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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成這樣的是他啊!他壓根就沒碰過那小子一下,現在說幾句狠話怎麼啦?打架輸了他還不能說幾句狠話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
辜名委屈得都要哭了,正要哭訴對來人哭訴紀五郎的不是,那腫成一條縫的眼睛可終於看清了少女是誰。
“連英兒?”
他那青腫的臉登時就變了色,剛要說什麼,瞥見一邊捏著拳頭正躍躍欲試打算撲上來的紀五郎,頓了一下,伸手點了點兩人,氣急敗壞扔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
說著連掃帚都不撿灰溜溜地走了。
“嘖!”連英兒撇了撇嘴,“當自己多能耐呢,還不是靠著自己孃老子吃飯!”
轉頭看到紀五郎,登時眉毛一豎,伸手就去拽小孩衣裳,兇巴巴道:“傷哪了,給我瞧瞧!”
紀五郎本來是要躲開的,瞥見少女的臉色又停了一下,乖乖任她扯開了衣服,露出了那一條傷口。
“你——”連英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才震驚道:“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是辜名那小子給你弄的?”
只見小孩右側腰到右邊肋下一條長長的口子,皮肉往外翻卷著,紅紅的,腫起了足有一指高,倒是沒有流血,卻在往外邊淌著黃水。
小孩默不作聲。
這傷口當時就劃得挺深的,當時他用來裹傷口的衣服都給血染透了,那兩天呆在柴房裡缺醫少藥,眼看著就紅腫了起來。到昨天小孩洗澡時傷口浸了水,這傷口也就更加怕人了。
小孩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一方面是不知道去告訴誰,一方面也是怕主人家因此不要他了,這樣他就又得去討飯了。
反正也不過是條深一點的口子,過段時間自己就會好了,紀五郎如是想。
連英兒兩條眉毛都擰了起來,再看一眼小孩那可怕的傷口,果斷道:“你這麼可不行,走,我給你上藥去!”
說著就要去拉紀五郎的手,卻被紀五郎給甩開了。小孩嘟囔了一句:“不去。”
“嘿!”連英兒的脾氣又上來了,“你這小孩兒還敢不聽我的話?”
憑什麼要聽你的話?紀五郎忍不住撇嘴,望了她一眼,沒做聲。
算了,看在她也是一番好心的份上,就不跟她計較了。
連英兒瞧著小孩那模樣,還以為是害怕沒幹完活給劉管事給處罰,便道:“你別擔心,回頭我給劉管事求個情,今天不打掃也不打緊。”
說著也不管小孩的掙扎,一把拽著他就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絮叨:“我跟你說,往後可不能這麼著,受傷了生病了都要記得跟人說,別自己生忍著——”
她說著回頭打量了不情不願被自己拖著走的小孩一眼,詫異道:“你這小孩兒倒是能忍,要換了是辜名那個不中用的,割個小口子就要呼天喊地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了才好,偏還愛撩撥生事,有事沒事就愛欺負人,我可跟你說,往後見了他不用給他好臉色,他要是欺負你了就來找我,看姐姐給你出氣——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紀五。”
“姓季?那可巧,咱們辜家莊有一個季師姐,你跟她是本家了——啊,你的姓是那個月季花的‘季’麼,要不然就是……咦,等等,你剛剛唸的是‘紀’音?你在家排行第五吧,還是行伍的‘伍’?”
小孩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連英兒,他又不曾念過書識過字,哪裡曉得她說了什麼。
這人也太多話了,他不過就是說個名字而已,怎麼就能扯出這麼多來?
不過……
看了看少女緊緊抓住他的手,再聽著少女用輕快的語調的跟他說這說那,紀五郎驀地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有時候,能夠被人嘮叨也是一種幸福啊。
【注:“紀”字作姓時念的是第三聲】
015、規矩比拳頭大
連英兒一直拉著紀五郎進了中院,鑽過一道月亮門,走過一條長長的廊道,穿過一個園子,七彎八繞地來到她自己的屋子。
連英兒一邊拉著紀五郎進屋,一邊對小孩道:“這是我住的屋子,往後你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對了,我叫連英兒,看著你比我也小那麼幾歲,叫我一聲姐姐也不屈了你。”
她說著低頭,屈指彈了一下小孩的額頭:“來,叫一聲姐姐聽聽。”
紀五郎抿著嘴不作聲,扭頭打量室內佈局。
這屋子雖然小,佈置得卻很是簡單素淨,且整齊有序,看起來頗為舒服。不像紀五郎還得跟別人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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