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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您老放心,絕對沒毛病,我劉老三的招牌您儘可相信,這小崽子晚上有些認床,昨兒晚上沒睡好呢。”
老頭擰著眉毛看了紀五郎好一會兒才勉強點了一下頭,中年漢子臉上登時笑開了。
這小崽子一看就是不老實的,早賣早了。要是再繼續餓下去,指不定人都給餓壞了,那就難賣出去了。
中年漢子拿了錢點頭哈腰地走了,剩下三個小孩站在屋裡。
這三個小屁娃娃老頭顯然也沒看在眼裡,隨意訓了幾句就讓人給領下去了。
紀五郎是後來才知道他被賣進來的這個辜家是個什麼來頭。
辜家,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世家之一,其先祖辜堂以一手纏花劍法縱橫江湖。
辜家立足江湖已有百餘年,自先祖辜堂之後,辜家又出了幾名好手,無一不是當時武林中的佼佼者,辜家得以延續至今。
但這些辜家的輝煌歷史顯然跟紀五郎是無關的。
他現在不過是辜家的一個下人而已,還是最下等的粗使僕役。
小孩直到被領著安頓好了才從小廝口中得知自己已經被人賣做僕役的事。
那小廝見他不明白還很驚訝:“你家裡人沒給你說?”
紀五郎眨了眨眼,望著他沒說話。那小廝嘆了口氣,頗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天憋出來一句:“沒事,這裡的活也不重,吃穿都短不了你的,也是條出路。”
紀五郎摸著剛領的灰布衣衫沒說話,但一時半會也不提要逃走的事了。
從前在紀家村時他也不是沒見過賣兒賣女的,都是些快活不下去了的窮苦人家。不過老紀家雖然不寬裕,紀家夫妻卻從來沒生過要賣兒賣女的念頭,一家人雖然活得艱難,但能在一處待著就好。
不想紀五郎在家時不曾被自家爹孃賣了,這番兜兜轉轉,倒給一個不相干的人給賣了,這可真是世事難料。
紀五郎倒是想得開,做下人就做下人,有吃有穿,還有屋子可以住,他還求什麼呢?總比在那破廟裡待著飢一頓飽一頓還得跟一堆臭烘烘的乞丐擠做一堆強。
想到破廟,小孩又想起來那個小女孩,他這一走,她的日子怕是又不好過了。
然而他此時自顧尚且不暇,又哪裡還有能力再去照拂於她,說不得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飽飽的吃了一頓,好好洗了個澡,當晚紀五郎睡了幾個月以來的第一個好覺。
當初他從五行門逃出來,在山裡足足轉了三天,好容易才找到人煙。從那以後,小孩就一直在討飯,也一直沒找到一個安身落腳的地方,直到到了先前那個頗為繁華的小鎮,找了那處破廟,才總算有了個安定的地方。
做乞丐得經受風吹雨打,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在哪裡,身上穿的也是破衣爛衫,還養了一身的蝨子跳蚤,別說睡一個好覺了,就是能有個避風的地方給你放個稻草睡覺就不錯了。
就這短短几個月,小孩就再不復先前在五行門養出來的白嫩模樣,連帶整個人都沉靜了不少,再不復先前只會調皮搗蛋的熊孩子模樣。
做人家的僕役就得幹活,即便是紀五郎這樣七八歲丁點大的小屁娃娃也不例外。
因為年紀小,管事的也不指望他能幹什麼大事,只扔給他一把掃帚,吩咐把前院都打掃乾淨。
別看前院倆字說起來只不過是上下嘴皮一碰,輕巧的很,但這個前院可一點都不小。辜家能夠號稱武林世家自然不可能只有仨磚倆瓦蓋出來的小院子。
辜家莊佔地足有上千畝,這還不包括一個數百頃的大湖。
這佔地廣闊的辜家莊分為前中後三院,前院是辜家莊普通弟子平日練功的所在,包括一大兩小三個練功場,面積大得很,別說紀五郎一個小孩,就是一個大人都不一定能在一天之內幹完。
俗話說,吃人家的飯服人家的管。
紀五郎拎著掃帚看了一眼那開闊的場地,什麼也沒說悶頭開始幹活。
管事的看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不一時又來了個拎著掃帚的小孩。
那小孩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管事的一見便沉下了臉,待他跑近了乖乖站好才虎著臉訓道:“辜名!你怎麼又來遲了?!別以為自己爹孃是莊裡的老人了就不服管教,我今天明著告訴你,要在我這裡犯了事,你就等著吃板子吧!你爹孃的那點面子可賣不到我這兒來!”
那個喚作辜名的小孩大氣也不敢出,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
畢竟是家生的奴僕,管事的同他爹孃也都是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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