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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繼續說:“我中的毒,我自己都不能解,只能等死,我外出這麼多年,本想行醫江湖,哪知道自己卻中了毒,什麼行醫江湖,怕被妻子知道還不敢回去,她是個好人,我不想她被我牽絆,她該有個比我更好的夫君。所以我一直在塵世漂泊,若是我死了,他們知道了訊息還以為我是救病治人而死……”
絮伶看著他,許久說道:“我幫你吧。”
顧白一驚:“你怎麼幫?”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想要一個女人放棄,就要讓她死心。
六個月後,絮伶挺著肚子讓那個女人死了心,轉身後,她感到她身邊的顧白在顫抖,她小聲道:“別回頭,一回頭就全部失敗了。”
一年後,顧白去世,那時他已經打聽到他的妻子已經攜著孩子投奔了另一個人家,生活富足。
而此時,紀莫崖還只是襁褓裡的嬰兒,絮伶贖了身,留下了個兒子,問及這兒子的生世,絮伶一直守口如瓶,她說這個是她最後一個客人的,顧白聽了,也這麼信了。
他怎麼知道,他身體裡埋了毒,也在她心裡埋下了毒,這毒催使她與老鴇翻臉,只為能離開這煙花之地,只要能與他相守。這毒催使著她不顧時間長短,哪怕是一刻她也願意為此放棄如花容顏,割棄如水雙眸。
兩年後,世上只有紀年和紀莫崖。
一爿酒鋪,也夠她養活自己和兒子。
在紀莫崖的印象裡,母親是個清麗女子,歲月在她身上始終刻不下痕跡,她也不允許他叫她娘,而是以名相代,每回他喚她“年”,她便在桃花樹下轉過頭來,緋色的桃花映著她的容顏,那花也頓然失色。
紀莫崖幼時也問過自己的父親是誰,年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我跟你說一個人吧。
這個人就是衣蓮。
每次和顧白在一起時,他跟她說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小女兒,衣蓮。
她也在他的敘述下,在腦海中描繪了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孩形象,年曾跟他說過,長大了要是找到這個女子,就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話說到最後,衣蓮也落了淚,紀莫崖望著衣蓮的眼,許久才說道:“對不起。”
語畢,一大滴滾燙的淚就落在了衣蓮的手上,她止不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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