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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謝聽義……”趙珩仔細回想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睛一亮,“你說謝流芳是謝聽義的兒子?”
謝聽義,曾是當朝五大皇商之一,與司家關係尤為密切。因其富甲天下,卻慷慨仁義,救濟貧困,為世人稱頌。
七年前,黃河發水,難民無數,謝聽義攜帶善款親自參與賑災,卻在救濟中不幸喪生。
此事為皇帝所聞,當即下詔,追封謝聽義“天下第一善人”號,修聽義祠堂,為萬世懷念。並有法師撰經記載,稱其為活佛轉世,無量慈悲。
司瑾說完,還補一句:“誰敢打謝流芳的主意?也不怕天下百姓刨他祖墳。”
閻肆不置可否,依舊帶著笑容逗弄著懷裡的小倌,彷彿對此說法一點不上心。
傅陽接話道:“書院裡誰不知道流芳是出了名的冷傲?再加上先生老師都把他當寶貝似的,誰真有那膽子打他主意?閻肆不過玩笑罷了,別放心上。”
後來傅陽講了些他爹斷案時的趣事,就把話題給扯開了,沒人再提到謝流芳。
chapter 4
每逢雙月十五,天熹書院就有一次考試。四書五經、禮儀算數、琴棋書畫,樣樣都考。
考得好,沒有獎,考得差,沒有罰。
饒是這樣,各個班的學生仍然為了成績晝夜苦讀。甚至連司瑾、閻肆之流也一散課就回到寢室,不找趙珩玩了。
倒是謝流芳顯得格外輕鬆,他喜歡弄些花草擺在窗臺上,別人苦讀的時候他就站那修修剪剪,動作很輕,儘量不打擾別人。要不就跑到庭院裡,抱只兔子逗著玩,玩著玩著就捨不得放手了,只能偷偷帶回寢室,藏在床上摟著睡覺。
這些趙珩都看在眼裡,他既不背書也不溫習,謝流芳是什麼都會所以不擔心,他則是真的對功課成績不掛心。橫豎是被老王爺和皇上“發配”來的,又不是真要他念書。
整個書院,最閒的就是他們倆。但小王爺既不會修剪花草,也不樂意矮身去抱一隻兔子,即便他有那心思也和謝流芳玩不到一塊兒,只能幹看著。
有時候兩個人在課堂之外的地方打了照面,也說不上一句話。趙珩是總對著謝流芳笑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趙珩這麼高大的人往那一站,還笑得一臉燦爛,謝流芳總不能當他是個屁,招呼也不打吧。
事實上,謝流芳還真當他是個屁。大多時候,謝流芳就直接從他身邊走過,距離總在三尺開外,甚至連個“擦身而過”都沒有。
有一回趙珩實在不甘心,見謝流芳走過來了,直接攔在他跟前,謝流芳才勉強抬起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這情況讓趙珩感覺無比挫敗,倒不是他打著謝流芳的主意。而是小王爺長這麼大,向來是走到哪兒,朋友就交到哪兒的,他喜歡隨時有人一起跟著玩鬧,喜歡別人找他幫忙,喜歡總被別人惦記著。
像謝流芳這樣,每天待在自己身邊五六個時辰,卻當自己是個木頭樁子完全不予理睬的情況,小王爺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碰見。
還算欣慰的是,謝流芳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不是單對他疏遠。
比如玄班有幾個鹽商的兒子,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但對謝流芳卻是格外殷勤,有時候還腆著臉假模假樣尋幾個問題去請教他,甚至有個人一靠近謝流芳就口水拉得老長。但謝流芳都不怎麼理睬,邀他下山吃海宴也都一口回絕。
有時候傅陽都會看著謝流芳的背影,搖頭嘆息道:“人是美的,就是太冷情。”
閻肆說:“我記得他小時候好像不這樣啊。”
傅陽繼續搖頭:“這人明明就是骨子裡的寡淡,小時候沒瞧出來罷了,你看他根本就沒個人氣。”
趙珩不以為然:“什麼叫沒人氣?他不過就是冷傲一點罷了,還能是鬼不成?”
“話不是這麼說,但凡是人,多少有個欲求吧,或名利、或情感、或金錢,你在他身上瞧出欲求了沒有?”
趙珩愣了,仔細一想,倒還真沒有。
“別說你才來這麼些天,我們認識他都十幾年了,也沒看出他有什麼人氣。”
這又讓趙珩覺得新鮮了,怎麼天下竟然有這樣的人。
按道理謝家是皇商,商人嘛,哪有對金錢不執著的,可就謝流芳這不愛與人打交道的性格,就犯了商人的大忌。
要說名利,在書院裡也就以成績論。雖然謝流芳回回考第一,但卻不見他有多用功,晚上更是比任何人都早睡,其他成績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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