇帝對他的信任推向瀕臨,於是滿門查抄。
疏若錦早在孃親的教導下知曉了官場的爾虞我詐,人情世故,哪知來得那樣快。
宰相跟他說了條件後,那女兒就出來了,遠遠看去也是個大家閨秀,走近了疏若錦心裡又覺得堵:這味道……明明是望雲澈的……
他本打了精氣跟宰相耗,卻被這人身上的味道燻得頭暈,很快退去,臨走前,聽見宰相說道:“你們母子二人在鄉下日子過的肯定不好,我會派人把你娘接來,到時候一起過好日子!”
他只覺得頭昏,想回去休息,想到客棧裡寒未古還在等他,他就覺得心頭一喜。
可這並沒有像他所想象的那般。就算他偽飾得再好也能看得出一絲疲累吧?今日又拒絕了他,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這麼長時間才生氣,也難為他了。
疏若錦想著,卻不能阻止自己的身體因畏寒而瑟瑟發抖,不管他怎麼縮緊身體、怎麼將被子抱緊,還是覺得冷。
忽然聽到窗戶“吱呀”一聲,一直肆虐的寒風就停止了,同時寒未古溫熱的氣息在他耳邊盤旋:“睡覺都不知道把窗戶關好的。”
疏若錦一個翻身,伸手圈住了寒未古的腰,緊緊地貼著他的身子,上方傳來寒未古輕輕的笑聲,他把他抱在懷裡,發現他渾身冰涼,埋怨道:“怎麼把自己凍成這樣了?”說著把人抱得更緊。
疏若錦終於覺得溫暖了。
第二十八章 難圓之夢(13)
幾天後,筆試結果公佈,疏若錦成了第一名,寒未古不知這其中緣由,見了結果很是高興,卻見疏若錦一臉平淡,寒未古問道:“怎麼,你不高興嗎?”
話才說完,幾天前見過一面的宰相管家就走了過來,聲音恭敬,道:“宰相大人有請。”
寒未古見了這人心裡很是不爽,正準備轉頭離開,疏若錦卻隔著衣服抓住了他的手,他小聲說道:“跟我一起。”
不過幾天,又來到這府宅,疏若錦卻覺得心裡堵得厲害。
幾句恭喜寒暄,宰相就進了正題:“你看,什麼時候辦婚事的好?”
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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