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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在想這都是沒用的。”悔哉解開了自己手上的布,動動手,丟下了一個細細的竹筒一樣的東西,“好像也沒辦法給你下藥。”
樊煌的眉頭跳了跳,將那東西轉手遞給了安德,安德心裡咯噔一下,再看座上坐的那兩個人,竟然彼此都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弒君,這樣的罪,皇上也是可以包容的麼?
“朕知道你的手沒受傷,若是真傷了,床榻之間你怎麼會不委屈,可見你自己也忘了。”
“那您怎麼不問?”悔哉的聲音有些抖。
這次進宮之後,我確實是忘了,原來自己還包著自己的手呢。但,我委屈了,只是你沒看到。
“只是這藥,悔哉,你是用來害朕的,還是害你自己的?”樊煌攥緊了悔哉的手腕,“如果是後者,朕決不允許。”
悔哉反身抱住樊煌,將頭埋進了他的懷間。
樊煌摸著他的後頸,聽見他嗚咽聲音,也聽見他說——
“我們這樣,究竟有什麼意思?”
靜。
“悔哉,你要什麼,你想要什麼?”
“我不知道……”悔哉著急的哭了。
樊煌不在答話,而是拍著他的背,試圖一點點的將他安撫下來。
那一夜,小主子每隔半個時辰就想出新的點子來折騰他們,皇上沒讓他們下去,他們也不敢下去,所以安德就親眼看見他們至尊無上的皇帝試圖哄著一個小寵入睡,而且一臉的隱忍。皇上任小主子在懷裡輾轉折騰,任小主子明目張膽的誘huò,他們覺得,小主子是在試探皇上。
到最後悔哉累了,怕了,求著樊煌抱他,求著樊煌懲罰他胡來,可是樊煌都沒有,樊煌只是摸摸他的臉頰,輕聲問他知道錯了麼,悔哉點頭又搖頭,被樊煌捆在了床上。
也就是捆著,因為樊煌說,這不是他在罰他,而是替安德他們出口氣,半夜想要吃烤全羊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點子。
☆、以下者犯上 八
悔哉咬著唇紅著眼,乖乖的應了,然後翻身睡去了。
這有什麼後果呢,都以為該有別的罰他的法子了,究竟卻都沒有,只是第二天皇上上朝的時候明顯的精神不濟,好幾次都低頭打盹,安德站在旁邊心驚膽戰的,最後並沒有出什麼問題。
定陶王在江南一帶風生水起,聲勢浩大,這訊息傳來的時候皇上正喝著提神的茶,皺皺眉頭說了一句虛張聲勢,而後照例去看了看王皇后,跟著有人遞了封密函來,皇上看罷之後臉色突變,一甩袖徑直回了寢宮。
“這是什麼!!”樊煌將信摔在了悔哉臉上。
悔哉懶洋洋從床上起來,抖開信件,看見是自己回定陶王爺的那封,上面寫著心上又新傷。
樊煌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信奪了過來,冷冷的看著悔哉。悔哉的手腕被箍的生疼,整個人向後躲著,另一隻手抓著被子蜷著腿低著頭縮著肩膀。
“你寫給他的。”
悔哉點點頭,沒否認。
“為什麼。”
“我沒傳達任何資訊,這只是首詩而已,皇上既然能截得住信,也可以去查。”
“朕不是質疑你向他傳什麼資訊。”你沒有機會,也不會成功。“朕是在憤怒,你給他寫這樣的詩,為什麼?”
悔哉猛的抬起了頭,“這樣的詩,什麼意思。”
“朕……”樊煌鬆開了悔哉,一把將他摜在了床上,“嫉妒。”
悔哉被衝勁震了一下,定了定神伏起身子,喘著氣將自己耳邊的發掛上去,兩眼泛著淚光。
“情深只飲忘情酒,福薄偏焚壽字香。心上又新傷。這樣的話,你是說給他聽的,你這樣哀慼,是要他來疼愛你,一想到這個朕就憤怒的無以復加,他給你的信朕看過了,朕不能容忍你們這樣相愛。”
“皇上,您失態了。”悔哉靠過來,拿起皇上的手,躺在了他的腿上,仰頭望著他,“您不能這樣的,跟悔哉生這樣的氣,就好像在說您愛悔哉,吃了悔哉和王爺的醋一樣。可是悔哉要是應了,當真了,最後自討苦吃的還是自己。誒,還是說,這是您最近新想到的樂趣。”
樊煌低頭看著他。
“瞧,悔哉又放肆了。”悔哉咬著唇笑了。
“你是如何認為?”愛?
他從沒否認過,只是他的愛分了太多種太多份,他從前不知道自己將悔哉放在哪一種給了哪一份,他只知道他以為悔哉佔得那一份,悔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