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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鷂子翻身落在了人熊身後,抖手一片劍芒揮灑而出,均是直奔那人熊受傷的脖頸而去。
那人熊頸脖的要害受了傷,即便性猛力強,此時也依然受了影響,行動緩慢了不止一倍,且反應較之先前也慢了不止一拍,一時竟沒有發覺賀瑜方已然到了身後,更沒有發覺賀瑜方那致命的一擊。
賀瑜方揮灑出劍芒之後,猶不放心,緊隨著又撲了上去,長劍狠狠地扎進了人熊後頸血肉模糊的傷口中,直至沒柄,而後順手往右邊一劃拉,噴湧而出的血泉將他噴了滿頭滿身。
人熊巨大的身影一僵,仰頭張嘴似要發出一聲憤怒地咆哮,最終卻只是在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而後那巨大的身形砰然倒地,將後方一棵不小的樹都壓得彎了,樹幹發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聲響,終於還是斷折了。
賀瑜方瞧見這一幕後背驚出一身冷汗,虧得他見機得快,一見不對趕緊飛身急退,這才沒有叫那人熊壓成一塊肉餅。
稍稍喘了口氣,賀瑜方連滿頭滿臉的血也顧不得抹一把,三步並作兩步急切奔到紀爭跟前,眼見少年躺在樹下雙目緊閉,嘴角殷紅一道血線,心中不由一緊,連忙跨過去將紀爭抱起來,右手抵在他後心,將自身真氣緩緩的渡過去。
“小爭,小爭?”
紀爭喉間悶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旋即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很快又閉上了,氣息仍是微弱。
賀瑜方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他怎麼樣了?”傅容好容易拖著斷腿掙扎進來,扶著一棵樹喘著粗氣,臉色煞白,頭臉上全是冷汗。
賀瑜方瞥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將紀爭放下來,掏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粒藥丸納入紀爭口中,跟著運起真氣助他將藥力化開。旋即他起身,提著長劍走向那再也不能耀武揚威的人熊。
傅容看出了他的意圖,也沒有阻止,只是掙扎著拖著斷腿過來,扶著樹緩緩矮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紀爭那蒼白不見血色的面容,唇角的那一道殷紅的血漬在蒼白臉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驚心。
傅容沒有想到昨日還在跟自己打架的人今日竟然會救了自己的性命。他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了,但是沒有想到紀爭那捨命地一撞,竟然就把一隻腳已經踏入黃泉門檻的他撞了回來。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會救自己?
自己害得他不久於人世,不得不東奔西跑求醫尋藥,按說這就是生死仇敵了,可他僅僅是揍了自己一頓,然後就默許了自己厚顏跟著上路的行為,更在危急的時刻以身犯險將自己救下。
會這麼冒著危險也要救自己的人,這世上,怕就只有眼前這人了吧?儘管這之前兩人還有著深深的怨隙。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傅容瞧著紀爭,神情有些愣怔,心中漸漸生出一種別樣的情緒來。
這陌生的情緒攪擾得他一時有些心神不寧,一股無法言喻卻很溫暖的情感在胸中醞釀生出,然後漸漸蔓延,將整個心口都漲得滿滿的。
他愣了一會兒,忽的想起了什麼,慌忙翻檢身上所攜帶的東西,卻什麼也沒找出來,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並沒有帶著傷藥,神情驀地黯淡下來,眼中顯出擔憂焦急的神色來,忍不住抬眼去看賀瑜方。
賀瑜方已經利落地取了熊膽,正大步走過來。他滿頭滿身都是熊血,面容因為紀爭的受傷顯出幾分凌厲來,此時大踏步走過來,猶如地獄裡浴血而出的魔頭,看著十分嚇人,傅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賀瑜方看也沒看他一眼,蹲身小心檢視紀爭的傷勢,發覺對方氣息不再如先前一般微弱,心知是師門秘製傷藥起了效用,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小心地將紀爭半抱在懷裡,又熊膽稍稍弄出一個小口子,一手掐著紀爭的下頷將熊膽膽汁滴進對方口中。
傅容瞧著他的動作,忽的沒頭沒腦問了一句:“為什麼?”
賀瑜方抬頭瞥了他一眼,雖然傅容問的沒頭沒腦卻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卻並沒有回答。
“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傅容以為賀瑜方沒有聽明白,又追問了一句。
“什麼為什麼?”賀瑜方看看差不多了,便將熊膽整個塞進了紀爭嘴裡,有些奇怪的反問一句,“這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傅容愣了一下。
這是……理所應當的?
心裡不知怎麼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這為了救人差點送命的事在他們看來卻是理所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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