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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陽時或陰年陰月陰日陰時。
五行門主因為修煉上古就流傳下來的邪功血噬經,需要吸食八字四柱全陽的童男以及四柱全陰的童女的鮮血,且若要登堂入室窺得血噬經的奧秘足足要吸足四對童男童女的鮮血。
這就有點難辦了。
五行門眾門人又不是衙門裡管戶籍的小吏,如何能知道小孩子的八字?而且如今為了逃過嚴苛的稅法,百姓藏匿戶口成風,就算是父母官都不知道轄下有多少子民,五行門門人便是偷來官府的戶籍文冊也不見得就能找到合乎條件的孩童。
除了官府的戶籍文冊,倒是還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去找管接生的穩婆,只要她們當中有那麼一個吃飽了撐的把自己接生過的孩子的八字記下來那就可以交差了。
可惜黃究還沒遇見有哪個穩婆這麼做過,也只好用最笨的法子,揀那頂熱鬧的地方,支個板凳,將寫著“無卦不靈”的布褂用一根細竹竿挑起戳在身前,這就是一個現成的算命攤了。
可惜黃究流年不利,這麼長時間過去還沒遇見過一個符合條件的小孩。
路過這小鎮純屬偶然,黃究本待買了乾糧便就離開,不想聽說這小鎮過兩天會有一場廟會。蚊子再小也是肉,黃究心裡打了個轉,便就決定留下來,趁著這幾天在周圍擺個小攤混個臉熟。
要說有修煉血噬經這種邪門功夫的門主的五行門實在同正道門派搭不上邊,黃究雖然只是門中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畢竟一身殺過人見過血的煞氣是掩蓋不了的,也因為如此少有人光顧他的生意,小小的算命攤總是無人問津,看上去慘淡的很。
是以當紀五郎蹲在面前時黃究頗是訝異了一番,不想這小崽子膽子竟然這麼大。
他的這個念頭剛剛轉過去,紀家五郎又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了何謂膽大——這不怕死的小崽子從地上隨便摸了根樹枝抬手就往黃究的臉上戳,還是瞅準了眼珠子來的。
黃究微闔的眼皮霍地睜開,眼底精芒一閃,暗中將一縷煞氣放了出來,直逼對面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果然見他動作僵住了。
小孩扔下樹枝轉身跑走了,跑開之前還吐了一團口水,口水正落在黃究溝壑縱橫的老臉上。
能做到唾面自乾的人顯然都是君子,出身五行門的黃究顯然並不是君子,他盯著那小崽子跑走的方向看了會兒,尋思著是不是追上去將小崽子捏死。
但過幾天就是廟會了,他並不大願意在此時多生事端,要知道那些自詡正道俠士的蒼蠅最是麻煩,若是被他們纏上可不大妙。
黃究還沒來得及尋思清楚,只聽啪啪啪一陣腳步聲,剛剛那小崽子領著一群小屁孩又跑了回來。
黃究睜著眼睛,有些愕然。莫非他久不殺人了,連個小崽子都震不住了?
顯然孩子與孩子之間也是有差別的,像紀五郎這般膽大的孩子終究也並不是全部。
眾孩童們見到睜著眼面無表情望過來的黃究心裡都有點發憷,腳下不由自主就慢了下來。
紀五郎卻沒有半點懼意,指著黃究叫道:“就是這老騙子,我剛剛見他裝瞎子騙人呢!騙了好多人,打他!”說著就惡狠狠地將手裡的石塊往黃究身上扔去。
有了人帶頭,孩童們便將心裡頭的那一點懼意拋到了九霄雲外,撿起地上的小石塊和樹枝等物紛紛朝著黃究扔去。
黃究不想自己有一天竟會落得被一群小崽子圍攻的地步。
臉上怒氣一閃,他霍地起身,一個跨步就站到了為首的紀五郎身前,一伸手就要拿住紀五郎。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就讓爺爺送你上西天!
紀五郎乖覺得很,眼見黃究伸手抓來,身子一矮靈活地從黃究手底下鑽了過去,撒開腳丫子直往回跑,邊跑邊大聲嚷嚷:“快跑,騙子要打人了,跑!”
眾孩童見勢不妙,一窩蜂的四下裡跑。
黃究不料這小崽子還挺機靈,一個大意就讓他給跑了,本想繼續追上去抓住那滑溜的似一條泥鰍的小崽子,然而這時眾孩童們見勢不妙已經四下裡散開跑了,接連被兩三個屁點大的小娃娃絆住了去路後,黃究不耐煩了,隨手抓起一個孩子就扔了出去。
一聲長長的慘嚎劃破半空,紀五郎邊跑邊回頭看,只見半空一道黑影飛過他的頭頂,直直撞向一旁低矮的房屋。
血噴了出來。
紀五郎腳下驀地一停,愣愣地看著軟軟滑落在牆腳的小小身體。
撕心裂肺的慘嚎又響了起來,因為先前那一幕的刺激,被抓在黃究手中的孩子嚇得只會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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