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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逃──唯一的差別不過就是怎麼死而已。
楚麒被推上囚車,大黑天的,只聽見木輪子在地上碾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也不清楚會被送到哪裡去。
按說,管審訊囚犯的,不是大理寺就是宗正寺。事關神職,又是皇家的案子,多半歸宗正寺管著的。但是,這種事情,不明著審訊就直接秘密處刑了的也不少吧……誰說得上來呢。
果然,囚車停住的地方,既不是大理寺也並非宗正寺,更不是任何一個為人熟知的衙門口。就只是個灰瓦白牆的深宅大院。外面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門口並未擺放什麼守門的神獸,大門是黑色的,上面連塊橫匾也沒有。
囚車繞到院子側面角門,直接進去,然後他們被一個個趕下車。身上鎖鏈嘩啦啦響個不停。
四個人是分別被帶走的,沒有待在一處。
楚麒以為直接自己會被帶進刑囚室審問,然而卻沒有。
他被人領著,穿過迴廊又再穿過月狀的拱門,從偏僻的角房耳室往外面走。越往前走越房舍修建的越是精巧細緻,園子裡的景色也越是考究起來。結構上來看,正是著棟房舍的中心點,主人應該居住的正屋。
他一路微微蹙眉,像是已經猜到了這一切大概是何人所為。
直到進了內室,饒過屏風之後,看見蕭觴近在眼前,才又一次確鑿的印證了他的猜想。
蕭觴正背對著他在侍弄一盆開得清香幽靜的蘭花。聽到腳步聲,便笑吟吟的回頭。
一看見楚麒,那笑容又冷了。目光鎖在他臉頰那道鞭子印上。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只問他,“……誰把你打傷了?”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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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君上 96陰陽黑白(下)
“誰把你打傷了?”
楚麒手背碰了碰臉上火辣辣疼痛的面板,卻沒回答。反而對蕭觴說,“王爺您好雅興,審犯人的地方都如此別緻。怎麼看也跟牢獄沾不上邊。”
蕭觴聽了,忍不住卻笑了出來,“你跟別人也是這樣說話嗎?句句都藏著軟刀子,讓人挨不得碰不得的。”
他坐到一張羅漢椅上,招呼楚麒,“過來,陪我喝茶。”
“王爺叫人把我帶來,就是為了喝茶?”
“不然你覺得呢?還有什麼?”蕭觴說,“我忙了一天,想到你關在那裡面也待了一天,應該都是渴了餓了,所以,坐在一起吃點東西,不應該嗎?”
當然不應該。
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罪臣。有什麼道理坐在一起吃東西?
但那只是心中所想,並沒有說出口。
蕭觴說的話到底還是很對路,此刻的楚麒,自然是既渴又餓的,所以他也沒那心思玩矜持。老實不客氣的坐下來,沈默的吃點心喝茶水。
“上等的貢茶霜蓮,像你這麼一口灌,我真是沒見過。”
楚麒聞言,低頭看了眼青瓷杯子裡淡青色的茶湯,似苦微甘,除去清香之外還真沒喝出什麼稀罕的味道。
“王爺別見怪,楚麒不會品茶,難免暴殄天珍,浪費了。”
“我若是說,巴不得你天天坐在我眼前這樣浪費呢?”
“恕楚麒直言,聽王爺這樣一說,楚麒就沒有胃口了。”
蕭觴不介意他的無禮,把握著手裡的一柄如意。
“你覺得,本王叫你來,就是想聽你說這些有食慾還是沒胃口的閒話嗎?”
“當然不是。只是楚麒實在沒有想明白,飛雲宮又恰巧是個閉塞的地方,得不著什麼訊息。所以,楚麒在等王爺賜教。”
“那好,既然你恰好也想知道,就告訴你。”蕭觴一字一字,清晰的說,“就在你那盞祈壽長命燈熄滅的功夫,很不湊巧,皇上歸天了。”
蕭觴說這話的時候,從語氣到神情,都是極冷靜的,冷靜到近乎冷漠的程度。讓人完全無法想象,他口中那個已經辭世的皇帝,同時也是他的父親。
這訊息宛如晴空霹靂。
楚麒正吃著一塊紅豆餡的點心,聽見這句話,便微微張著口,不言不語,甚至也忘記了咀嚼。
“楚麒,把皇上的祈壽燈弄滅了,身為主祭司的你,難辭其咎。別說蕭祈趕不及回來,就是他真的回來,也還是救不了你。”
楚麒慢條斯理的嚥下嘴裡的點心,把話說開,既然事已至此,他反倒是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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