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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外面等著。
自己則緩步走到羽墨栩住的房門外,叩門,也不用等回應,便直接推開。
“栩栩,在做什麼?”
他進門,只見羽墨栩只穿著中衣坐在桌旁,在一張鋪了厚氈的宣紙上畫畫。素白的衣服上不小心沾了幾滴小墨點,深深淺淺的暈染開來,宛如幾朵初冬新綻的墨梅,十分可愛。
羽墨栩見他進來,手裡拿著筆從桌旁站起身,看著他。
蕭祈這才看見,他不止衣襟袖子弄上墨痕,甚至手上臉上也有幾處,於是走過去,拿起一條錦帕沾溼了幫他擦乾淨。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照顧羽墨栩已經十分習慣,連稱呼都變得親切親近起來。越是瞭解就越是覺得他像個小孩子,從前是率真任性,如今卻是膽怯溫順,看了讓人難免覺得心疼。
蕭只像寵小孩子一樣的寵著他,不說一句重話,處處照顧。軍中一些將官不認識羽墨栩,都以為是他耐不住軍中寂寞,從別處弄了個漂亮男孩子回來養在屋裡玩樂寵幸,他懶得解釋,心裡卻很清楚,他愛的人是自然只有楚麟,除此之外,對別的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他只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把羽墨栩身體健康起來,還能像從前那樣,大聲說話,活潑瘋鬧,傷心就哭,高興就笑,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再有那麼多悽慘可憐的遭遇。
“在畫馬?”蕭祈看紙上的圖,“栩栩喜歡騎馬?對啊,我差點忘記,都說西煌國的人,很喜歡馬,好的馬匹,常常可以賣到天價。是這樣吧?”
羽墨栩聽他說話,便很乖的點了點頭。唇邊是微微的笑,眼神卻滿是悲傷落寞。
蕭祈看不得他那可憐巴巴的摸樣,揉揉他長髮,“就不能跟我說句話嗎?幾個月了,都還沒再聽過你的聲音。”
“……”羽墨栩看著他,眼睛裡像有淚花在打轉,好半天都沒有開口。
蕭祈不忍心逼他,“算了,不願意說話也沒關係。我不是想勉強你……”
“你是不是要走了?”
這個時候,羽墨栩卻忽然開口,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淺,問著他。“是不是要扔下我、不要我了?”
這下,倒換了蕭祈無言以對。
“是要走。而且很急。”他想了想,便對羽墨栩開口道,“但不是要扔下你。你身體不好,長途跋涉,快馬加鞭趕路一定受不了。所以才不能帶著你。”
“騙人。”羽墨栩說,“我知道我身份特殊,在這裡沒人認識還好,若是跟你回去王都,會惹麻煩。所以,我哪裡也不能去。”
羽墨栩雖然如今看上去是整天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麼,卻也不是真的傻瓜。自幼生在帝王家,政治敏感總還是與生俱來的。
“我沒騙你。不會再有人傷害你的,在若望城還是在這裡都一樣。”蕭祈笑了起來,不經思索的就把話說出口,“不如這樣,我留二十個心腹侍衛護著你,還有司霖可以照顧你起居飲食。我騎快馬先走,然後你乘馬車,慢慢的走。粗略計算的話,至多隻是比我晚到二十天,就當我們一路同行了,這樣行嗎?”
“真的?”
羽墨栩的確身份特殊,就算把他留在這裡,也難保不會被人知道。西煌那邊若是走漏了風聲,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羽墨皇族唯一的血脈不除掉,他們怎麼能幹休。
對詭月,栩栩的身份更是可以與西煌談利益的交易籌碼,總麼也不能放他一個人留下來。
想到此處,蕭祈對他點頭,雖然事前沒有考慮這種可能,不過,這的確是他能想到的最為妥當的辦法了。
羽墨栩卻躊躇擔憂。
“可是你不在這裡,我害怕。晚上做噩夢,要是說了夢話,別人聽見了,會知道我的秘密,會嘲笑我的。很丟臉。而且……”羽墨栩說,“我也不想讓別人靠近,他們萬一欺負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會的。不會有人笑你,也沒人能欺負你──這樣,你等我一會兒。”蕭祈說著,轉身走出的房間,片刻功夫,又回來了,手裡多拿了一條漂亮的馬鞭。
他把鞭子遞到羽墨栩的面前,“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若是有誰讓你不高興了,就拿這個打他。”
羽墨栩怯怯搖頭,把鞭子推回去。他不敢,他害怕……
“沒關係。”蕭祈把馬鞭硬塞到栩栩懷裡,又幫他披上外衣,只覺得這樣下去栩栩會越來越柔軟膽小,離想他想要的活潑開朗越來越遠。
於是鼓勵道,“不管什麼人,惹你不開心,你就打。打完之後的事情,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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