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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粗暴地將元翊的臉抬起來,強迫他看自己。
元翊兩手用力握住李言瑾的一隻胳膊,原本溢彩的眼被些許暗淡的光掩蓋,卻神色堅毅地抬起頭說:
“只有你。”
一室寂靜。冰涼的長髮撒在李言瑾胸前耳畔,有是元翊的,有是他自己的。混在一起,很癢。明知元翊是什麼人,明知應該離他越遠越好,可只要看他彎起眼睛溫柔一笑,什麼都無所謂了。
他曾想過無數回元翊釵脫髮亂的嫵媚勾人,燭搖褥顫的隱眉偏聚。他甚至想過元翊若是到了情動暗融處,是個什麼模樣。那時還不明白……李言瑾胸中漸漸清明。
望著元翊水潤得將要化開的明眸,李言瑾倏地翻身將他壓下。元翊眼裡閃過片刻的驚異,卻在瞬間被更深的柔情吞沒。
俯仰連連,哀吟聲聲……
暖風入簾,花燈盡滅。明月的銀輝照進紙窗,如愛而不得之人悄悄送來絹箋,卻再捨不得離去。雲雨餘馥盪漾在月光輕撫的合歡帳內,停滯在無盡滿足的那一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俺知道這個很悶騷,很不帶勁,但寫工口和看工口是兩個概念,俺只能寫到這一步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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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紫霄·倒暑 。。。
車軲轆壓在略顯潮潤的泥土上一路倍道西進,吱嘎吱嘎,咕嚕咕嚕,聽的人驚惶也不帶一點停歇。
“落之,你看這車走得這般悠哉又沒個正經,若是有人救你,不就追上來了?”李言瑾看這道程實早已心急如焚,還是賠笑地同他搭話。他只一個勁兒盯著外頭的樹瞧,不理人。
“哼,你小子以為咱是東西南北地胡亂闖麼,告訴你,這走的盡是山道,誰能把這七拐八繞的山路都摸清?你還是老實點,別存什麼念想……倒是你那倆眼睛咋回事兒?跟捱了拳頭似的,昨晚兄弟幾個聽著不是挺好?沒伺候周全?”
元翊不理他,外頭的人還沒事兒瞎湊熱鬧。李言瑾才不搭腔,煩悶地剛想掏扇子出來,卻憶起前日淋著大雨,木頭都給浸軟了,哪兒還有什麼金翼畫扇,又是一陣鬱躁。
李言瑾和元翊,就這麼不尷不尬地對坐著,從曉日臨澤到朧月懸枝,死活不發一言。
從何說起呢?
李言瑾大早給外頭幾人抄傢伙準備上路的叮鈴哐啷攪醒,睜眼一看,元翊早已收拾妥當,著輕軟素衣坐在窗邊,熹微晨光灑滿一身,美得如絕塵仙子般看直了他的眼。
“你怎麼起這樣早,不困麼?”李言瑾隨口問道。
元翊好像沒聽見一樣。
李言瑾沒怎在意,又說了一遍。
元翊渾身上下來頭髮絲都沒動一下,更別指望他回應。
即是說,連夜雲雨過後,元翊就擺起臉子來了。這不應該啊。旁人一夜濃情過後都是耳鬢廝磨恩愛非常不是?李言瑾卯足了勁兒回想自個兒怎麼得罪元翊了,卻百思不得其解。
不成是他睡相不好,難入少爺的尊眼?不對,這一夜統共就沒睡到兩個時辰,再如何龍馬精神的人,也決計沒力氣管這等事。
那是他功夫不到家,弄疼元少了?可他怕元翊受不了只來了一回,元翊倒好,翻過身來到底要了多少次李言瑾最後都沒力氣去數,只反手抓著褥子冷汗津津,還得忍著不讓元翊看出來,這會兒後頭還腫著呢。
晚膳時候,李言瑾終於心領神會。
前日夜裡,趁李言瑾渾身酥軟時分,元翊那廝滿肚子彎彎繞地竟給他使手段,按住他的出口聲音沙啞地誘道:“言瑾,你若是想要報仇,回京後就別與我作對了,好不好?”
李言瑾給他堵得難耐,蹭著床單隻管喘息:“快放手,我,我何時同你,同你作對了?”
“你怎這麼不聽話……不聽話我只有咬你了。”
李言瑾火氣一下躥上來,推開他道:“少來!連你底細都不知道,你以為我要如何和著個外人去找了親兄弟報仇?”
話出口他就後悔了。元翊臉色一沉,李言瑾砰地給按在床上,險些沒撞歪他鼻子。之後便是一床兩好整夜搖……
如此不冷不熱地對著實在憋得慌,李言瑾恨他太彆扭,不過是一時失言,至於這麼氣麼。於是扔了筷子就要發威,元翊光瞪他一眼,等待下文。
“你究竟怎樣啊?”開口就輸在底氣上。
“沒什麼,吃飯罷。”元翊輕描淡寫道。
“不吃!”這句倒是中氣十足。
“來人,撤碗。”
“元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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