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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遠處一騎快馬踏來。
“王爺?!”
那當值將領以及眾兵士紛紛叩拜施禮。
這夜色之中,只蕭祈一人獨坐馬背之上,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眾人。
“本王奉父皇口諭,要辦一件機密要事,連夜出城,不得耽擱。這車駕之內,便是機密。”言罷,目光落在戍城將領的頭上“速開城門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手裡便也亮出了一面金牌。
那牌子其實也不是皇上的什麼要緊手諭令牌,但卻也是極好用的一面金牌──帝都北門外執掌軍權的信物。
只有皇上手裡有這個東西,如今在雍王殿下手中,自然是皇上親自交付的。
皇上既然能把軍權都給了這位王爺,必定就是最最器重信任,那麼讓他去出城辦什麼秘密的事情,也不足為奇。當下守城將領便也不敢耽擱了皇上的大事,問都不敢多問一句,命人速速去開城門放行。
羽墨栩躲在馬車裡,依舊的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團坐著縮在角落裡。他一路只知道馬車在前行,外頭只聽見馬蹄踏動,卻沒有一點說話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直到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厚厚的車簾被掀開,羽墨栩只覺得視線一亮,也不知時辰,只是天邊已經見著了一絲曙光。
而蕭祈,就站在那一抹微光之前,半明半暗的籠在光影之間。
“就送你到這裡了。”蕭祈開口說“此處向北,要走兩三個月的路程,大約還有十三四天的水路,過了蕊江,是個叫臨江城的地方,再北走繞過斜月山,取道西南,一直走,便是詭月與西!國邊界要道。”
蕭祈看著羽墨栩迷惑不解的大睜著的雙眼,便將一包用黑布裹住的東西交到他手上,說道:“這裡有你路上需要的東西,銀票、地圖、出城文書,一路切忌不要張揚,收斂好了你的脾氣,別給我惹事。馬車上的兩個人都是心腹,他們會一路護送你回到西煌王都。我既然燒了你的畫,毀去你心中念想,自然就該還給你點實實在在的東西。所以,你可以走了,不必再做質子!”
蕭祈言罷,便策馬轉身就走。
“可是……等,等一下!”
羽墨栩也不知叫住了他自己能有什麼話要說,但就是急忙的奔下馬車去追。
蕭祈果然停下,回頭看了,見他卻也並沒有說出些什麼。
想一想,還是囑咐一句:
“不必謝我。此去是吉是兇我並不能預料,只能事前提醒一句,西煌內亂,必不太平。小心珍重。”
這一句說完,便果真是縱馬飛奔而去,頃刻之間,只留下一路馬踏出的塵埃。
羽墨栩站了一會兒,便在那兩名隨從的催促下乖乖上了馬車。
朝著蕭祈所說的路線,跋山涉水,向他的故鄉西煌古國而去。
他不是楚麟,所以,沒有先知之能。
若有,或許,一切也應當會有不同……
一連十日,雖有醫官輪流診治,睿帝的病,卻日漸沈重。
所謂心病難醫,針石藥劑,未必管用。
睿帝接連十日不朝,也十日未曾召見任何人。
朝中失去了太子,無人可以監國,原本被看好的齊王,因為牽涉到太子案,自然更是不可用。
何況皇上哪裡也未有任何動靜,誰也不知他所屬意的太子人選。
朝中地方大小事宜多由殷相爺權衡,其下各處官員公卿手裡的公事亦各自斟酌來辦,不是天大的事情,誰也不能去驚擾皇上。
整個皇宮,乃至整座皇都,都瀰漫在一種沈重的陰霾之下,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又隱隱透出些山雨欲來之緊迫……
雍王王府內,蕭祈獨自一人站在書房的窗邊,桌上攤開一張空白的奏表,還沒有填上內容。
他斟酌著,不知這該要如何下筆。
他一直覺得,只有楚麟一個人是活在一種理想的精神世界裡,完美無垢。雖然在很多時候,楚麟的所作所為,讓人感到很無奈,有時候甚至覺得有些痴傻。
可是這一刻,他有覺得,自己其實和楚麟是一樣的,他也會在一些時候,情不自禁的去做幾件明知不可為的蠢事。
管一些明明不該去管的閒事。
比如,放走羽墨栩。
這事是父皇暗中交付給他的,事情沒辦得怎樣,如今私放了質子……他要如何與父皇陳情?
這章奏表,真難下筆。
蕭祈為難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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