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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周輕重把它丟在項尋的身上,“從今天開始你以練這個為主。”
項尋接住書低頭看了一眼,“《洗髓經》?!”他吃驚地喊了出來。
“嗯,焱雲教的刀法和劍法主要來自西域,你師父教你的也不是中原武功。《洗髓經》和《易筋經》是達摩祖師留下的,很適合你用來作為以後練習你爹留下那本秘籍的基礎內功。”
“可是你怎麼會有少林寺的經書?再說據傳那兩本經不是梵文的嗎?”項尋把書翻了翻,“咦?是漢字!”
“當年苗幫跑到中原去跟丐幫爭奪‘武林第一大幫’的名號,兩幫在嵩山腳下混戰,少林寺捲入其中。結果少林護院長老聖善大師和數十名武僧身受重傷。即將不治之際,隨苗幫一路同行的你應伯伯救了他們。而後應大哥又留在少林數月,把少林不外傳的一些內功跟自己的針灸之術相結合研究出了一套新的針法,最終成書《應氏灸術之少林篇》,並抄寫了一份留給少林寺。少林主持聖玄大師為了感謝他就也讓人抄了本漢文翻本的《洗髓經》相贈。其實你應伯伯這兒這樣得來的功法不少,但經過仔細篩選,我覺得還是這本同根同源的《洗髓經》最適合你。”
項尋拿著經書翻來覆去地折騰,“應伯伯練過嗎?還有你,這多少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功夫,你沒興趣嗎?”
“內功這個東西,不是越多越雜越好,得適合自己,能跟自己的外功相輔相成才行。所以對於我跟應大哥這種內外功法已經自成一體的人來說,再厲害的內功秘籍也不過就是廢紙一本。”
“你是在告訴我爹給我的秘籍你留著也沒用嗎?”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
周輕重損人時的面無表情著實氣人,項尋本打算相信他的,可聽了他的這句話立刻又改了主意,“也許你打算把它給烏滿教的人,那天三叔說你是跟他們串通好了的。”
周輕重沒接他的話,站起來往地洞的另一個方向走了,“跟我來,我給你找了個練功的地方。”
項尋只好默默跟上。
走了一段距離,項尋又開始漸漸地感覺到熱了。
再過一會兒,越來越熱,項尋甚至開始想要脫衣服了。
又是一處開闊的空間,又是一潭水。只不過這次的水是咕嘟咕嘟地冒著泡的,同時還有熱氣縈繞於上。
這還真是個奇妙的地方,相隔咫尺,竟是冰火兩重天!項尋好奇地四處張望。
周輕重指指水潭,“這水能把生肉煮到七八分熟,你以後要練到能站在這水裡練功。”
“什麼?!”項尋瞪眼看著白花花的蒸汽。
“現在不用,你先耐著熱在這水邊上練就行。”
“為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就開始吧,我回那邊去,有什麼不懂的喊一聲,我聽得見。”
又是“以後”。項尋無比鬱悶,“你整天憋著那麼多事不說,不憋得慌嗎?”
“憋死了不正遂你的意?”
項尋始終還是拿周輕重沒辦法,想想只好再問點兒別的,“那點穴什麼的不用練了?”
“練,晚上練。”
“我不用睡覺嗎?!”項尋覺得這人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少睡點兒也死不了。”
說完周輕重就走了,項尋站在原地看著冒泡兒的水潭惡狠狠地想:早晚找機會把你推進去!
一轉眼又是大半年。項尋的身上雖然還是常常青一塊紫一塊的,但他也發現自己有了一些變化:隔著宣紙,偶爾他也能點裂一兩個雞蛋了。不管多久,即使是站在缸沿兒上睡著不慎掉到地上,他也能在落地前的一剎那及時醒來,並調整落地的姿勢把自己會受到的傷害減到最輕。而且,最重要的是,項尋發現練了《洗髓經》之後,他再試谷不平教過他的劍法,很多以前無法一氣呵成的招式,他現在都能用的得心應手了。
他今天沒來。項尋光著膀子坐在一刻都響個不停的水潭旁,有些心不在焉。
周輕重從來都沒跟項尋一起來一起走過,他總是來的比項尋晚,又走得比項尋早。可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形成。而當你意識到它的存在時,卻往往是在它發生了改變讓人感到不適的時候。
直到項尋離開地洞,周輕重都沒有出現。
吃晚飯的時候他也不在。馬承修和應若水都沒問,看來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項尋告訴自己沉住氣,沒有在飯桌上多說什麼。
吃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