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多又有什麼用?讒佞當道,最後落得的下場還不是如我這樣,大丈夫還能有什麼作為?!
他又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可是我好像不得不救你般。
最後他總是執起酒,喝得爛醉如泥,說的都是這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韋知白的身子不由是一抖,這個書生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一邊的青蛇聽得眼睛都發亮似的,他直到書生醉得熟睡之時才悄悄的爬近他,書生像是感覺到青蛇的氣息,他微微睜開眼,把青蛇抱在懷裡。
日復日,這樣的生活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深秋了。
有一天,他沒有喝酒,反而把青蛇抱到看頭看月亮,他跟青蛇說∶「我覺得我的身子出現了毛病,可能大限將至。我這一生最遺憾的是沒有於朝堂上當個臣子輔助聖上,但最不後悔的也是沒有和姦臣為伍。小蛇你看天上月亮多圓,有時覺得你陪在我身邊都算是一種安慰。」他難過的頓了頓,「可能明天,可能後天,總有一天我會走的,那個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知道你聽不聽懂這番話呢?」
果然後來的日子,書生時常咳嗽,咳得出血,咳得整個身子都虛弱了。
將要入冬,青蛇本該要冬眠的,但是它仍然徘徊在書生的身邊不願離開,韋知白看到它的身子不斷在顫抖,他心疼得多想把它抱在懷裡。
要來的日子始終要來,廟外的榭抖下最後一塊葉子,書生躺在廟裡沒有了氣息。敏感的青蛇像是明白了什麼,他陪著書生躺了一日一晚,最後書生依然沒有醒來,青蛇難過的在書生的左手拇指咬了一口,像要留下記號般。
韋知白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手,那些遺忘了千年的記憶好像要呼喚而出。
驀然,有一個男子走進廟裡,韋知白看到他的樣子,是九雲,縱然那個時候九雲的頭髮還是黑色,韋知白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人就是九雲。他把青蛇抱起,青蛇在他的懷裡不斷掙扎,不捨得放下書生。
九雲跟青蛇說∶「我來是帶你走的,待我把書生安葬好,我們便回家。」
事情一直往下去,沒有停下,但是韋知白的腦袋已載不下了,他腦裡有一條絃線崩得很緊,直到最後有兩句話強行的衝進他的腦海,把那一條絃線扯斷。
「總不能一直小蛇小蛇的叫你,來,你有沒有什麼名字想改?」
這個時候的青蛇已經可以吐出人話,他偏頭一想,他說∶「杜康吧。」
圓形的鏡子又顯示回韋知白和九雲的樣子,九雲把它一收,這時天已大亮。
九雲別過頭看向韋知白∶「知白認為怎麼樣?」
韋知白突然想起當日杜康對他說的話--有一條蛇,很小的時候整天被一群小孩欺負。有一次,它快要死了,但此時卻有一個書生路過,把它救起,這是救命之恩。那個時候正是入秋,蛇總是覺得很冷,而那個書生就像知道的,自己喝著酒卻又抱著蛇,讓它不感寒意,這是心生愛意。也許聽來荒謬,但天底下誰規定那條蛇不能喜歡人呢?
原來當時杜康說的那條蛇是他自己,原來杜康把他自己的事都告訴過他,但是他卻天真的以為杜康真的是在說什麼故事,當時什麼局面?杜康怎會還有閒情跟自己說故事呢?
韋知白撫著左手的拇指,顫抖地開口問道∶「那個書生是我的前生?」
「知白果然聰明。」
這樣的一句話如利刃的刺到他的心房,當時他還跟杜康說,書生未必是喜歡那條蛇,難怪杜康會這麼傷心,原來一切都是他親手傷他的。
他覺得自己好像把用情至深的杜康撕開幾塊,手上都沾滿了杜康傷心的眼淚,杜康等待了他那麼久,就為他的轉生而來,杜康說他要走一個人,一切都是真的,杜康果真沒有騙他!
韋知白啊韋知白,你真的是罪大惡極!
「我對不起杜康……」韋知白低頭說,但這一次沒有逃避,他輕輕的告訴九雲∶「即使杜康不會原諒我,這一次就換我來等他吧,在有生之年中我都會等待。」
「難得你有這份心。」九雲拍拍韋知白的肩∶「今天我給你看這些,是想告訴你,你們的緣本該於千年前完的,但是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我也不多說了,你謹記這份感情得來不易就好。」
「我會的。」
「杜康他是真心喜歡你,雖然你是書生的轉生,但當年他還是一條蛇,很多感情尚未成熟,而現在他是傾其所有愛你的。」九雲說著,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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