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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住了。
那眼神,是他未曾見過的固執。
眼泛綠光,那是貪婪的預示。
眼泛粉色,那是春心蕩漾的顯示。
那這眼神是這般黑暗,是什麼?
“你為什麼不投胎轉世?”
“我在找一個人,找不到他我不會去投胎轉世,就算這魂魄散盡,我都要找到他,說聲‘再見’,告訴他我的來世。”
“那人是誰?”
風終於停了。
一片花瓣被風吹落,剛好落在他的鼻翼。
是花麼?好香。
“喂,起來啦,天快亮了,走吧。”一位白衣道人翩然而至。
“等一等,再等一會兒。”
風再度颳起,它卷著花瓣,飛向百年之後。
夜。
月光慘淡,繁星滿天。
一片烏雲遮住了僅剩的光。
他倚著劍,勉強支撐身子。
一口熱血卡在喉嚨裡,血腥味溢滿口腔。
難受死了。
他抬頭看向他的敵手。他躺在地上,黑色的夜服浸滿紅色的鮮血,變成了黑紅色。
這樣的高手許久不見了呢。
該會是哪裡的仇家呢?
他行事曆來乾淨,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沒遭仇家找上門,沒想到這次竟留下了禍根。
哎,剛才就不該聽信那酒保的花言巧語的,什麼好酒深藏,什麼百年佳釀,結果飛出個黑衣人,他也沒警覺,一劍讓那人得了手,在肚子上劃開個大口子。
要是個江湖小卒,他一抽劍就能解決了,管他肚子上有沒有這個傷。
可惜偏偏遇上個高手。
鏖戰半個時辰,高下難分,雙方都負了重傷。
他咬牙。這下要抓緊了,再拖下去,連小命都難保。
他強支起身子,對準那人咽喉直衝過去。
雖然這種做法很蠢,但是隻有這樣能速戰速決了。
鋒利的尖口直指那人咽喉,眼看就要刺到了,那人忽的睜開了眼,一個翻身躲過了劍!
他也不放過,劍直往那人身上去,卻總是撲空。
一場鏖戰再次開始。
月光仍舊慘淡,那片烏雲被風吹開,繁星的光芒讓他看得更清了一點。
這人身手不錯,只是經驗不足,受了傷後陣法大亂。
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似乎是在勉強提起注意力。
若是自己未受傷的話,這樣固執的人倒也能成為一消遣的好玩物。
只可惜他現在受了傷,剛才被挑起的酒癮還沒下去,撓著他的心臟,讓他也有些分神。
他捉住了那人的步法,勉強與他糾纏了一會兒,待他露出馬腳的時候,一劍致命。
“撲通”那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風吹來另一片烏雲,遮住了繁星,地上又是一陣黑暗。
他累極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初春的地面還有些涼,溫熱的鮮血流淌到地面上,地面溫暖了,回應他的卻是刺骨的寒冷。
哎,那是什麼?
只見樹影隨風而動,在地面上倒影出的影子讓他失了神。
桃花樹麼?
啊,是桃花啊。又開了麼?
他是遊走在塵世的劍客,大江南北都有他的足跡,不過,風一過就沒有了痕跡。
這世上有仇家的人家不在少數,也難免會有仇家相互報復,他們僱傭江湖上的劍客,千兩黃金換滿門通紅。
他也是其中一員。
不過他行事有個原則。在殺光那些人前他會告知被殺的人是誰僱傭了他,讓他們死得明白點。
這樣一來也免了他滿手血腥還要被萬千人追殺的命運。這次的偷襲是哪來的人?按道理來說,那些人不會那麼傻一個只找殺手算賬卻放過仇家的啊?
好累啊。
幾日長途跋涉已經夠疲累,壺中的酒早就盡了,口乾舌燥弄得他酒癮難忍,也不問這酒肆有多大,直接問酒保有沒有好酒,這酒保直點頭說“有有有”,然後就領著他來了片空曠的空地,他正懷疑這酒保是不是騙人,忽的竄出個人,直接往他脖子使劍,他一個側身,保住了命,卻在肚子上留下了個長刀痕。
那人見不得手,窮追不捨,一劍比一劍狠。
看著架勢,應該是蓄謀已久,連人都不問一下肯定不是看這人不爽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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