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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哉看著他。

“你看你現在多好，活的高高興興有滋有味的，我昨天進宮偶然見到郢輕，比你當時還不如，一臉的衰相，我皇兄說讓你進宮讓他看一眼的話。”

悔哉看著他。

“大概就是想讓他了樁心願吧。還說什麼宮裡住著不好，要不讓他跟我回定陶王府，還問你身子如何了。”

悔哉看著他。

“我說你離好還遠著呢，他又問起一個叫凡音的如何了，什麼時候進宮。安昌說人已經抓著了，這兩天就送過去，我就想，得多虧你跟我我了，不然這一個又一個的，你受的了麼，你指定又要他翻天地覆的鬧。”

悔哉仍舊看著他，悔哉木然張口，悔哉說：“我要進宮。”

樊襄皺著眉頭，“你又胡鬧什麼。”

悔哉摔下筷子，“我要進宮，即刻就要，我要進宮。”站起來四處尋找，“我的衣裳呢，君寶去找我來時的衣裳，我要進宮。”

樊襄起來抱著他，下巴咯在他脖子後肩骨前的穴位上，他常趴著坐著，頸椎骨有毛病，這地方咯一下就保管疼的他咧著嘴吸氣，樊襄嘞著他的胸，“你又發什麼瘋，不過是一句話，我說給你聽就是要你知道，他身邊新寵不斷，只想著你的身子，其實不管你的死活，你惦記他沒用，沒回應，這不是人愛人。”

悔哉愣了一下，而後竟哭了，“你快讓我進宮，你什麼都不知道，凡音不是新寵，郢輕也不是新寵，總之……凡音若是二進宮必死無疑，你快讓我去，我寧願自個隕了也要攔住樊煌，說不定還能救下郢輕，王爺你行好，你快放開我！”

“你敢叫他樊煌。”樊襄摟著悔哉，揮手叫下人都撤去，“你不要命了。”

“我天天就這麼叫著，樊煌樊煌樊煌，他許我這麼叫，你快放開我，快放開啊！”

“原來天天都叫這句才是真話，今天可算聽見了。”樊襄貼著他耳邊呢喃，“不管新寵舊寵，你管他們做什麼，不過是兩個宮中禁臠。”

“男寵難道不是人命？就該讓你們這麼看輕！那你也大可不必管我，難道我不是他的小寵，我們都是一樣的命自然珍惜對方，這裡面有你們永遠不懂的人性，我珍視這人性，故我一定要進宮……”

☆、因故二進宮　三

“你在傻什麼！他是怎麼把你作踐到這種地步的，讓你自己也以為自己是個小寵？你是公皙家的公子，那兩個就是再可憐也不過是兩條賤命！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怎麼我捧你捧這麼狠你還以為自己是個歡寵，你珍惜什麼人性，家裡死兩個奴才是什麼大不了值得哭一場的事情，你給我王府老實待著，別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怒起了一通吼喊，嚇得悔哉直縮身子。

悔哉把自己個跟宮裡的男寵相提並論，要是一樣他費這份心思做什麼，早拿著當槍使了。厭惡極了他皇兄，這是書香門第走出來的少年英俊，竟然跟那些大字不識的歌妓小倌攙和在一起，被人這麼看就算了，自己也這麼看。怪不得他皇兄招之來呼之去的，怪不得他皇兄就直接賞人了，自個不尊敬自個，還指望誰尊敬，人本來是不輕賤的，硬是被調教成了這樣。

後宮尚且如此呢，有多少直言敢諫的朝臣被“調教”的不敢說話的！

就活該他一個人守著那麼大一座宮殿身邊一個說話的沒，郢輕死了才好，多死一個他心裡就多份愧疚，多死一個他就少一分福澤，這都是造孽的事。

“嚇著你了。”樊襄摸摸他的額頭，“我就是看你這樣痴傻心中不平。你不是聖人，管不了別人生死，就這樣老實待在我府裡好了。”

悔哉似懂非懂，不跟他分辨，只臥在他身邊，側臉躺在他腿上想自己的心事。

“再過半個月荷花就要開了，到時候帶你到城郊去賞荷，照理來說王府裡面也會種的，隨便你摘著吃。”樊襄有點過意不去，摩挲著他的耳朵，“起來把飯吃了，乖。”

悔哉睜著眼睛，看著樊襄的手，“悔哉不餓，王爺先吃。”

樊襄嘆口氣，好不容易給養出來的真性子，轉眼又給憋回去了，他還說他們是相處的越來越好呢，也罷，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隨他去吧。

那晚上樊襄試了一回，悔哉承接不住，大概是前一次開始鬧的太過了，悔哉跪在他胯間含著那物伺候他，弄了一陣自己趴到旁邊乾嘔去了，樊襄撥撩著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