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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少見他如此乖巧柔順,內心悶氣去了不少,想了想問道:“你方才去做什麼了?”
張六娘一頓。
他剛去奉了茶,雖受了李家姑婆的刁難,但她們的刁難跟餘氏相比簡直如垂髫之頑,因此沒怎麼在意,反而有些高興,再加上昨晚初嘗人事,他大膽要了李三少,內心滋味美不可言,一路上都是微笑著回來的。
進門又見李三少一臉不悅地穿著衣,他心中柔情頓生,立時走上前服侍他。
此時聽李三少如此問,張六娘還道對方是關心他,唇邊笑意更深,輕聲道:“去給婆母奉了茶。”
李三少點頭道:“應是如此。”
他略一停頓,板著臉偏過頭,想斥責張六娘沒有留下人服侍他自個兒先走了,然而一轉眼,張六娘白皙而清瘦的臉頰便驀地映入了眼底。
對方微低著頭,默不作聲地替他繫著絲絛。李三少這麼望過去,只能瞧見他尖得能刺傷人的下頜,以及一雙漆黑而幽深的眼睛。
想起這雙眼睛昨晚是如何專注而溫情地盯著他的,李三少內心一熱,所有不快頓時煙消雲散,十分溫柔地握住他系絲絛的手,往自己身邊拉了一拉。
張六娘疑惑抬起頭,望向李三少。
後者湊到他耳邊,輕而又輕地咬了下他的耳垂,柔聲道:“距離午飯還有些時辰,娘子想不想再來一次?”
張六娘目光霎時一暗,但他念及李三少的身體,剋制地搖了搖頭。
李三少低低一笑,認定他是欲拒還迎,便一把握住了小六娘,眼梢微挑斜看他,挑釁道:“真不來?”
張六娘:“……”
他臉一紅,壓低喘息了片刻,全身上下情潮在對方手中陡然翻滾起來,搗騰得他非常難受,又見李三少一直不停地撩撥他,終於“叮”一下慾望衝破了理智,反手將李三少橫抱起來,送入了帳內。
(五)
轉眼間,大半年過去。
已入深冬。
年關將至。
半年裡,李三少的身體越來越好,人也越發的神氣精神,可把生母劉氏高興壞了,將天地祖宗佛道俱謝了個遍,連帶著對張六娘都和藹可親起來。
然而這種“和藹”只是暫時的。
初始的新鮮勁兒一過去,劉氏便開始唸叨起子嗣來,每隔兩天就要在李三少耳邊提一回,把後者弄得很不耐煩,回屋衝張六娘抱怨道:“娘真是……”為人子女,不好言父母之過,對劉氏的抱怨他只在嘴裡支吾滾了一圈,重音全放在後面,“子嗣之事,怎可強求。”
張六娘聽見“子嗣”二字,目光茫然片刻,緊接著明白過來,抿了抿唇,低下頭沒吱聲。
李三少見他這副模樣,還道他是在愧疚沒能生出個一子半女,內心憐惜驟生,上前柔聲安慰道:“沒事,我不是說了麼,子嗣之事不可強求,咱們慢慢來便是。”
一直以來,皆是張六娘在上李三少在下,這樣獵奇的床笫位置,怎麼能愉快地生出孩子?
張六娘聽他如此講,嘴角不禁提了一提,很快又平緩下去。
李三少則直勾勾地盯著張六孃的臉。
他家六娘子,真是越生越……好看了,唇紅齒白,眉目烏黑不說,光是一抬頭一頷首,就能將人魂勾了去。
他喉頭抑制不住地一滑,湊上前,微偏過頭,在張六娘臉上親了一口,壓低聲音道:“娘子,我們……”
張六娘別開頭,目光迅速危險了下去,聲音卻很恭順:“書上說,不可白日宣淫。”
李三少一愣,隨即一秒變臉,一本正經道:“誰說我這是宣淫——先人有云,夫婦當以生子傳嗣為重,賢子更要有繼後世之能,我是在為李家的名聲著想。”
張六娘:“……”
李三少湊得更近,頭埋在張六娘頸窩,聲音帶了一點鼻音:“娘子……”
張六娘推開他,悶悶道:“我聽不懂你在說甚麼。”
李三少難得見他如此風情,心裡更癢癢,嘴上不要臉地直白道:“生兒子。”
這三個字簡明扼要,一矢中的,張六娘明白後心情更悶,沒留神說出了實話:“我哪裡生得出兒子……”
話一出口,張六娘便渾身冷汗地反應過來,正要開口彌補,李三少卻滿不在乎,以為他是害羞說的反話,順水推舟地接道:“生不出便生不出罷。”他在張六娘唇上啃了一口,黏黏糊糊道,“我只要你……”
張六娘一呆,眨眨眼,有些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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