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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意間問起了阿涼。問他為何沒有隨我一起回來見他。
我原以為輸掉一個奴隸這等小事無需向師父稟告,誰知師父聽了事情經過,竟勃然大怒。隔著面具,我分辨不出他臉上的神情,只感覺他眼中的怒火向我射來,似能灼痛肌膚。他厲聲問我:“天一,你說你把阿涼輸給姓袁的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袁復北是宋國武林盟主袁定南的弟弟。”我不解道,“難道這中有什麼隱情?”
師父站起來,身子竟有些顫抖,喃喃自語道:“他們袁家的人與為師和為師的一位故人有一段糾纏不清的恩怨。這也是我不願親自去比武的主要原因,我不想見到袁家的人。”
“袁家與您有仇是嗎?怎麼從未聽您提起?”我有些吃驚,而後又安慰師父道,“您多年不曾行走江湖,這次又沒有露面,他們不會聯想到什麼的。”
“袁家當然不會知道我的身份,不會想到為師就是黑水宮宮主。就算他們找來,為師也不會怕他們。我擔心的是阿涼。”
“您擔心阿涼?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我忽然想到師父可能別有深意,“您放心,阿涼什麼也不知道,袁家的人不會從他身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的。”
師父嘆了口氣,轉過身去背對著我,沉默了片刻才說:“阿涼長得很像為師那位故人,他們袁家老一輩人很多都認得我那位故人。我怕他們會對阿涼不利,大約會嚴刑逼問阿涼我那位故人的下落,阿涼說不定會因此送了性命。”
“什麼?”我的心一緊,“師父您怎麼不早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帶阿涼去宋國了。”
“為師早先阻止過你,可惜你不聽,偏要帶阿涼去。”
“您是師父啊,知道事關重大,就不應該放縱我。”我懊惱道。
師父無奈道:“我原本不打算心軟由著你,其實我同意讓阿涼隨你去,是因為我早先曾經答應過他,允許他永遠留在你身邊。”
我禁不住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您為什麼答應阿涼這個請求?”
師父定了定神,緩和了語氣,慢慢解釋道:“那還是幾年前我第一次召阿涼侍寢,他伺候得很賣力,我很開心。又因為他容貌與我那位故人相似,多少對他有些好感。於是留了他性命,還準備賞賜他。我讓他從自由、金銀珠寶、地位和女人中挑一樣,誰知他都沒選,我記得他當時說‘如果哪樣都不選,只求能永遠陪在主人身邊,這算不算一個願望呢?’……”
“阿涼,他怎麼這麼傻!如果我是他,我會選自由。”
“……我也很奇怪他的回答,不過後來他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什麼?”
師父轉過身盯著我的眼睛鄭重道:“他說他愛你。我觀其神色,覺得是出自他真心……”
師父後來又說了些什麼,我都沒有聽清,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在頭頂炸開,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阿涼居然說他愛我?是真的嗎?我不知道是高興激動還是別的什麼情緒在身體裡湧動,被我無意識地封閉壓抑很久的感情終於如洪水決堤般釋放出來。剎那間我忽然明白,我原來也是愛著阿涼的。
“天一,你沒事吧?”師父見我神色有異,發聲含了真氣,將我拉回現實,“原來你也是個傻孩子。”
我回過神來一時不能言語,卻聽師父接著言道:“我那時答應了阿涼,只是可憐他,沒想能成全他。一個人愛是苦,兩情相悅才是幸福。我看你對他不冷不熱非打即罵,原以為是他一廂情願。他身份低賤,容貌也非絕色,你看不上他是常理。為師卻很喜歡他,常常召他侍寢賞他一些東西。不見你阻止,更堅定了我當初的想法。誰知道原來你到這會兒才發現你也愛著他。”
我顫聲道:“師父,您怎麼看出來的?”
師父的眼神飄向遠方,聲音蒼涼:“為師也是過來人,怎會看不出?”師父頓了一下,繼續道,“天一,為了你自己,也為了為師,你應該把阿涼帶回來。”
我堅定地點頭:“對,請師父允許我現在就起程,去宋國把阿涼找回來。”
“你不用這麼急,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帶幾名高手,多拿些銀兩珠寶再出發不遲。”
還是師父想得周到,如果袁復北不同意用金錢交換阿涼,我們只好搶人。我一人不是他對手,多些幫手才能多些把握。
我心中惦念阿涼的安危,一夜輾轉難眠。除了思考如何把阿涼從袁復北那裡要回來,偶爾也會想起師父的話。師父和師父的故人與袁家到底有何恩怨?阿涼長得像師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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