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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掛著一絲笑,眼中卻無比陰冷。跟著他手一鬆,那件還未完成的衣衫便輕飄飄落在地上。
他緊緊盯著連英兒,瞬時不曾稍離。而後就在對方驚怒的目光中,抬腳,落下,碾。
那件衣衫登時就變成了一團髒汙的抹布。
他迎著連英兒憤怒的眼神笑了起來,很是滿意的模樣。
憤怒就對了。他本來也不是要來讓她歡喜的。
兩年前所受的恥辱,他可是分毫都沒有忘記過。
就是眼前這個嬌美的少女,他看上了她那是她的榮耀,但她不僅不對他感恩戴德,竟然還敢唆使自己的弟弟同他作對。
一想到那個目光兇狠、令他大失顏面甚而不得不遠避他鄉的少年,他的心中就陡然生出一股滔天怒火,伴隨著的則是無窮無盡的怨毒。
他想要將那小子撕成碎片!他想要聽到那小子無窮無盡的慘嚎!他想要將所有見過他受辱場面的人統統殺掉,看著他們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求饒!
但礙於辜善芸那個賤女人,他不得不隱忍,不得不將自己的殺機掩藏起來,不得不將自己的欲/望和野心都藏起來。
而現在,事實證明,他所有的隱忍和忍耐都是有用的,都是有價值的。
蒼天果然不負他!
“對了,你現在應該是在擔心你那好弟弟的下落吧?”
欣賞夠了連英兒敢怒不敢言的神情,裴遼好似終於想起了這麼一出,輕佻的語調帶著三分惡意三分嘲弄還有三分雪恨的快意。
他滿意地看到連英兒瞪大了雙眼,神情又驚又怒,抬起一根蔥白纖細的手指顫抖著指著他,聲音從齒縫裡被擠出來:“你、是你!”
連英兒只覺得一股無邊怒火陡然燒起,跟著直衝天靈蓋,將她對裴遼隱隱的懼怕也燒得一乾二淨。
紀爭的失蹤果然同這**有干係!
自辜善芸離莊之後她就一直擔心紀爭會被裴遼報復,昨日之後就不見了紀爭的影蹤,這讓她心裡的擔憂一直都放不下,要不是泉兒跟她說紀爭昨日行色匆忙找過她,她已經忍不住要找上裴遼質問弟弟的下落了。
不想她還沒去找裴遼,對方自己竟然就上門來了,話裡話外還透著知道紀爭下落的意味,這對連英兒來說不啻於紀爭已經遇害的鐵證!
兩年前紀爭渾身浴血奄奄一息的悽慘模樣閃現在腦海裡。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拳頭緊握起來,指甲都深深嵌進了血肉裡而不自覺,憤怒將她的眼睛都要燒紅了,也將她的理智都焚燒殆盡,然後——
“啊——”
她嘴裡發出一聲狂亂的喊叫,猛地朝裴遼撲了過去。
這個人,面前的這個披著人皮的**,不生啖其血肉不足以平息她心頭之恨!
裴遼伸出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架住了撲過來對著他咬牙切齒又踢又打狀若瘋癲的少女,冷笑:“你那好弟弟可不是我在背後害他,而是他自己找死!”
他湊到連英兒面前,那雙眼睛帶著無限惡意,緊緊地盯著少女,嘴角扯出一絲陰冷的笑意,一字一頓:“偷師學藝乃武林大忌,那小子犯了這一條,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個死字!”
連英兒猛地抬頭,在聽到那個“死”字之時身體都繃緊了,周身如墜冰窖。
裴遼瞧著她驚愣而恐懼擔憂混合的神情,嘴角的笑意十足殘忍。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得罪了老子的誰也不要想好過。這個聲音在他心中激盪迴響,在當下的情境中,讓他生出無盡的快意來。
但這還不夠。
他在心裡發了誓,要讓所有瞧不起他的、侮辱過他的、看過他笑話的人千倍百倍的還回來。他要讓少女更加絕望,然後任他玩弄。
他偏過頭,嗅著少女幽幽的體香,在她耳邊如**般輕聲呢喃:
“那小子早就謀圖不軌,你不過是給他利用的工具……如今他懼怕刑罰連夜逃走了,分毫不顧會給你這個姐姐帶來什麼災禍——你看,這就是你的好弟弟,就是這麼一個陰狠毒辣自私自利的小人,你卻把他看得像是親弟弟一般——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笑,像是戲臺上的丑角一般?”
他微微笑了起來,語音極盡輕柔纏綿,那些字眼卻專挑戳人心的往外說——
“你瞧,你從前不是最害怕落到我手上的麼,如今你那好弟弟怎不回來救你了?——醒醒吧,你不過只是一個讓他能夠順利在辜家莊安身的工具罷了,撈足了好處,人家還哪裡顧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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