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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頭皇太極的御幄中,楊古利和達爾漢額駙正在與他說話。
“三貝勒讓我們進來替他傳話,說他白天是喝多了,酒後失言,所以說了許多混賬話,特意來賠罪,希望大汗能給他改過的機會。”
皇太極連手上的東西都懶得放下:“白天他想要殺我,現在又想來幹什麼?喝多了?哼,這麼爛的藉口他也想得出來,這算什麼賠罪?”
“可三貝勒還在外頭跪著呢。”
“讓他走,跟他說,別礙著我做事。”
待他們二人走後,皇太極沉著臉,把文書扔在了桌上。
現在才後悔了,想要來道歉,哪有那麼簡單的事。現在正值戰時,暫且不計較,回去後再好好算賬。
這時,一名炮兵營計程車兵進帳稟報。
“大汗,我們已把西南角的一處守臺攻破了,守臺明軍已投降。”
“太好了。”皇太極露出一絲喜色,對身邊的人道,“索尼,祖大壽那邊有沒有什麼反應。”
索尼難以啟齒:“沒有任何反應。”
前兩天,皇太極命人把勸降信射入到城裡,因為大淩河守軍有不少蒙古人,所以他想利用這一點來動搖他們的軍心。當然他也沒指望那麼容易就能讓祖大壽投降,所以對沒有回應絲毫不感到意外。
“再寫一封,這次就說……”皇太極想了想,“我們是誠心講和,絕不會殺歸降者,過去先汗殺了不少遼東人,我也深感後悔,至於二貝勒擾亂軍紀,殺降一事,他已幽禁受罰,如今已身死。望他們能深明大義,不要製造無妄的死傷。”
這些話,姿態極低,索尼聽了驚訝不已:“大汗,這樣寫真的沒有問題嗎?”
“照我說的做。另外,傳令下去,各旗加強戒備,不得放鬆。他們應該還沒有那麼快肯投降,我們跟他們還有得好磨。”
從這一天起,多爾袞開始想方設法迴避皇太極,除了諸貝勒議事,能不出現就不出現,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皇太極也看似淡了下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心思,也沒有主動去找多爾袞,彷彿那天根本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這麼一冷,就冷了一個月,而圍困大淩河,也過了一個多月,但祖大壽仍然沒有準備投降的跡象。
明軍的援軍已來了兩撥,均被金軍擊退。當第三波援軍趕來時,皇太極親自率護軍支援,他考慮了再三後,讓多鐸隨同。
援軍被順利擊潰,但是多鐸卻出現了意外,進攻中,他的馬不知受了什麼驚嚇,突然發了狂,把多鐸甩下了馬背,摔斷了一條胳膊。
多鐸受傷的訊息先一步傳回了大營,多爾袞坐立不安地等待他們回營。
當皇太極回營時,以代善為首的眾貝勒前去迎接,多爾袞也在其中,可他全副心思都在受傷的多鐸身上,在歸來的人群中尋找多鐸。
皇太極把他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裡,他命眾人起身,在經過他身邊時,低聲道:“多鐸跟在隊伍後面,他傷得並不算重,但是我還是讓他先回營帳休息了。既然你這麼擔心他,一會宴席你就不要出席了,去陪他吧。”
這是他們一個月來第一次私下裡的對話。
多爾袞欣喜:“可以嗎?”畢竟大汗親自前去擊敵,在迎接他時就這麼離開是極不禮貌的。
看見多爾袞迫不及待想要離去的模樣,本以為自己很大度的皇太極忽然又不樂意了,心裡不是滋味。
但皇太極還是抑制住心頭不快,假裝渾不在意:“你快去吧。”
得到允許的多爾袞當然不再猶豫,立刻衝去多鐸的營帳。
“你們不會小心點嗎?沒用的東西!”
剛走到帳外,就聽到多鐸在帳內發脾氣,聽他聲音中氣十足,看來是沒有什麼大礙。多爾袞掀開門簾:“多鐸,傷得重不重?”
多鐸一見是多爾袞,立馬轉怒為喜:“摔得疼死我了!還有這些人還來氣我,笨手笨腳,潑我一身水,真是一群窩囊廢!”他的手還掛在胸前,一動都動不了,臉色也略顯蒼白,但精神狀況還是不錯。
“你們都下去吧。”多爾袞說道。
僕從們如釋重負,趕緊離去。
多鐸還在對自己的受傷怨恨不已:“要不是那匹瘋馬,我保準能再多殺幾個敵人!”
“讓我看看你的手。”
“哎呦哎呦,好痛,你輕點。”
“你去那裡見過阿濟格哥哥了嗎?”
“見過了,他私下裡還怪我說為什麼來幫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