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4/4 頁)
管最後結果如何,只要選定了一條路,就走到底去,如果哪條路都沒選,就最好什麼都不知道,不是麼?
那麼,明日便仍進宮去吧。
王爺,你傳訊息給我,是因為信任我不會告密,可是你連我都利用上了,就證明你的局面,真的到了非常兇惡的地步。
隔天悔哉帶著成箱的書回皇宮,穿著便服,坐在寢宮裡對著午後斜陽,高高的挽起袖口,時不時的在紙上記記畫畫,旁邊躬著個太監磨著墨,他認真起來,果然也是十分的好看。
樊煌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情景,悔哉束著發滿眼專注在書上,一點沒有注意到他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也沒讓人通報一聲。”樊煌在他對面坐下,點了點他的桌子。
悔哉抬頭,揉了揉眼睛,然後從榻上跳下來行了個禮,不等他說平身又站了起來,仍舊埋頭在書中。
樊煌也不怪罪,就坐在他對面,讓安德給他扁了袖子擺上奏摺,兩個人面對面的各寫各的,畫面靜謐而溫和,甚至溫和到柔軟的意思。
“君子和而不同。”悔哉慢慢唸了一句。
“山濤?”樊煌放下了筆。
悔哉搖搖頭,“嵇康。”
樊煌伸手拿過悔哉正在看的那本,捻過他剛剛停留的這一頁,“竹林七賢不過是烏合之眾。”
“對上位者來說應當如此。”悔哉也不惱,仍舊是笑的,“可是我若是這樣著書,恐怕文人志士要罵您禁錮人言。”
☆、曾夢今是幻 二
“不過都是演給外人看的,自以為痛苦的人如此之多,比別人更痛苦的就成了名人。”樊煌將書遞回去,“朕不喜歡。”
“皇上自然喜歡山濤多過嵇康,於悔哉來說,倒談不上更喜歡誰,只是覺得,後人再如何評價他們也不過是牽強附會,說不定實地上,絕交不過是一種保護,他們兩人從未起過間隙呢?”
樊煌的眼突然亮了,悔哉一愣,隨即向後躲了躲身子,“悔哉是就事論事。”
“無妨。”樊煌卻叫人撤了他面前的奏摺,拿過悔哉的手,“上位者是無須嵇康的,山濤,也同樣務須。”
“嵇康太過清高且麻煩,而山濤為好友卻在聖上面前耍這樣的花樣,所以皇上都不需要。”悔哉低下了頭,縮著肩膀趴在了桌子上,樊煌令安德搬下桌子,一手託著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來,看他潤溼明亮的眼,不禁將他抱在了懷裡。
“跟你無關的,這都跟你無關的,悔哉,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即便你是嵇康,即便你是山濤,那對朕來說都是同樣的,因為朕……”愛你?或者,又會是什麼呢?
他想跟悔哉說什麼呢?
“因為朕是皇帝,不論你們是怎樣的選擇,朕只需要看著就好。”
悔哉在他懷中點了點頭,伏在他胸前將淚流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