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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不是說杜美人心高氣傲的嗎?照道理這般好相處的模樣應該只會對著韋知白,怎麼他們都有幸能被這樣對待?縱然這個美人是男兒身,但面對著他的盛情邀請,即使是同是男兒身的他們又如何能夠拒絕?
韋知白又說∶「坐下吧,恐怕你們不坐的話,美人便不願與我喝酒的了。」
「謝公子。」兩個侍衛便恭敬不如從命地坐下來了。
杜康高興地笑著,這副模樣又令兩個侍衛開始測疑到底外間的傳言是不是真的,這樣的杜美人哪有什麼心高氣傲的樣子?
外間的傳言不是假的,只是杜康初以人形走到人間,事事不熟悉,九揚便要他對人不要太親密,又跟他說,他這副樣子只要讓人來討好就好了,除非找到那個潦倒書生的轉世,否則還是小心為上。
而且從前杜康以為即使是轉世,書生喜歡的都應該是斯文有禮的人,才會把自己這副模樣藏起,修了這麼多年結果得韋知白一句喜歡他本來的性子,真是大失策!
現在好了,搬到將軍府就不用再那麼顧忌。
「客氣什麼?以後我就不能出府,連這樣都要處處猜忌的話,日子未免太過累人了。」韋知白站起來,為兩個侍衛各倒下酒。
這樣一來,兩個侍衛反而覺得內疚。
「公子,昨夜……」其中一個侍衛正想跟韋知白道歉,但韋知白卻打斷了他的話,掛起一個笑容說∶「知白雖然遊手好閒,但都知道什麼叫做職責所在,兩位不用把此事記在心上。」
杜康本來是在喝酒,聽到韋知白的話後便不禁問道∶「知白為什麼再不能出府?」
「不過是破事一件。」韋知白苦笑道∶「今夜我們舉杯暢飲,不提愁事,那些事還是將來再說。」
「好。」杜康舉起酒,敬過在場的人後喝下一杯,忽然想起還未知道那兩個侍衛的名字∶「未知兩位的姓名?」
「我們是兄弟,我是張一。」膚色較黑、體型較結實的侍衛介紹說∶「至於弟弟是張二。」
這一夜過來,桌上的菜餚已經被掃清,畢竟四人都男子,食量自然不小,至於酒更是一巡過一巡,已經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杯。最先醉的好像是張家兄弟,後來韋知白又醉了。
杜康扶著醉了的韋知白進房,再放他到床上,看著他醉後的樣子,杜康總是不經意地把這個韋知白與當年的潦倒書生重壘在一起,他們眉宇間都有一份很重、很重的憂愁。
忽然一陣風吹來,入秋後的夜風已經令杜康覺得很冷,不自覺地握上韋知白的手,想有一股溫暖傳到自己的身上。可是這樣還是不夠的,杜康突然想起昔日被潦倒書生抱在懷裡的暖意,不知道韋知白有沒有呢?
如此想著,杜康便躺到床上,躺到韋知白的身邊。
韋知白像是感覺到床上有人,一個翻身,把杜康擁進胸口裡頭。
杜康聽著韋知白心房傳來的平穩心跳,又感受著韋知白身上的體溫,人類的身體總是很暖和,不似蛇,總是冰冷冰冷。杜康一直想要的,就是這般溫暖。
不知不覺地睡過去,杜康被一個夢捲進裡頭。
夢裡是潦倒書生的轉世,這一輩子潦倒書生的名字叫作李良,他是一個商人,妻子是父母之命而來,所以他對她沒有什麼感情,而且他常年經商在外,要年輕的妻子獨守空閨。
後來妻子和家裡的僕役偷偷地發生了關係,李良一直都沒有發覺。待發現這個事實的那一夜,他剛剛回家,妻子和僕役在飯菜下了毒,直到毒發的時候他才聽到哭泣的妻子說出真相。
他不甘心地問∶「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要讓我每日每夜自己呆在宅裡?」妻子不斷地指控垂死的李良,後來更加壓制不住地哭著,她說∶「對不起,我愛上他。」
聽到這一番話,李良沉重的心變得舒坦,他一直都知道他要愛的人不是她,但這麼多年走遍這麼多個地方,李良也一直找不到他該愛的人。
杜康又墮進了潦倒書生的另一個轉世,不斷在他的轉世中游走,只是不論他的轉世是什麼人,是富有或是貧窮,是英俊或是貌醜,他的姻緣都不得善終,他從沒有遇到自己真正愛的人。
不知因由,杜康竟然看得心痛和內疚……
驀然,旁邊出現了一個紅衣女子,她跟杜康說∶「可惜啊,他本該有大好姻緣。」
「那為什麼他每一輩子都沒有遇到他愛的人?」杜康看著身邊的人精靈的樣子,不禁問道。
「因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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