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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並不在他手上不是?”
“這好辦,若爹不再對皇位眷眷不捨,兒子何時都能將太子印交出。爹將那東西放在我這裡,害得您寢食難安,害得大哥暗中排程,害得七哥丟了性命。我早就想物歸原主了。”
“別說你不明白朕的意思!這些年朕看明白了,莫決也還算忠臣,朕不會再防著他,你可以去爭取他過來。”皇上怒道。
“兒子不想。”李言瑾輕輕道。
從御書房裡退出來時,李言瑾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尚未真切,就被關在了門內。而御書房外,除了霧濛濛的月亮和乾癟癟的枯葉外,什麼也沒有。
從前,他爹召他,總是一通好罵,李言瑾不想去的時候,元翊便對他說:“我在外頭等你,若是有什麼事,你弄出些聲響來,我就會進去替你求情。”
於是,哪怕他爹瞪他一眼,李言瑾都能不小心將東西碰到地上。
李言瑾偶爾會像這樣沉浸在回想當中。他知道,想著想著,總要忘記的。
就好像箏妃,只刻下銘記,每翻出一筆債來,回味上半日,便微微改動一些。最終,她所記得的皇上,已經連面孔都換做了他人,不存在的他人。女人就是這樣,用大半生的時光,懷念了許多人。你說她自欺,她還要怪你無情。
昨夜二更三點,從箏妃的房裡傳來一聲很舒服很好聽的笑,然後她就死了。她死之前是瘋的。
李言瑾宮中上下無不動容哀哭,好像她這個人從開始便是為了那時刻而活一般。
莫淳珊問他箏妃會怎樣,李言瑾說,會厚葬。
莫淳珊點點頭,今早就走了。
李言瑾跑了媳婦,灰頭土臉地關起大門過日子,而元翊娶了媳婦,喜溢眉梢地躲在家裡甜蜜去。這倆人也不照面也不通氣,橫豎沒什麼關係。
期間下了場雪,雪停了,化了,唐突留下一塊斑,就什麼也沒了。
李言瑾坐在院子裡聽屋內人說話。命婦正把從前講給莫淳珊的那一套安胎的要領翻出來,一字不差地拿給如臨大敵的陸施琴說。
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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