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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鸕饋!�
“打暈?!你怎麼可以……”
“拜託~~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傻傻的看著他跳崖自盡啊~~”不耐煩地將手中的歐陽清泓推到仍在呆愣的舞天皓懷中,宋鈺誇張的捶打著彷彿痠痛不已的肩膀,“喂,趕緊揹著他逃啊~~追兵來了可就慘了!——先說好,他可不是一般的重,我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可背不起他。所以,我倆的身家性命全都要拜託你了~~呵呵~~你說是不是~~”
………
………
“……宋兄,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如此的怪異?”
“啊?!有嗎?”全然不覺有何不妥的抬手拍拍已經笑到扭曲的滿是邪氣的臉頰,“呵呵……這是本能反應,本能反應~~舞兄你不必在意~~”
說完咧嘴又是露齒一笑,蹭蹭亮的如打過蠟的雪白牙齒在幽幽的暗夜中發著陰森森的光~~
………-_-||||||
…………
“唔………”
歐陽清昀低啞的呻吟出聲,混沌迷茫的意識緩緩清明,他抬手撥開眼前擋住視線的溼漉漉的髮絲,從淺水中慢慢直起身子,神色鎮定的打量著四周完全陌生的景物。
他被白凝雪拽著墜下懸崖,雙雙落入谷底湍急的山流裡,不知不覺中竟被河水衝襲到了百里之外,再次睜開眼時,就已是另一番光景。
歐陽清昀坐在水中很快就理清了現在自己所面臨的狀況,忽心頭一驚,趕緊慌慌張張的摸上同是水淋淋的額際,感到那塊額環仍是安然無恙的待在它原本的地方,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欣慰的寬下心來。
山裡的氣溫本來就低於平地,歐陽清昀全身從裡到外全是溼嗒嗒的擰得出水來,被沁涼的夜風一吹,單薄的身子不自禁的微微慄縮了一下,小小的打了個噴嚏,越發感到寒冷。
得找個乾燥避風的地方待著。歐陽清昀站起身子朝岸邊走去,卻不想左手的衣袖竟還被人死死拽著。
歐陽清昀回眸望向身旁,這才發現仍在昏迷中的白凝雪。他不悅的蹙起眉頭,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冷冷揚手甩開她的碰觸。
“唔……好疼……”
輕輕叫喚出聲,歐陽清昀眉間蹙得更緊,隱忍著從左臂突然傳來的陣陣刺痛。他垂首細細看向自己撩高衣袖的手臂,不意外的看見一道數寸長的凝著暗紅血跡的傷口,想是昏迷中被河水裡的尖銳石塊給劃傷了,自己猛力一動,本來結疤的傷口又裂了開來。
白皙柔嫩的纖長玉臂上,蜿蜒於中的突兀傷口更顯猙獰可怖,絲絲殷紅的鮮血順著凝脂般的面板滑動滴落,如那冬日漫天白雪中的點點紅梅,豔麗生動、嬌媚異常,幽幽的竟滲透著惑人的氤氳魅毒。
歐陽清昀看著流血的傷口,眨巴眨巴水色琉璃的眼眸,淡淡的竟有著一股委曲的意味。他抬手啟唇輕輕舔噬著鮮豔的血滴,小巧的舌尖回味般的舐過嫣紅欲滴的唇角,清亮的瞳中盈盈的波光盪漾如水,睇盼間是柔柔美美的纏綿糾結。
“……唔……真的很疼呢!……”星眸半閉,濃密的長長眼睫劃出優美的弧線,歐陽清昀歪著腦袋,思躇中的視線遠遠的投向天邊,喃喃的自言自語,“……這麼小的傷就已經很疼了……大哥是不是更疼啊?……大哥受了那麼多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一定很疼很疼,比我疼上百倍千倍萬倍……大哥,昀兒陪你一起疼好不好?大哥忍著不疼,昀兒替你疼;大哥忍著不哭,昀兒替你哭,好不好?……大哥……我…………”
幽幽揚揚的聲線越來越輕,終是如一聲沉啞的嘆息低不可聞,最後的話語曇花般消散在唇邊,再也尋不著蹤跡。但唇齒間的縹緲暗香卻蘊騰在心底眼底,生了根發了芽,等著哪天破土而出,終是要排山倒海、遮天蔽日,黑壓壓的不留一絲空隙,“……大哥……我愛你啊……我愛你啊……”
…………
低呤著以手支起疼痛不止的額頭,白凝雪好容易才適應晃暈暈的感覺,抬眼卻看見那清逸纖長的身影無情的行將甚遠,竟是要將自己丟下獨自離去。當下也顧不上什麼,趕緊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去擋住他的去路。
“喂!你什麼意思啊?竟然丟下我一個人!這荒山野嶺的,你就不擔心我會出事嗎?!”氣鼓鼓的叉腰昂首責怪道,白凝雪說得是理直氣壯。
“……”寒冰般沒有一絲溫度的晶瑩剔透的眼眸淡漠的掃過擋在眼前的少女,歐陽清昀乾脆繞過她繼續前行,實在是懶得跟她計較。
“……喂!!你當我不存在啊!”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