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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涼無端承受了那麼多折磨和虐待。難道由愛而生的恨,能讓人變得如此麻木不仁嗎?師尊或許是受了袁惜夢和完顏純的傷害,他這樣報復他們的兒子似乎情有可原。但是完顏純呢?阿涼是他的親生骨肉啊,他為何對阿涼沒有半分憐惜?他究竟是怎樣狠心的人呢?師尊會否是看破這點才不能接受繼續與完顏純在一起?
完顏純卻輕鬆道:“你喜歡阿涼?他床上功夫確實不錯。我可以把他帶到你身邊,讓他永遠服侍你一輩子做你的奴隸,只要你允許我也可以陪著你。”
師尊笑了,笑聲蒼涼:“完顏純你那麼聰明還聽不出來嗎?我不愛你了,我不想再見到你。隨你去做什麼,殺掉姓袁的全家或者成就你們大金國一統天下的偉業,我只想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的心已經死了。”
完顏純大聲道:“那個賤女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她做了什麼?你不可能這樣絕情,你曾經那樣地愛我,為何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我一定要知道答案,你不解釋清楚不給我足夠的理由,我絕對不會離開。”
師尊冷冷道:“你除了愛我,敬重你的國家,你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你麻木不仁嗜殺成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的那些劣行還要我一一點數嗎?你就是一個惡魔,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夜雪,你曾經躺在我懷中對我說,你明白我作為金國皇子的責任,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你說過的就算我這雙手沾滿鮮血,你也不會嫌棄我,你愛我就算別人都認為我是惡魔,你也會愛我今生今世永不言悔。”完顏純激動道,“你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清楚楚刻在心裡,你是我的神邸是我全部感情寄託,如果你拋棄了我,我活著也是行屍走肉了無生趣。”
師尊沉默了,似乎是內心激烈鬥爭終於做出了某種重大的決定,他的身體不再顫抖,他向著完顏純走近兩步:“好,我給你理由,讓你可以離開我!”
我站的位置處在師尊和完顏純之間偏開一定角度,我可以清楚看清他們兩人全部動作。師尊慢慢揭開面具,完顏純一時震驚得無法言語。
師尊蒼涼地笑著:“你看清了吧?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躲著你了吧?”
完顏純失聲道:“夜雪,你的臉怎麼變成這般模樣?是袁惜夢下的毒手嗎?”
師尊從完顏純驚懼的表情中看到絕望,他笑了,臉上扭曲醜陋的皮肉詭異的顫動,緩緩道出往事:“那一年袁惜夢找到這裡,她抱著你們剛出世的兒子向我炫耀。我那時還被她矇在鼓裡,我以為我離開以後你們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早就把我們之間的愛遺棄。她說你忙著國家大事,讓她帶著你們的兒子來看我。她把粉粉嫩嫩的嬰兒遞給我,她說那孩子眉眼長得都像你。我抱著孩子彷彿看見了你,我一時沉迷,她卻一步步靠近,趁我不備將毒液噴在我臉上。我當時痛得昏死過去,她從我懷裡奪走孩子想要逃離。侍衛們見我受傷,將她團團圍住。她倒是一狠心,丟下孩子自己逃了出去。她的毒藥本來就不是為了要我性命,只為毀了我的容貌。我遭了她的毒手,容顏盡毀面目全非怎敢去見你,又想她和你在一起,大約是不放心才作出這樣的事情,以絕後患免得我再去糾纏你。她丟下的嬰兒我沒有立刻殺掉,如果那孩子是你們的骨肉,她應該回來相救。可是她再也沒有出現,你也沒有來。我當時以為這個孩子與你們無關,殺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就把他丟給一個女奴隸撫養。但是他慢慢長大,面貌與你越來越像,我再無懷疑,他一定就是你們的兒子。只是我想不明白袁惜夢為何會把他留在我這裡,她或許已經算準我就算恨她也不會殺了那孩子,因為她賭我愛你,那也是你的兒子,我一定會留他性命。”
完顏純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頹然道:“袁惜夢死時說她不甘心,她安排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會在將來慢慢發生,讓我後悔,後悔殺了她。原來她指的就是阿涼。她知道我最愛的是你絕世容顏,你面目全非心性大變,絕對不敢主動來找我,會想方設法躲著我。但是你的善良多情會留下那嬰兒性命,她用阿涼來折磨你我,又借你我之手摺磨阿涼。她真夠狠的,不惜用親生兒子和自己的性命來報復你我。咱們都被一個已經死了的女人算計了,我從來沒有輸得這麼慘!我絕對不能原諒她!”
師尊卻悽然道:“現在你明白了一切,可以走了嗎?”師尊邊說邊將面具重新戴起,“我這副醜陋的模樣,連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
完顏純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向門口走去。師尊輕輕地嘆息,我彷彿聽見了一顆心破碎的聲音。突然,完顏純轉過身,飛奔回來,將師尊緊緊擁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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