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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興這麼叫。公子不方便多說的話,就和六爺一道的叫法如何?請問在家中排行老幾?”
“九人兄弟,上頭七個,下面一個。”李言瑾給問得有些出汗,道。
“哦,王八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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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等活·初遇 。。。
進了園子,倒不如李言瑾所以為的蕭落,柱上絳色深漆泛著亮光,簷角的紅綢也正正經經掛著,地上一塵不染地鋪了石板路。唯一隻是草木疏於修葺,有些茂得不應景而已。此時有幾個姑娘聚在一處,似乎是見來了客人感到稀奇,互相間偶爾說兩句話。
那幾個姑娘裡有兩個特別一些,面相鬼斧神工讓人不敢多窺,但大多是要麼目大無光,要麼鼻扁耳肥,總是長相平平。別的館子裡也有資質一般的姑娘,可惜這裡的姑娘全缺了股味道,是便無人光顧。
章臺舞館裡看不見滿樓紅袖招,雖時候尚早,天光正足,李言瑾只覺景哀。兩胖姑攜了手在前頭給李言瑾引路,倒是像自己逛園子一般,全然不理他。
“姑娘,好歹陪在下扯上兩句如何?”李言瑾有些憋屈。畢竟八少爺跟著他六哥逛的窯子也不少了,從來都是給紅兒翠兒圍得精神恍惚喘息不得,這樣受冷落,又覺不自在了。
“八爺生得比我們姐妹都要好看,扯了又能如何?八爺還是會翻姐妹牌子不成?”這樣說話的風塵女子李言瑾也是見過不少,卻大多都是紅牌,欲迎還拒不過是做個風月撩人樣子,不駁她面子陪她唱足了戲碼,便聽話老實了。
但這樣毫無姿色的……李言瑾稀奇起來,也不搭腔,只跟在後頭不住地瞧。且見那碩大的身體一搖一搖走在青石板上,沒有聲響也不慢騰,雖然不如體態嬌弱的女子那般走起路來輕移蓮步的酥媚,卻行姿端正,單看背影還頗有些味道。
這樣一想,他自己都給自己驚了一跳,莫不是八少爺如今不愛柳腰愛脂膏了?然又思及兩姑尊容,雖還算周正,但一臉肥膘配上那紅彤彤的大盤胭脂,胃裡便開始作怪。
李言瑾這才鬆口氣,對那兩人道:“二位姑娘這步子倒是走得標緻,沒想到此處的調/教師父倒也是個仔細人。”
一人答曰:“我們這裡請不起調/教師父,都是前輩和鴇主胡亂教教。好些日子前,園裡來了位先生,說既然生得不好,若是連規矩都不正,就更難有得買賣做了。當下教給我們的。”
李言瑾一聽,笑了,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等跑來青樓教花娘規矩的閒人,還真沒聽過。”
兩人聽了,好似自家兄弟給人寒磣了一般,皆是不爽。一人反駁道:“翊先生才不是什麼多管閒事之人,只是心腸好罷了。”另一個附和曰:“況且平日他都住在南院,鮮少出來,我們想見翊先生一面都難。怎叫愛管閒事?”
李言瑾邪笑道:“姑娘如此袒護,想必這位先生定是憐香惜玉的溫存之人。”
兩人對面相覷了片刻,突地笑起來。待笑夠了,才對李言瑾道:“我們只知先生才貌雙全,還是個會元郎。但先生憐香惜玉否,園子裡的姑娘還真沒得知曉,八爺要問,得問那南院的倌兒才是。”語罷,二人又是相視而笑。
三人正說著,卻隱約有淫靡之音傳來。李言瑾擺擺手止住她們說話,循著聲走去。兩人不攔他,但小聲道:“是明四娘和秋蒙老闆。四娘年紀大了,好容易遇上這麼一個恩客肯與交好,八爺看則看,可勿壞事。”
李言瑾同樣小聲問道:“你們不都是清倌麼?”
“勾欄裡的人,就是龜奴丫鬟都沒一個是乾淨的。清倌不過是翊先生叫我們做這麼一說,外頭名聲好聽些,指不準就有人上門了。”
“這翊先生倒真是好人。可完事之後不見血,要讓姑娘作何解釋?”
“只要說從前是哪家人的小妾,給夫人排擠,夫君又厭其貌醜,不給做主,終淪落於此,再撒把眼淚哭上一哭便沒事了。先生說,男人都好糊弄得很。”
李言瑾總覺得那姑娘語氣裡分外驕傲,分明是把天下男子低看了,想必也是那翊先生的指點。也不便多說什麼,轉過身去從窗戶縫裡偷瞧起來。
只見房中女子釵散發亂,聲顫隱忍,整個身子均給一塊大肉壓在身下,只露出白白兩節腿來不時痛苦無力地空舞兩輪。大肉則是龍馬精神,抽動起來有如神助。李言瑾覺得有什麼不對,仔細一看才發現兩人未能同向而枕,竟是玩起了那顛龍倒鳳的遊戲。
李言瑾一貫以為,再醜的姑娘也還是姑娘,無論如何至少該溫柔待之。然如此場景卻是他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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