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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那人深思的表情和堅毅的眼神,他又再一次不忍心看著那人白白送了命,因此才會開口阻止,而後又提出陪同那人一起前往雲霞城。
白一雖然性子溫和,但也不是喜愛多管閒事之人,自幼跟著父親白歸學醫時就看多了生生死死,才認識一天的人生死本不是白一會在意之事,但看到那人身受重傷卻一聲不吭,仍執著著自己的目的的時候,有些欽佩。
而且經過一夜,白一也明白昨天自己突然的出現,對於一個不知何原因身受重傷而躲在山洞的人來說,並不是好事,若那人顧忌行蹤洩露當時就可以動手殺了自己,可那人卻最終沒有動手。
因此雖然那人一直冷冰冰的,說的話也很少,但白一卻覺得那人應該不是惡徒。
想著想著,白一已經行至山洞,一進入山洞便見那人已經盤腿坐起,像是在運功療傷。
輕輕將手中東西一一放下,白一隨意找了地方坐下等著,並未出聲打擾。
沒過多久,蕭亦然緩緩睜開雙眼。
“我煮了些粥帶來,你兩天沒吃東西了,先喝點粥,之後在喝藥。”
白一將白粥盛出遞過去,再將藥壺的藥倒出,吹涼放在一邊。蕭亦然接過白粥,低聲道了聲謝謝。
直到蕭亦然將藥全部喝完,白一滿意地點了點頭,收拾好碗筷,又拿出準備好的衣服和床被,“山間陰溼,你這幾天在這休息還是要注意些,不然受了涼對傷勢再有影響。我看你那衣服也需要先清洗一下,你先換了這一套乾淨的衣服吧,也舒服點。”
這回蕭亦然倒是沒有動,而是皺了皺眉。
白一將床被先鋪在地上鋪好,再將手中衣物塞到蕭亦然手中,“這衣服是我的舊衣,都是洗乾淨的,你可放心,你把衣服換下來我幫你清洗縫補一下,你再換回去便是。”
蕭亦然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脫下了那身黑衣,正要換上白一遞過來的舊衣,又被白一攔住了,“差點忘了,昨天只是簡單給你包紮了一下,現在順便給你換個藥吧。”
說著白一主動動手拆開蕭亦然身上纏著的布條,將那破破爛爛的撕裂衣服都扔到一邊,換了一遍新藥重新包紮好,再動手幫蕭亦然將衣服穿好。
待一切收拾好,白一正準備起身意外發現剛剛一直沉默低頭不反抗的蕭亦然身體有些微的僵直,此時才反應過來的白一也有些臉燙。
白一身為大夫為人包紮傷口本是自然順手,但剛剛他又是主動脫人衣服,又是摸來摸去上藥包紮,確實稍顯親密了些,白一紅著臉調整性的咳了兩聲,見蕭亦然面無表情的抬頭看過來時,忙低下頭整理藥箱掩去臉上紅暈,“身上外傷三到四天換一次藥即可,你覺著不舒服的時候就說,我再看看。至於你體內毒性我暫時用藥控制著不會發作,但你如果運功療傷切記要小心,不要牽引到體內毒性。”
蕭亦然點了點頭,繼續閉目調息。
白一臉上熱度也稍微退去些,坐在一旁把蕭亦然脫下的黑衣拾起,這件衣服衣料做工都是上等,與白一平時穿的那種粗布衣服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大概檢查了一下,現在除了充滿了血腥味,衣服上還有不少刀痕劃過的破裂痕跡,。
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著的針線包,白一開始埋頭縫補衣服上的破痕。
……
半個時辰後,白一咬斷手中最後一股線,將衣服抖開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破損地方,才收拾起來,轉眼卻看到蕭亦然不知何時調息好了,正盯著自己看。
摸了摸臉,白一疑惑的問,“恩?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蕭亦然搖了搖頭,只是以低沉的聲音淡淡問道,“你會縫衣?”
白一這才知道蕭亦然是在看什麼,無所謂地笑了笑,“山裡人衣服少,常自己縫補再穿,都會一些。不過你這衣服還沒清洗,暫時先別穿了。”說著白一將衣服疊好收起,“我一會回去一趟,晚上再過來。”
蕭亦然收回視線,“不必。”
白一發現蕭亦然還真是不喜歡說話,一句話還沒有超過十個字的,幸而他還能聽懂這人的意思,不然真是溝通困難了。
“我是大夫,這五天你得聽我的,不然死在路上我可不負責。”
“…………”蕭亦然皺眉,他畢竟身份特殊,並不習慣事事聽從別人。
“你這藥一天得喝兩副,山洞裡畢竟不方便煎藥,我得回去為你煎好下一副藥。”白一還是開口解釋了一番,見蕭亦然沒有再出反對意見,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到洞外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