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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猜得透。莫將軍按兵不動,大皇子靜觀其變,誰知又冒個五皇子出來,拿小命去換了個功勳,病腰板兒一下挺硬了,皇上除了生悶氣還是生悶氣。
放任不管實也不打緊,只是正二品小麼?耗損了太子在宮中的實力不說,新科狀元才拜官從六品,上月好容易讓他疏通上了正四品。三鼎開外那就是進士同進士,全給拉去做編修史令,說白了,打雜而已。這元翊翹考,皇上發話讓他當一輩子草民來著,六十多歲的一把骨頭自扇耳光啪嗒啪嗒不見得真多響亮,倒是能嚇死弱雞一打。
天下人擦亮眼睛唰唰盯著,元翊卻一屁股鑽進屋,躲起來可樂非常。
李言瑾這日觸了黴頭,天光未點,便給推推搡搡踹出了屋外。然還沒定過神來,他媳婦又氣沖沖地將他拎進屋。他瞪圓了眼睛是如何都摸不透其中奧理。
起身後,李言瑾邊用早膳,順子邊在一旁把事兒都疏了疏,還一抽一抽地說居然全給主子料中了。
李言瑾嘆息曰:“順子,你記了,這男人真是碰不得啊。還是媳婦兒好。”
他媳婦斜眼一瞥,拿筷子屁股叩了叩桌子:“哼!”
昨晚李言瑾讓順子別再查那得以出入元翊臥房的貴少爺了,而是反過來看看五殿下是否就是那人。話傳出去,再傳回來,是了。
八殿下頭上給某人扣了綠帽子,趴在桌上尋死覓活,腹下又給某人下了情藥,充血腫大要死不活,如此一來,陸施琴哪兒還吃得消?
“琴兒,我給你上御花園採花去,你莫生我氣了。”
李言瑾左右手各牽一小宮女,樂樂幔п'地進了他爹的菜園子,讓倆抖抖索索的小太監紅紅綠綠地胡亂採了一通,五顏六色抓在手裡別提多俗不可耐。壞事幹盡,正打算回去,卻瞅見不遠處站了一排人,給橫七豎八的花草擋了,看不大清。李言瑾當下帶著那幫哭喪了臉的宮女太監湊熱鬧去。
“寶貝兒,看清楚什麼沒有?”
“回主子,好像是有人在下棋呢。”
“主,主子,是皇上!”
“啊?”李言瑾愣了一下,拉著兩人轉身便跑,然……
“瑾兒?”兩雙宮女太監撲通撲通跪倒在地,李言瑾笑得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李言瑾堂堂八尺男兒,被他爹抓著打也不是一回兩回,然大丈夫雍容大度能屈能伸,何況他爹又不能真把他給打壞,是故李言瑾屢教不改已成慣犯。可這時候皇上因外人在而不曾打他,李言瑾卻覺蒙受了莫大屈辱,直想逃回寢宮。
皇上一言不發地和元翊對坐,李言瑾垂頭喪氣地跪著,矮人一大截。
“草民參見八殿下,殿下千歲……”元翊站起來,作了一輯,還沒等他千歲千千歲地唱完,便被皇上打斷:“如他這般若活到了千歲,天下豈不要大亂!”
“爹,你怎這樣說我?”李言瑾不高興地抬頭掃了他爹一眼,嚇得沒趴地上。
“朕種的芍藥說給糟蹋就給糟蹋了?你說,怎麼回事?”皇上沒問李言瑾,而是看向地上縮成一團的小太監。
那太監大著舌頭顫顫巍巍道:“回,回皇上,保林娘娘今兒小,小恙,殿下說,採些花兒送給娘,娘娘。”
李言瑾點頭如搗蒜,還好這廝沒說娘娘同殿下鬧彆扭……
而元翊也算識相,沒賴著不走看李言瑾的笑話:“皇上舉棋若定,落之已是籠中鳥逃無可逃,實在羞愧。既然勝負已定,落之便先行退下了。”
“落之無須謙慮。就下棋而言,你比這讓朕頭疼的老八強上數十倍。先回去罷,朕改日再同你磨磨。”
待元翊退下,李言瑾少不了一頓好打,完了還發誓再不上御花園來偷他爹種的菜,才給他爹放回條生路去。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直到第十五日,一下早朝,元翊便被招進宮,晌午回去,聽他自己說是每日每日都給殺得片甲不留。
那天李言瑾給他爹揍完後,腆著臉湊上前偷看了棋盤,心中默算,劃去貼子,黑棋只贏了兩目半。和皇上下棋,誰人敢贏?但凡輸得有些手段的,均是輸個半目到三目半之間,並不值得驚奇。
可近來元翊樣子有怪,某日在御書房內,李言瑾見他步步狠招,全然一副置人於死地的架勢,卻還是輸了兩目半。
“落之,你近日棋藝大漲,朕很是歡喜。”
元翊苦笑著抬起頭剛想開口,卻讓李言瑾打斷:“爹,你年齡足足大了他兩倍,得了便宜可勿再賣乖。你似元公子這般大的時候,可有他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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