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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疾呼。
北風在呼嘯,割在臉上生疼。
紀爭迎著風跑了起來,穿過廊道,跑過凌空飛架的石橋,鑽過一道道門,身上因為奔跑漸漸熱了起來,他的心卻漸漸冷了下去。
要離開了。
這個給過他溫暖也給了他舒適安逸生活的地方。
前面就是辜家莊的角門。
紀爭回頭看了一眼,暮色已經籠罩了下來,將整個辜家莊都包裹其中,燈火漸次亮了起來。
下次見面,大約就是死敵了吧。
紀爭這麼想著,匆匆跑過那道角門,甚至顧不上同門口的小廝打個招呼。
“怎麼了這小子,著急忙慌的幹什麼去?”
看門的小廝嘀咕了一句,將手攏在嘴邊哈了口熱氣,又縮回了牆根避風處。
028、馬廄裡的偷襲
紀爭出了辜家莊一路疾奔,他的速度極快,不過兩刻鐘便已經遙遙望見城鎮處的燈火。
隨著離城鎮越來越近,他的心也漸漸沉了下來。
沒有看見。
這一路行來,都沒有遇見辜家莊採買的隊伍。
紀爭望了望不遠的城鎮,再回頭望望已經被濃重的暮色掩蓋的來路,握了握拳,一咬牙轉過身疾奔。
他不能就這麼走了。
連英兒待他如親弟,若是他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定然會傷心垂淚,他不願讓待他好的人傷心難過。
少年不是沒有想過勸連英兒一道走,但是他這回是逃出辜家莊,並非出門享富貴,且先不說辜家莊對待逃奴如何,總歸是沒有好日子過,說不得還得回到從前沿街討飯的境地。
而辜家莊的日子安逸舒適,雖然也要幹活,但比起乞討何止好了百倍,紀爭如何能將自己視如親姐的連英兒也拖進來。
裴遼既然隔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兩人的麻煩,想來也是在辜家莊裡有所顧忌,如今偷師學藝的是自己,只要自己離開了應該就不會牽扯到連英兒了。
紀爭在夜色中狂奔,只是沒有多久,就見一條火龍蜿蜒著疾速往這邊躥來,密集的馬蹄聲響如悶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壞了!
紀爭心下一緊,看來是辜名醒了,將他的事報上去了。
少年沒有學過點穴的功夫,也無法像老辣的江湖人一般可以做到殺人滅口,只得在已經暈迷過去的辜名腦袋上補了幾拳,寄望這能夠讓他昏迷的久一點,讓他可以多出一點時間逃出辜家莊。
看來是不能跟連英兒告別了。
紀爭遙遙望了燈火籠罩的辜家莊一眼,咬牙狠心轉身狂奔。
沒有學過輕功的人自然跑不過駿馬的四條腿,耳聽得那如雷的蹄聲越來越近,紀爭一咬牙,縱身撲進了一團漆黑的道路一側。
嘶!
他的運氣不大好,這邊卻是一叢灌木。冬日裡穿的厚實,身上到不虞被劃傷,只是聽見嗤嗤幾聲布料被撕破的聲響,臉上手上也一陣疼痛,不曉得被劃了幾道血口子。
紀爭此時也顧不得那許多,連忙一矮身子,趴在地上不敢露出分毫聲息。不多時,就聽見如雷的馬蹄聲從他身邊不遠馳了過去。
幸而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黑暗成功的把少年的身形掩藏了起來。
待那陣馬蹄聲過去,紀爭從灌木叢裡露出頭來,眼看著那一條火龍直向城鎮奔去,不由舒了一口氣。
摸索著從灌木叢裡鑽出來,紀爭四下裡望了望,所見之處均是一片黑暗,唯有道路因為草木不生還微微透出來一點朦朧的白色,這已經足夠少年循著道路往前走了。
但是往哪邊走呢?
回去辜家莊是不行了,往城鎮去也不妥,萬一叫剛剛過去的那些人逮住了可怎麼辦?不過此時便藏進山林也不行,這正是天寒地凍的時節,滴水成冰,要是在外邊窩一晚上沒準人都能給凍死。
左思右想,少年還是往城鎮走去。
畢竟已經出了辜家莊,想來追他的人也不可能挨家挨戶的去找人,到時他進了城,隨便找戶人家翻進去,不拘是在柴房裡還是馬廄裡躲一晚上都好,總比在山林野地裡凍死要強。
冬天日短,別看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實則也還不過是酉時,離宵禁還有一段時間。
紀爭趁著夜色進了城。此時家家戶戶都已經關門閉戶,除了花/街柳/巷還熱鬧得很,其餘的地方都冷冷清清的。
少年沿著街走了半晌,一邊拿眼睛細細打量,只見家家戶戶的圍牆都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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